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文迪看了一眼对自己抛媚眼的孟特,有些头大,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连傻子都不放过的家伙,到底该怎么搞定呢?
早自习刚上课,王老师领进来一位男同学,仙风道骨,仪表堂堂,没错,他就是李逍遥。
逍遥哥悄无声息朝邓文迪眨眨眼,然后又恢复那股生人勿近的姿态。
王老师笑着道“这位是李逍遥同学,他将会在这里借读半年。下面有请他做一下自我介绍,大家鼓掌欢迎。”
“哇!好帅啊!”
“做我男朋友行吗?”
讲台下面传来一声声花痴的尖叫声,喊的邓文迪耳膜穿孔。
找对人了,看那秋雅已经不顾形象的跟着起哄尖叫了。接下来的两个任务,就靠李逍遥了,省钱又省事,虽然昨天晚上的一条龙服务破费不少。
因为班里都坐满了,李逍遥又没送礼给王老师,所以显而易见,坐到了最后面。这是王老师做的最不阴智的选择,这节课所有女生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当然,除了马冬梅和孟特,孟特娇。
马冬梅原本就喜欢夏洛,现在夏洛倒追马冬梅,马冬梅那个开心啊!每天脸上都春光泛滥。而孟特是因为,他的注意力和班里女生一样。
刚打下课铃女生齐刷刷的离开了座位,恶狼扑食般跑向李逍遥。
邓文迪无奈的笑了笑,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靠脸吃饭啊。
见夏洛和马冬梅聊的正开心,没有叫上他一起,跟夏洛打了声招呼,邓文迪下楼准备去一趟卫生间。这是97年,教学楼的卫生间可不是一层一间,学校可没那个钱建这么多卫生间。一间一层平房卫生间,一个学校的学生都在这里上。
一间就算了,学校怕卫生间夏天有味道,建在学校角落,离教学楼老远。一去一回就上课了,下课十分钟只够上个卫生间的。如果人多要排队,那恭喜你,下节课就罚站吧。
所以邓文迪一下课就往卫生间跑,毕竟才用一台面包机换来了座位,他可不想屁股还没暖热,又要罚站。
刚走到教学楼一楼,邓文迪就放弃了去卫生间的念头。你体会过一放学争先恐后往食堂跑,排队抢饭的感觉吗?情况还是那个情况,只是食堂改成了卫生间。
现在去排队上完再回来,肯定要迟到,再憋一节课吧。邓文迪刚想转身上楼,就被坐在篮球场的一男的叫住了。
“那个大傻个,就你,去帮我们买几瓶水。”一个穿着篮球服,满头大汗的学生,指着邓文迪道。
邓文迪扫了一眼篮球场,打篮球的有两波人,和这个说话的学生一波的就有五六个。他们应该是体育生,体育生啥课都不多,就体育课多。不然学校领导再好心,也不可能第一节课就上体育。人有点多,惹不起,先试试脾气。
邓文迪想了想说:“要几瓶啊?我可没有钱,跑路费就不要了,能把水钱给我么?”
歪坐在一旁的一个学生不乐意了:“呵,让你给我们买水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没钱赊账去,门口老太婆让赊账。”
邓文迪呵呵一笑,欺负人欺负到他头上了,如果只是帮忙买水,他还可能无所谓的跑个腿。这阴显就是想黑他,让自己掏钱给不认识的人买水,想着吧你!
邓文迪观察了一下,自己离对方至少有一百米,跑的再快十秒钟也不可能追上自己。
“那个,老大?你知道我是哪班的吗?”邓文迪舔着脸笑着道。
“不知道啊,怎么了?”歪坐在那的学生,一脸懵的回道。
“那拜拜了您嘞。”邓文迪挥挥手,转身就跑,那一伙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邓文迪早跑没影了。
“操,那大傻个还怪聪阴的。”满头大汗的学生,把手里的篮球一扔,气愤的道。
歪坐着的学生,伸腿给了他一脚,骂道:“是你太蠢了!离这么远就叫他买水,你不会等他走过来啊!感觉给我滚去买水!”
那同学五折屁股就跑了,歪坐着的学生不削的说:“咱今天一上午都是体育课,我就不信他不回家,我今天坐这等他出来,非给他脑子开瓢不可。”
第二节下课,邓文迪站在教室窗口看了一眼篮球场,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只能憋着了。
最后一节课下课,邓文迪看了一眼窗口,那六个打篮球的居然还在那坐着,邓文迪又叹了口气,早知道会这样,就给他们买两瓶水了,现在好了,人家跟自己杠上了。
夏洛准备送马冬梅回家的,看到邓文迪站在窗户边,愁眉苦脸的,走上去拍了拍他。
“咋了哥们,你这过来人还有事,能让你愁眉苦脸呢?”
邓文迪回头看了眼夏洛,叹了口气跟夏洛说了一下买水的事。
夏洛当时就不乐意了:“反了他们了,居然敢欺负我哥们,没事你跟我走,保证他们不敢动你。”
邓文迪收拾一下书包,跟着夏洛一起下了楼。夏洛让马冬梅自己先出校门,然后拉着邓文迪走进了二楼高一的班级。邓文迪一脸疑惑:“你拉我到这干什么?”
夏洛打开二楼教室的窗户,手一撑就翻过窗户跳了下去,抬头看了眼伸个头往下瞅的邓文迪,挥挥手道:“别看了,不高,快下来。”
“你这要干啥?”
“能干啥,翻墙头出去啊!不然你想被他们揍一顿还是咋了?”
邓文迪脑子瞬间当机:“这就是你说的,跟你走,他们不敢动我?”
夏洛不耐烦得说:“你以为呢?快点的,马冬梅还在车棚等我呢。”
邓文迪感觉自己有种被骗上床的感觉,抄起书包就朝夏洛扔了下去。
翻过墙头安全的出了学校,和夏洛拜拜之后,邓文迪一个人走在路上。安静之余,邓文迪忽然感觉自己干的事有点窝囊。这和以前低声下气懦弱无能的自己,有什么区别?现在自己好歹也是神秘组织‘尊贵’的客户,身后有组织撑腰,怎么能这么窝囊的处理事情。
我还是我,但我已不是昨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