第一千八百三十九章 朝廷新势力(求订阅)
房遗欢谋反案难于翻案。
这其中牵涉太多。
但这足以成为扳倒长孙无忌的一个重要砝码。
而最为重要的原因则是长孙无忌对《元神之斩》的推广。
有多少仙庭人活下来了难于计算,但死掉的无疑高达一百九十二位。
谁做这种事都会遭殃,长孙无忌也不例外,一切只是时间早与晚的问题。
数年前,长孙无忌就有担忧,又被李鸿儒强塞了《炼经》的推广。
诸多事情都有心理准备,但落到谋逆的份上,这不仅仅是长孙无忌没想到,李鸿儒也没想到。。
在两人的盘算中,大抵是如褚遂良那样外调,又有需要防备某些人下黑手。
一切的结果大致是如此。
但‘谋逆’罪名一出,这就是砍头的重罪。
长孙无忌能发配岭南,这或许还有新皇帮忙运作,才免了午门斩首的下场。
甚至于此时,这桩已经定性的案件还请了徐茂功前来翻盘。
作为兵部尚书,徐茂功权利虽大,但在这种事情上显然也很难做。
李鸿儒不需要想,就很清楚这只是走过场。
“还好长孙大人没有在午门被砍头,否则他死后肯定会诅咒我不讲信誉!”
李鸿儒收敛气息。
等到徐茂功和许敬宗齐齐外出,他身体一遁,随即已经有了穿梭。
岭南是流放发配的重地,地域宽广荒凉,朝廷每年都有这么一两个人犯重错跑那边生活。
常年累月下来,岭南区域的人口极为可观。
此时还不知道发配地点,李鸿儒也不欲在人海茫茫中去寻找长孙无忌。
他在长安城晃悠了半天,又吃了数份小吃。
临近黄昏时刻,他才看到大理寺中有数骑执旗遮面持着弩箭奔行而出,这让李鸿儒注目了数次,见到这帮人出长安城,他才尾随了上去。
“袁大人, 咱们这些破法弩真能克制那个人吗?”
“朝廷秘制的破法弩必克术法,这有什么怀疑的?”
“但传说中那人的元神实力是文人的极限了呀!”
“他那文人九品算个鸟, 但凡我们远距打击, 他追也追不上, 打也打不着,元神镇压更是没什么用, 必然只能认真配合我们审讯!”
奔行的骑士团中,骑士首领和副官有部分交流。
这也让李鸿儒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他随风飘荡在空中,又偶获了部分信息, 更是确定这帮人属于前去审讯长孙无忌的团队。
或许是徐茂功办事快,又或许是许敬宗办事快。
大理寺中探讨的时间并没有多长,而后开始了对长孙无忌案件的重审。
许敬宗拿到手的证词都是实打实,徐茂功也难于找出破局方向,只能将这件事情交托回了长孙无忌自身。
这一次的重审是属于长孙无忌自身的辩驳。
“若长孙无忌不配合审讯呢?”
策马奔腾在官道上, 袁公瑜并没有回答副官这个问题, 只是摸了摸背上的破法弩。
他看着身上的红色官袍。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 他就走上了狗屎运的路。
这让他从一个背后没有支撑的鸿胪寺丞迅速提拔向上, 也有了参与朝议的资格。
谷这是袁公瑜一直没有想明白的问题。
若要他硬找,袁公瑜也只能推到武皇后身上。
在李鸿儒报案的那一次, 他将案卷压下, 李鸿儒不追究,他也就不检举核查。
或许是这件事。
又或是他检举揭发过裴守约,讨得了这位皇后的欢喜,入了对方的眼。
总之,随着某股风浪,袁公瑜的职位已经火箭提拔向上。
在朝廷中, 他此时已经成为了中书舍人。
这个职位的官衔属于正五品上, 只是属于中三品官职位,但这是权力极高的官职,可以掌起草诏令、侍从、宣旨、劳问、接纳上奏文表,兼管中书省事务。
如他这样的人,在大唐朝廷也只有寥寥六人。
而且他站队准确,在大唐朝廷有了较为稳靠的团体支撑。
在他们这个团体中,有吏部尚书李义府、有中书令兼礼部尚书许敬宗、有大唐当前最风光的左骁卫大将军苏烈、有监察御史……
这是一个极为稳健的团体,而且还在朝着前方不断发展。
击溃老旧派系,迎合武皇后,这就是当前的政治正确。
“苏大人仗打得也好!”
一场针对西汗国的大捷,让他们这批当初力撑苏烈的人吐气扬眉, 地位愈加稳固向上。
民间往昔有多少人不看好苏烈, 痛斥朝廷应该换帅,如今的民间就有多少人赞美苏烈。
朝堂上同样如此。
往昔抨击苏烈不适合担当行军大总管的人齐齐有了闭嘴。
甚至于他们有了底气撩虎须,将反对苏烈统军的长孙无忌等人摞倒。
月夜中,袁公瑜脑袋中思绪不断。
他忽地又想起许敬宗朝他做的那个手势。
这让袁公瑜心中一冷,也知晓了长孙无忌不配合审讯的下场。
文官难于长途奔袭岭南,也就他这类武将才有能耐迅速通达,而大理寺的身份更是让他兼具审讯资格,只是许敬宗稍微的操作,这让袁公瑜成为了审讯长孙无忌的领队。
若是没有必要,许敬宗显然不会让他担当领队。
这是要他将此事画上句号,让长孙无忌难于翻盘。
袁公瑜领会了许敬宗的意思。
但袁公瑜一直没弄明白李义府和许敬宗等人。
这是他们团体中的灵魂人物,也协助众人在朝廷的仕途不断向上。
但隐隐中,他只觉这个团体似乎有些不正常。
这是在不断扳倒朝廷大人物,甚至于手段较之他想象中远要狠,有着斩草除根的狠辣。
但凡李义府和许敬宗等人动手弹劾,这几乎是必然成功的事情。
当长孙无忌倒下,这种弹劾也到了顶峰。
只要这桩事落下,他们这个新派系将成为朝廷中权势最高的一方。
“或许这就是朝廷官员的派系恶斗,唯有将一方彻底镇压,才能让自身立稳朝廷无忧!”
作为一个武将,不能指望袁公瑜想象更多,将各种事情完全通透。
只是短短两年,翻天覆地的变化让袁公瑜难于适应,也难于将一切理顺清楚。
直到申时的临时扎营休整,一道熟悉的淡淡声音传入耳中,袁公瑜才猛地想起自己似乎忽略了他们这个团体中一个隐藏的灵魂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