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板们,我们也是被他们骗了的,本意也不是想害人性命的,希望各位大人有大量帮帮我们所有人,田园村这个地方已经穷了好多年。”一个比较年迈的老人走过来低声下气,却不敢看着苏倾歌几人的脸说话,心里明白刚才的他们是多么恶劣,其他人见状也开始附和着他,不想错过了从天而降的一尊财神爷。
“蒋大爷去哪里了?怎么没看到他在这里?”苏倾歌心里在利损分划下,眼下跟他们要保持着和平,这地方所有人都是他们那一边的,不能紧逼打压,理智让他愤怒的心冷静下来。这一问让所有人马上闭上了嘴巴,面面相觑的不知道怎么办是好,有的小孩子要出声解释,被大人警告的目光吓了回去。
苏倾歌猜测是蒋大爷要帮几人,被他们的人给挟制住了,想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冷下去几分,让村民们害怕的不敢上前搭话,有个男人偷偷跑跑出了人群堆。很快,蒋大爷被他带到了她的面前,让所有人的脸变得很难看起来,对他的行为轻声表达浓浓不满。
蒋大爷有些哆哆嗦嗦的看着苏倾歌,没有了早上老大哥对待小丫头的心态,她身后的几十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疯歌丫头,求你放了钱锦华吧,他是我死去的哥哥,唯一的儿子了…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老人小心翼翼的拉着苏倾歌,一圈圈的额头纹皱在了一起,眼睛包含着绝望里的丁点希望,又因为情绪激动咳得满脸通红。
苏倾歌又震惊又为难,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都是狗屁,就算给他一次机会,也不见得他会改过自新,说不准会卷土重来,跟那些开路不明的人狼狈为奸。
老人捂住嘴巴咳嗽不止的样子,让一些人的心里逐渐生出不忍,却没有一个敢去放了赵大宝,所有人都在盯着苏倾歌的动作。
苏倾歌被他们看得心里烦躁,郁闷的紧咬住嘴唇,她老早就说,做一个好人是世界上最难的!每一个决定抉择,都不会得到每个人的满意。
杨烊轻轻牵着她,手指在她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苏倾歌心里明了,道:“好,我就看在您老的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
“不行,他这么做就是让我们没有生路,必须把他沉河清洗罪恶的灵魂,我们村子才能继续生存下去。”一个满嘴白须的矮小老人厉声反驳。
“说的没错,不能简单就原谅他了,他必须得到大伙的惩罚。”
“你们这样就过分了吧,他也是为村子考虑啊,只是好心做坏事罢了!不说有什么好大的功劳,苦劳能写出一个本子来吧!”
“你不是知道你媳妇喜欢钱锦华吗,还这么假慈悲的帮他说话打抱不平!”
眼看着村民们又要吵起来,苏倾歌直接拿着锋利的刀,割断了绑住钱锦华身体的麻绳,简单的丢给他几个字:“我说话算数,你现在走吧。”
“什么时候知道我醒来的,不帮你这个叔叔报仇,还这么好心的放我离开?”钱锦华缓缓睁开了眼睛,蜡黄的脸上有几分怪异的笑容,张扬的露出了嘴巴里的一排黄牙,慢悠悠的起身动了动发麻的手脚。
刀被苏倾歌慢条斯理的丢在了地上,发出咣当一声的声音,让村民们提心吊胆的屏主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她,那么自己就成为了村里的罪人。姜子暄到她甩了甩手,从衣服口袋里取出白色的汗巾,连忙递给她身边的老大。
得到老大表扬的目光,姜子暄不免有些骄傲起来,他可真是一个小精灵鬼。
一个年轻的男人慌张跑进来,黝黑的脸上沾染了黄色的泥土,抱着面前的几个伙伴无助的说:“不好了,那边的人来了!驾驶不是一般的大!”
“一定是钱锦华这个叛徒,为什么把我们村子的房子毁了,你们让我们所有人住哪里去啊?!”
“今天不给大家一个交代,你别想离开活着出去!”
“村长说的没错,毁掉我们村子就是那些人,我们就不该听钱锦华的!”
村民们见状,把矛头对准处于弱势的钱锦华,跟刚才对苏倾歌态度的对比下,卑躬屈膝的态度荡然无存,反而有种狐假虎威的意味。
苏倾歌心里感到有些失望,她很看不惯钱锦华这个人,但会明明白白的看不惯。可这些是他朝夕相处的村民们,一点情面都不顾,好歹帮他多说几句话吧,墙倒众人推啊…
“闭嘴,都别说了。”刘仁文突然冷哼了一声,漠视着叽叽喳喳的村民们,牵着发呆状态中的小花,扶起虚弱的校长走出了房间,他守住这个地方这么久的时间,现在也该去到外面的世界生活了,放下没有想象的那么艰难,只需要心先死一次再活过来。
怀念过去,不是为了感伤而感伤,而是为了现在寻求一种感觉。如同一遍遍地重温同一个梦境,不为别的,只想看得更清。
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
他终于明白了,也庆幸为时不晚,因为他至始至终,从来没有把小花当做替身,错的是还没放下执念。
现在,他想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好好的跟她生活在一起。
姜子暄:“真特么刺激,我怕是做了一个神的梦!?”
嫂子真是一个奇女子,自大跟她接触以后,刺激的事一出出的,光是那直升机吧(他不是没做过,只是他刚才坐的那架,可是世界唯一的某某机型啊!)这可是能让他炫耀一辈子的事!那些家伙们,知道后不得嫉妒死他,哈哈…
待会可得拍个照片纪念一下!当做传家宝代代流传下去!
苏倾歌拉着杨烊走了出去,不管里面乱糟糟的村民们,淡定迎接接下来的一切,远处不计其数的车子奔驰开来。。
哦,好像有点棘手啊,也不知道,她们几个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