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问题下去,可可爱越来越确信心中所想,越问越没有底气。
这男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么年轻,还这么深谋远虑,能将别人牢牢掌握在手中,这实在太不讲道理了。
攥紧手心,不甘心就这样变成被人操控的棋子,可可爱进行最后的挣扎,
“我的疑问基本解开了。但是,还有一点,我必须向你确认。你究竟是如何与提可小姐相识的,又是怎样告知提可小姐你的心意。提可小姐虽然出名,但也仅仅在万物图书馆范围内,我不觉得从来都没有来过万物图书馆的你会那么简单地和提可小姐相识。”
这个记者还真是敏锐,打算从根源性的问题入手,从中寻找出破绽。
但是杨宇无所畏惧,他第一次见到提可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时的说法在提可的面前不可能改变,于是乎,杨宇又把以前说过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经过就是这样,正是因为我死去的那个朋友,所以我才成为了提可小姐的粉丝。”
面对“陷入回忆”振振有词的杨宇,可可爱眯起了眼睛,因为一幅画就对提可产生崇敬之情,这样魔幻的现实真的可能发生吗?
很大程度上,杨宇有着说谎的嫌疑。
但,假设这种情况真的不可能发生,他能如此泰然自若地说出这么不可思议的事,说明他肯定早早做好了这方面的对策。
没有做好准备,擅自开始对线,只会自讨苦吃。
可可爱最后的挣扎从始至终都没有在平静的湖面掀起波浪,而她也没能从杨宇的五指山中逃出去。
能选的,也只剩一条路。
“我知道了,我同意帮你们辟谣,我也希望你能够遵守你的诺言。希望一切结束之后,我能从你的手上拿到独家采访权。”
可可爱原本以为杨宇会很乐意接受这个条件,杨宇脸上的笑容却毫无征兆地消失了,对可可爱的话嗤之以鼻,
“可可爱小姐,说了这么多,如果你还觉得能从我的手中拿到什么,真是太天真了。况且我说的是你有机会采访我,并没有说要给你独家采访权,别擅自给自己加价,别忘记这一切究竟是谁引起的。
如果刚开始你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说自己真的弄错了,求原谅,还说不定我能勉为其难接受你的采访。
但是,让我们看看你究竟是怎么做的吧。自从我们来到这里,你就一直想推卸自己的责任,并且还想借机从中赚取更大的利益,故意引导提可小姐和我,让我们辟谣的决心产生动摇。
你那样做,我们当然有权利去拒绝支付给你进行辟谣的报酬,说到底,这是都是你惹出来的麻烦。我们没让你付全责,已经算是仁尽义至了。”
这个男人在掌控一切之后,就立刻进行过河拆桥......
被杨宇毫不留情面地拒绝,可可爱轻咬嘴唇,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败北,不,应该说是承认自己罪有应得。
如果之前好好思考,从细节中就能推测出这个男人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也能更加谨慎。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有什么不满吗?可可爱小姐,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理吧?本来像你这种不理解背后的真相就随口胡诌的人,应该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但这次我们还是看在你浪子回头的份上,勉强饶你一命,但如果下次,你胆敢在没有了解事情之前就开始满嘴跑火车,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
一口就断绝了我私自发表他的文章......
如果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说出去,估计也会被他强行说成满嘴跑火车,施加惩罚。
以后,就算写了有关他的文章,未经他的允许估计也不能发表......
可可爱心中不断发起抗议,却只能接受杨宇的提案,
“我知道了,我保证不再随随便便发你们的新闻。”
认定可可爱已经翻不起任何风浪了,杨宇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手上多了一颗重要的筹码,顿时让他踏实了不少。
其实,杨宇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可可爱采访的机会,要采访也只能全说辟谣的事。
这件事本身是因为可可爱那不负责任的言论才引起的。
如果在可可爱在完成补救措施之前,就给她糖,让她尝到甜头,恐怕将来很多很多类似的事还会一再上演。
就像是打破花瓶的小孩没有因为打破花瓶而受到惩罚,反而因为道歉获得糖果,这样只会让那个小孩投机取巧,一次次打破花瓶进行道歉获取糖果,留着别人给他擦屁股。
所以绝对不能惯着别人,如果她不想自己上去擦屁股,上去直接给她两棍。
打一棒给一颗糖,软硬兼施,才是最有效率的教育方法。
杨宇之所以一开始提给可可爱采访的事,其实也只是给可可爱画的一张大饼,让她看到好处后,有松口的意愿。
再用小孩子来比喻,就是哄小孩子说“花瓶究竟是谁打碎的,说出来的有糖吃”,问出是小孩做的之后,糖给不给可以改日再说,毒打肯定是少不了的。
有的时候,人就是要被社会狠狠毒打一下,才能有所成长。
杨宇也挺希望经过有建设意义的毒打,让可可爱能从一个三流的标题党营销文作者成长为一个追求真相不再八卦的真正记者,不再成天都在想搞一个大新闻,放过那些被八卦的人,救救馆报。
暗自下定决心,杨宇决定之后还是会小小给可可爱惩罚一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果自己的惩罚过后,可可爱还没有改变自己内心中的想法,那就不管了,反正自己不毒打她,像她这样皮的记者也总有一天会被社会吊起来毒打的。
说不定,还会比自己毒打她的时候来的更加猛烈,多人混合双打,直到她自己砸了自己的饭碗。
但那已经不是杨宇需要关心的,奉劝她从良,劝是劝了,如果她以后自己作死,那也是她的事,总不能二十四小时堵在她家门口拦着她,哭着喊着,非得让她从良不可吧?
那是有多闲,才会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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