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混血儿
穆庄来到羽山之后,第一时间就像羽王所在的后山飞去。
虽然没来过,但是听羽族的人说起过来,如果没有要事,羽王都会在后山待着。
刚踏入后山,穆庄眼神瞬间就变了。
这几股气息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为什么感觉这么讨厌呢?
羽王看到穆庄之后,微微点头,随后继续处理自己母亲的后事。
羽族的风俗,人死之后应该魂归与天,不论是不是真的,祖宗传下来的习惯不能变。
火化之后,直接葬在了这座山的最高处。
因为那里和天距离最近。
做完这一切之后,羽王才来到穆庄的面前问道:“穆兄今日怎么有闲功夫来到此处?”
穆庄没有回答,他的脑子里面还在思索着刚才的那几个气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感觉到这几个气息的时候,心中莫名的产生了一丝厌恶。
但是听到羽王的问话之后,他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没什么,初来人间,有些地方还不是很熟,所以想羽兄带我去转悠转悠。”
羽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家母刚刚才去,按照人族的风俗,我应该守孝三年才对。”
穆庄一愣道:“这是人族的风俗,和你羽族有什么关系?”
羽王淡笑道:“却是没什么关系,但是家母乃是人族。”
穆庄眼神微变,他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些羽族在提到后山的时候,一个个眼神都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但是也不得不佩服羽王,一个羽族与人族的混血儿,竟然可以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在是不容易啊。
穆庄微微摇头道:“既如此,那就不出去了,我就在你山中待几天,心里正好烦闷,向你讨杯酒喝。”
说这,穆庄四处看去,不解的问道:“我听人说,你弟弟回来了,为何不出来见见?”
羽王看着远方轻笑了一声道:“他可以不认我,但是我不能不认他,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可以当母亲的一天儿子,却不会承认是我的弟弟。”
穆庄眉头微微一皱:“这小子这么皮?是不是没遭过毒打?我告诉你,对付这种臭小子,就应该毒打一顿,你告诉我,他在哪,我现在就把他带回来。”
羽王沉默了半响。
事实上,他的心里还是很希望扶苏能够留下来的,哪怕他真的不是自己的弟弟,可心里却已经把他当成了失踪已久的亲弟弟。
最终,羽王轻轻摇头说道:“算了,还是让他去吧,或许他会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也不一定呢。”
穆庄没有在多说些什么。
但是总觉得心里好像有一桩事给忘了。
……
四人离开羽山之后,第一时间就向反方向跑去。
谁也不知道穆庄会不会发现什么不对劲,然后找到他们。
趁着现在他还没有追出来,头也不回的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如果只是别人的话,或许他们还不会这么担心,可是这关乎于他们回去之后,会不会被深渊之一巴掌全部拍死的重大问题,可马虎不得。
四人在大路上狂奔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停了下来。
同时,他们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小破屋,看着屋子的模样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住人了。
张帆指着破屋说道:“先到那里休息一下吧,我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
这一路上几乎都是张帆一个人拽着他们三个在死命的跑,中途有一次,扶苏差点被他拽着跑断了气。
但是不得不说,老狐狸倒是挺厉害的,从羽山开始到现在,连大气都不喘一声,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张帆好奇的看向老狐狸问道:“你难道一点都不累吗?”
老狐狸点了点头道:“累。”
“你累个屁!”
天行者突然指着老狐狸对张帆说道:“我和他家住的不算太远,前段时间这货天天早上六点跑到我家门口,让我陪他出去跑步,说什么,以后你要是再敢追着他跑,他就要把你给活生生的跑死。”
张帆翻了翻白眼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跑得过我了?”
老狐狸摇头道:“不管怎么说,反正你的那些小狗崽子们现在是追不上我了。”
张帆无言以对了,这家伙可真记仇啊,千八百年前的事情,到现在都还记着呢。
来到这座破旧的木屋面前,张帆直接躺在了门前,然后用抓着摸着自己的胸口说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天行者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道:“什么时候,我们回到未来了,这日子就算是到头了。”
扶苏将自己背上的长枪拿了下来,然后抱在怀中,他看着天空低声问道:“你们说,在我们的那个时间,羽王是不是也去了域外战场?”
张帆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然后趴在地上双爪放在下巴垫着,他看着扶苏问道:“怎么,舍不得你大哥了?”
扶苏白了他一眼:“瞎说什么,我都说了,我是独生子。”
张帆嘴角微微上翘道:“还记得我们上次去仙界的时候吗?”
扶苏或许不是很清楚,但是老狐狸和天行者知道。
两人轻轻点头,上次仙界之行,直接就把他们打回了原点,从七八十级,一下子变成了一级,这种难忘的经历,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张帆继续说道:“当时我们在那个人的所布置的结界中,准备去灵界的时候,我在半途中看到了一个景象。”
“一只大手拉着一口巨大的棺材,而在棺材上则跪着无数的羽族战士。”
扶苏微微一愣道:“是阴使吗?”
张帆摇头道:“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扶苏焦急的问道:“到底是不是啊?”
张帆没有说话,现在想想,他倒是也觉得有点奇怪。。
如果阴使和攸关是一路人,都是为了人间的安危而考虑,那么为什么当时黑白老头会那么惊慌。
可如果不是,那么他所看到的那只手又是谁的,能够在那种地方丝毫没有拘束的拉走一个棺材,出了阴使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可以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