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紧紧盯着帕斯特的眼睛,“如果你还是不相信,你也可以叫上几个厉害人物一起穿越一下试试。”
帕斯特一时语塞,心中虽然还是有疑惑,但却不知道该怎么来反驳朱坚强的这番说辞。是呀,这么多年以来,无论本事大小,都没有人能穿越成功,能够活着走过来的,这已不单单是实力的问题,也只能用运气来解释了。
包埃却不管这些,看到牧师没有再说话,他兴奋地对朱坚强说道:“给讲讲边界地带里面的故事呗。”
朱坚强笑笑:“好啊。”
看到一向尊贵的牧师有些尴尬,老包埃连忙拿出一个装着钱币的袋子,买下了帕斯特手中的翻译水晶,然后就带着包埃和朱坚强回家了。
包埃给朱坚强拿过来一个脏兮兮的木桶,里面装着象浆糊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漂着一些绿色的和黑色的物体:“吃吧。”
朱坚强接过木桶,拿树枝在里面搅了搅,这下看清楚了,绿色的是树叶,黑色的则是不知名的甲虫。
这也能叫饭?看着面前的木桶,别说食欲了,一般人能忍住不吐出来就算不错了。
不过朱坚强可不能算一般人,能穿越边界地带的人都不是一般人,朱坚强当时为了充饥是吃过甲虫的。
朱坚强忍住恶心吃了起来,再糟糕的食物也是食物啊,在目前的情况下,总是可以恢复一些身体参数的。
其实包埃他们一家吃的跟这也差不多,区别就是里面的树叶换成了青菜,甲虫换成了青虫而已,还有就是兽人吃饭也用碗,是那种品质不高的粗瓷碗。
朱坚强看看手里的木桶,苦笑一声:这是真把自己当牲口了呀。
包埃看着朱坚强吃饭,说道:“你是我的奴隶了,我还没给你起名字呢,叫什么好呢?”
朱坚强头也不抬:“我有名字,叫孤独的灵魂。”
包埃想了想:“嗯,挺特别的名字,不过我喜欢。”
吃完饭后,朱坚强被带到院子里的草棚住下,为防止朱坚强逃跑,还用铁链给锁了起来。
等包埃一家都入睡以后,朱坚强迫不及待地用读魂术轻声呼唤着瓷儿。
瓷儿的现身,让朱坚强在长出一口气之余甚至有些热泪盈框。
在成为奴隶以后,是无法使用装备和宠物的。
瓷儿此刻已经不是他的宠物了,按理说是可以正常行动的,但瓷儿赖以栖身的玲珑塔是朱坚强的装备啊,在没有了玲珑塔使用资格的情况下,这会不会成为限制瓷儿进出的障碍呢?
事实证明,这不是障碍,瓷儿一如之前一样可以自由进出。
道理也好解释,朱坚强并没有亲自使用玲珑塔,瓷儿也不是朱坚强的宠物,瓷儿出入玲珑塔的行为跟朱坚强没有直接的联系。
呵呵,完美地打了一个系统设定上的擦边球!
游戏设计方的本意是在奴隶状态下,奴隶的装备是可以被其他人盗走的,这就需要装备处在一个正常的状态,所以仅仅是限制了奴隶的使用权限而已,并没有限制其他人对装备的操作,没想到偏偏遇上了瓷儿这样一个既不从属于奴隶又可以无视实体的主儿。
朱坚强简要的把当前的情况跟瓷儿说了一遍,最后说:“既然你还可以正常出入玲珑塔,那我就放心了,最近想来不会有什么事,你就安心在里面休养吧,有机会了再叫你出来。”
瓷儿点点头:“好的,我明白。”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完全放亮,刚刚上线的朱坚强就被老包埃套上枷锁带到地里去了。
老包埃用意很明显,他打算把朱坚强当驴使!
可怜的朱坚强在游戏中只是一个擅长机关术的弓箭手,体力并不是他的强项,尤其是在野蛮粗暴的兽人面前,更显得弱不禁风,没干多久就累得爬不起来了。
老包埃恶狠狠得又抽了朱坚强好几鞭子,眼看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这才罢手,嘴里骂骂咧咧着:“要你有什么用?耕地一点劲都没有,打架都打不过一个孩子,除了吃的跟驴一样多以外,你还真不如一头驴能干。”一边骂着一边把朱坚强扔在一旁,自己下地干活去了。
不过小包埃却不是这么想的,这个人类的个子虽然比他高一头,但体格却比较瘦弱,再加上主人对奴隶的压制作用,用来当拳靶子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趁着父亲不注意,包埃悄悄溜到朱坚强身边,解下了枷锁,然后抡起一拳狠狠地砸向朱坚强。
猝不及防的朱坚强被打了个正着,当即就被打的蹲在了地上,半天直不起腰来。
包埃冲着朱坚强挑衅:“来啊,打我啊。”
朱坚强咬牙抬起了头,却无意间瞥见远处的村口站着一个人,正冷冷的望向这里。
从装束上看,应该是牧师帕斯特。
朱坚强心中一个激灵,大脑飞速地运转着:跟着这对父子,自己只能是一个耕地的牲口,很难有出头之日。而那个帕斯特显然是对自己有些想法的,不管是好是坏,他肯定不会也将自己当成驴使,这样未来就会发生一些变数,更何况——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地一阵刺痛——大双和小双他们俩还在这个阴险的牧师手里。
心中暗自有了想法。
包埃见朱坚强蹲在那里不起来,抬起一脚又踹向了朱坚强。
朱坚强将身体微微一侧,让开这一脚,伸出双手一把扣住包埃的脚踝,紧接着就是一个半转身,借边将包埃扔了出去。
包埃完全没想到朱坚强会在这个时候出手,猝不及防之下,被扔出老远,在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这下可真是给摔疼了,哇哇哭了起来。
不过哭归哭,兽人骨子里的战斗基因可不允许他就这么认怂,抹一把眼泪,站起身来扑向了朱坚强。
昨天朱坚强之所以会被包埃打死,一是朱坚强初来乍到,不是很想与当地人发生冲突,二是刚刚从边界地带中逃了出来,没死就算不错了,身体的各项指标基本已经见底,所以不堪一击。
今天可就不一样了,昨晚木桶里的粥虽然难吃之极,但总归是提供了能量,让自己的身体有所恢复,再加上一晚上的休息,现在面对扑上来的这个兽人小孩,朱坚强微微一笑。
事实证明了朱坚强的判断,包埃虽然是个兽人,但毕竟是一个小孩子,尽管有主人对奴隶的压制作用,但依然在朱坚强这里占不到什么便宜,朱坚强凭借着长期的实战经验屡屡将包埃打倒在地。
朱坚强狠狠地打出了一拳,直奔包埃的脖子。这会儿的包埃刚刚被摔倒在地,双手撑着地呢,根本没有机会抵挡。如果这一拳打实了,死倒是死不了,但脖子会不会断,以后残不残就两说了。
一脚飞来,将朱坚强踹出了老远。
是老包埃,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里过来了。
兽人尚武,小孩们打架是家常便饭,只要不打死打残,大人们一般是不会去干涉的。
之前看到包埃吃亏,老包埃认为这是个锻炼的好机会,没有干预,但因为不清楚朱坚强的真实实力,担心儿子受伤,他只是在一边看着。
眼见担心成了现实,于是他连忙伸出一脚,恰到好处的将朱坚强踹飞了出去。
这一脚很重,朱坚强在地上连打了好几个滚,半天爬不起来。
老包埃看到儿子没事,转身向朱坚强走过来,他有点恼怒朱坚强刚才下狠手,几乎将儿子打残,要亲自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深浅的奴隶。
成年的兽人果然战斗力非凡,朱坚强一时难以招架,连续被痛击在地。
正当老包埃的拳头正要再一次落下的时候,小包埃拦住了他:“不要再打了,打死就不好玩了。”
老包埃这才住手,兽人容易冲动,若不是小包埃拦着,说不准朱坚强还是会被打死的。
“这个奴隶又不能干活,又不扛打,不如卖给我吧。”
包埃父子扭头一看,是帕斯特。
老包埃的心中有点犹豫,帕斯特说的倒是实情,但这又会让儿子失去一个极好的练习对象。
帕斯特看出了老包埃心中的想法,加了把劲:“别看现在他比你儿子厉害,再过个一两年,等你儿子长大一些,他还有锻炼价值吗?”
通过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翻译水晶,朱坚强听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此时他已打定主意,要跟着帕斯特走。
尽管帕斯特这个人城府很深,远比一般的兽人智商要高许多,从他手里逃出去的难度要比在一根筋的包埃父子那里更大,但一想到大双和小双还在帕斯特手里,朱坚强没有别的选择。
看到老包埃还在犹豫,朱坚强冷笑一声:“就冲你们动不动就要把我打死的份上,说不定哪天半夜我就会杀了你们全家。”
老包埃闻言,转头恶狠狠的盯着朱坚强:“你敢?!”
朱坚强毫无惧色的迎着老包埃的目光:“我为什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