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天族义子
击溃十二万名原阳虎军过后,繁华锦绣的原阳城基本上就成了一块鲜美可口的蛋糕,黄天祥当然不可能不吃这块鲜美的蛋糕。
一个多时辰过后。
周身时刻散发着惨烈杀气的虎贲重骑兵们压着数千名陈国俘虏开进了原阳城中。
城中百姓目睹此幕过后,尽皆神情惊惧,有的直接拉着亲友往家里躲去。
面容稚嫩而又英武的黄天祥驾驭着白色骏马,行进在队伍的最前方,他那比之寒星都要冰冷几分的双眼不时会扫向城中的陈国百姓。
“尔等不用怕。”
“本将军不会纵兵屠戮无辜的。”
黄天祥虽然不是什么心思纯善之人,但他也不屑于纵兵屠戮手无寸铁的平民。
另外,刘襄也曾三令五申的对他下令,绝不可轻易屠戮无辜,因为汉国现在需要人口,而且陈国人也是人族,不是异族,完全没必要赶尽杀绝。
黄天祥的话语让城内百姓稍稍安定了几分,但他们望向黄天祥及其下属的虎贲重骑兵时,还会不自觉的生出冰冷彻骨的寒意。
入夜,银月高悬。
原阳城城主府内,黄天祥望着桌案之上关于原阳城情况的文书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原阳城是陈国原阳郡的郡城,原阳郡的面积比之整个汉国都小不了多少,郡内下辖民众一百五十余万,人口也与汉国相当。
现在黄天祥要面临的问题是,如何把这么多的人口自原阳郡转移到汉国境内,如此之多的人口,让人看一眼就头皮发麻,更坑爹的是陈汉边境之间有一条原水,这条原水是人口转移的最大阻碍。
“真是麻烦死了。”
“还是打仗让人爽利。”
“这件事本将军处理不了,还是将这里的情况写成书信呈送长安吧。”
黄天祥一脸郁闷的出声。
………………
次日,原阳陷落,陈潜被杀的消息传至了陈国都城健康。
这则消息就跟一记响雷似的把沉醉在温柔乡里的陈皇陈叔玉给惊醒了。
奢靡至极的陈国皇宫之内,肥头大耳的陈皇陈叔玉,此刻正一脸惊慌的望着宫内文武群臣道:“众位爱卿,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那帮子野蛮的汉国人打过来了,朕听说那帮汉国人都是三头六臂的妖怪,就连天族武士也打不过他们。”
“要是他们渡过陈江,打到健康的话,朕该如何是好啊。”
说着说着,这个肥头大耳油腻至极的陈国君主竟然当众哭了起来。
能选出这么一位主当陈国皇帝,也可以从侧面看出陈国皇室有多荒唐、腐烂。
“咳咳!”
时任陈国宰相的王秀实在是没眼看自家君主的荒唐样子,他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而后语重心长道:“陛下,您也不必过于惊慌。”
“我陈国有民数千万,带甲近百万,上将数千员,且国库充足,粮食堆积无算,又有巨舰巡江护卫健康,老臣想那帮汉国人断不至于能过江打到健康城下。”
王秀的话基本上全是真的。
相对于汉国来说,目前的陈国依旧是庞然大物,即使刘襄再能再强也做不到短时间内就纵兵渡过陈江,攻破健康。
“哦哦!”
话音入耳,就跟一头油腻肥猪似的陈叔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而后其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出声道:“众位爱卿,你们说那帮子穷横穷横的汉国人是不是穷怕了,想要我陈国的原阳郡啊,你们说朕如果把原阳郡给他们,他们是不是就会停止进攻那。”
对于陈叔玉来说,多一个原阳郡和少一个原阳郡无关紧要,因为这影响不到他的生活品质。
听闻这话的宰相王秀,其面容之上闪过了一丝无奈,任谁摊上这么一个皇帝都会无奈吧。
“陛下,我们可以暂时用割地拖住汉国人,但不能真的把地割出去。”
“嗯!?”
“宰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叔玉油腻的肥脸之上尽是困惑之色。
“陛下,您别忘了我们陈国后面可是站着天族上国的,汉国人即使再强,又能强过天族吗?”
“我们可以把土地割给汉国人,让他们停下不断进攻的步伐,从而为我们求取天族援军争取时间。”
王秀耐心的给近乎痴呆一般的陈叔玉解释。
如果给永宁十二国排一个最佳奴才排名的话,陈国第一,大周第二。
天族对于陈国这个好奴才还是十分看重和保护的,天族曾经数次警告过齐国和蔡国不许打陈国的注意。
毕竟,这年头像陈国这么好的奴才可不好找了。
“对对,爱卿所言有理。”
“朕的义父大人一定会为朕做主的。”
“天族王师一到,那帮穷横的汉国人就完了。”
提起天族,陈叔玉那张恶心的胖剑之上,便尽是骄傲之色,仿佛他也是天族似的。
“陛下英明!”
强忍着内心恶心欲吐之感的王秀出声赞扬陈叔玉。
王秀是个正常的人族,他实在是理解不了陈国皇室的脑回路,为毛要认人家当爹那?
你们陈家就这么缺爹吗?
你们认爹就算了,搞的我们整个陈国都丢份。
…………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长安,未央宫内。
心情不错的刘襄指着书案之上的两封信件,道:“元龙,你来看一看。”
“遵陛下命!”
面容恭敬的陈登缓步走向书案,然后开始仔细察看这两封信件。
这两封信件,一封来自原阳城,写信的人是郁闷至极的黄天祥,另一封来自陈国国都健康,写信的则是陈国宰相王秀。
黄天祥信里的主要内容是他处理不了原阳城如今的状况,希望刘襄派一个文臣来处理,好放他继续领兵攻杀。
王秀的信里的主要内容则是将原阳郡整体割让给汉国,但作为条件,汉国得立下誓书永不犯陈。
将两封信逐字逐句的看完过后,陈登的面容之上泛出了一丝喜色,道:“陛下,这陈国比我想象的还要软弱可欺啊。”
“黄校尉只是领兵与他们打了一仗,他们就要割地。”
“如此国度,当真是让人又可悲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