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些家伙押下去。让所有少华派弟子都在演武场集合。”
目前大多弟子都聚集在议事大厅门口看热闹,纷纷离去相互转告。不一会儿,演武场黑压压的挤满了人,凡除了在外历练的弟子,其余人包括所有高层都集合在了演武场。
萧远山一改往日神棍作风,整个人变得意气风发,清了清嗓子,对着在场的众人喊到。
“所有少华派弟子听着,今天蜀山剑道来人挑衅我山门,我少华派虽小,却也不是谁都能够欺负的,所以必须将蜀山一干人扣留下来,以蜀山睚眦必报性格,相信不出两日便会有蜀山大军前来讨要说法,我萧远山同少华山所有长老绝不向蜀山妥协。必要拼个鱼死网破不可。现在我以蜀山大长老的身份,要求所有少华弟子即刻离开山门,没有得到通知不得回归。若是一战后少华山就此覆灭,尔等便是少华派最后的希望。他日若是时机成熟,必要卷土重来。”
演武场一片呜咽声想起,不知谁在人群中大喊,“我愿与少华派共存亡,誓死捍卫少华山。”所有人都跟着大喊。
萧远山眼睛湿润,微笑点头。
“你们都是少华山有血性的好儿郎啊。有你们在,少华派便永不会覆灭。”说完掏出一款古朴的令牌。这是少华派的掌门令牌,自从师祖离开后便由萧远山保管着,多年来从未动用过,现在却被拿了出来。
“我以少华派掌门的身份敕令你们,尽快离开山门。为少华派保留火种。”说完不忍再看呜咽中的弟子们,转身便离开。
少华派的弟子们仿佛感觉天塌了一般,还从未有过这种紧急情况,需要离开山门避难。在众长老的安抚下,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少华山,一片压抑。
傍晚时分,山门变得空荡荡,往日此时正是热闹时刻,是众弟子忙碌一天后的放松时刻,处处欢声笑语。如今只剩下一干长老,还有一部分誓死也不离开的弟子,其中便包括李启一干人,和几个山门中修行多年的弟子。对于这些赶不走的弟子,一干长老既无奈又感动。
众人忙碌着,为大战做着准备,虽说蜀山剑道相比少华派强上不少,但之前扣下了蜀山一部分精锐,但是若是蜀山剑道倾巢而出,仍然是不可抵抗的一股力量,萧远山此时也心中打鼓,不过能走到这一步的哪个是易于之辈,都是心高气傲之流,不碰上一碰是不会罢休的,更不会不站而退。
众人将一切布置好后,天已大亮,众人稍作休整,便集合演武场,等着蜀山的人前来讨教。
正午时分,烈阳高照。一道模糊的身影自山下不急不慢的赶来。在山门前驻足,盯着在场的众人。
萧远山凝实此人,察觉不出对方的修为,那定然是高深莫测,这个紧要关头,必是来者不善。
“足下何人,有何见教。”
“张臻。”
那对面之人轻蔑的笑了了笑,也无过多的言语。
萧远山瞳孔一缩,终于认出此人。这名号可分同小可。蜀山剑道掌门,同少华祖师张九峰是同一代人,一身修为高深莫测。二人年轻时相互竞争,把彼此当做对手,竞争多年。后来张九峰创建少华后不久便销声匿迹。张臻拜入蜀山,经营多年,如今爬上掌门之位,漫长的岁月仿佛什么也没在张臻脸上留下,只靠外貌很难想象出眼前之人便是蜀山掌门。二人可谓是对宿敌,纠缠多年。现在孤身前来,看来有着绝对的自信,相当的自负。
萧远山不卑不亢,见对方不给好脸色,也不再客气。板起脸,不再理会。
气氛尴尬了一会,那蜀山掌门打破沉寂,开口道。
“把人交出来吧,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萧远山一声冷哼,“蜀山的人就在山门扣着,不过想要交人,怕是得有个说法才行。”
张臻哈哈笑着,“我要的是先天阴寒圣体。”
萧远山讽刺的笑着,这张臻也够冷漠了,不过同门的人死活,现在还想着先天阴寒圣体。
“若是我不给呢?”
张臻脸色越来越难看。
“看在张九峰的面子上今日没有带来蜀山大军,让尔等逃过灭顶之灾,若是尔等小辈再敢放肆,休怪我不讲情面。”
萧远山也撕下脸皮,被人威胁到头上了,士可杀不可辱,拔出长剑。
“张掌门,亮剑吧。”
张臻面色狰狞,一跺脚,气势猛的攀升,犹如一坐高大的冰山,散发出让人心悸的气息。现在远处的李启心惊,这张臻仿佛一坐大山难以撼动,目前少华派最强战力萧远山恐怕远不是其对手。
不等张臻爆发,毒术大家,萧远峰袖袍一挥,撒出一片黑色液体,渗入大地。一眨眼,张臻脚下升起一片浓雾将之包围。
张臻吐出一口浊气,一个屏障凭空出现将身体罩住,使毒雾无法近身。
萧远峰一阵吃惊,“给你下点猛料。”
双手一挥,毒雾开始液化,变得粘稠,不断的腐蚀着屏障,就要渗透进去。
张臻冷笑,“旁门左道,雕虫小技。”一拳震散屏障,雨水般的毒液四溅。少华一干长老急忙躲避,冷眼相对。
张臻震散毒液后,隔空挥出一拳,拳印带着劲风直冲萧远峰。
萧远峰冷汗直流,二者只见差距犹如云泥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是硬扛一击,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一边向后躲避,一边挥舞双袖,一片片灰色物质打在拳印上,却见只是稍稍阻挡了片刻,便又如附骨之疽。
萧远山一声怒吼,拍出一片掌印去抵挡那夺命一击,却不建树,猛的冲出,将萧远峰撞飞出去,双臂交叉,硬扛拳印。一声巨响,与那拳印撞了个结实,双脚在地上划出一条几米长的沟壑,才踉踉跄跄止住身形,双臂发麻,肋骨差点断掉。若是不够果断,同胞兄弟的小命怕是都不保了。萧远峰本就修为不高,甚至都比不上少华派的一些弟子。被撞的七荤八素的,躺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被李启搀扶着退在远方观望。毒术一但失去作用,再硬着头皮上去就是送菜,萧远峰也明白关键,只是不停的叹息。
萧远山回到战场,怒视张臻,恨不得将其咬死。执剑而起,虽明知不敌,也要去拼上一拼,舞出漫天剑花,遮天蔽日,萧远山自剑光中冲出,挟着阵阵剑气,剑锋直指张臻。可是恨极了,出手便尽全力,使出最强的招式。
张臻立在原地十分不屑,连腰间剑都未出鞘,伸出一只雪白的手,修长的手指夹住刺过来的长剑,一番手,将长剑折出一个惊人弧度。啪的一声,萧远山连人带剑被弹出,双手发麻,虎口都将裂开,死死的抓住长剑,稳住身形,再次发起冲锋。朝张臻努劈而下,漫天剑光照的人睁不开双眼。剑光中央,张臻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还是那只白的渗人的手,毫无花招,就是简单的拍出,看似轻飘飘的一击,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
张臻一掌崩碎长剑,这把伴随萧远山一生的长剑,碎成了数十块,碎片划过脸颊,手臂,胸前,割裂出一道道血痕,重重的摔在地上。
萧远山一声长叹,拨开前来搀扶的众长老,独自艰难的站起来,抹去脸上的血迹,一副不认输的脸色,十分不甘,若是同在一个等级,自己未必不是张臻的对手,如今这差距太大,只恨自己不能多修炼数十载。
“交是不交。”
张臻冰冷的声音传来,他仍然站在原地不曾挪动一步,相当的自负。
萧远山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不远处的李启将青铜长矛掷了过来。这把长矛总给人一种捉摸不透感觉,古朴中透出古怪的味道,不知出自什么年代。
萧远山接过青铜长矛,掂了掂,不重不轻,正好趁手,将灵力注入长矛,顿时吓了一跳,冷汗都流了下来,双眼通红,神色凝重的看了看李启,转头盯着张臻。
“做梦吧。”
提起长矛就冲了过去,虽然与自己的招式不太匹配,但每次刺出都十分有力。
一干长老怕萧远山出意外,也跟着冲上去,将张臻围住,不断的进攻。
张臻终于动怒,这群小辈太过不识抬举。气势不断攀升,压的远处的一干弟子都十分心悸。
片刻时间,少华一干长老人人挂彩,即使围攻,也不是张臻的对手。张臻依旧站在原地,伸出另一只手,不断的拍向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掌印,轰的一声,围攻的一干长老连同萧远山口吐鲜血倒飞出去,受了重伤。
张臻终于动了,如幽灵般飘出,一把抓住萧远山的脖子,面目狰狞,怒吼到,
“说,人在哪里。”
萧远山冷笑。
张臻动了杀心,举起手掌就要拍下去。
在场的少华派众人心都凉了,难道少华派就要完了吗。
那只手掌即将落下时。
啪的一声,一块玉佩被萧远山捏碎,大地剧烈抖动起来,演武场直接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