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当然知道了。”徐若风轻声说道。
陈妍眼睛瞬间红了:“那我真是厌恶你为什么不被他们强j死!你为什么还要活着继续恶心我!?徐若风,你怎么不去死!”
徐若风轻声说道:“我是该死,但是不会死在你的阴谋诡计之下。”
“哈哈!”陈妍蓦地怪异笑出声来,“徐若风,看来你也不是表面上那么清纯善良嘛,原来你以前的胆小怯懦都是装出来的!那四个男人后来全部都死了,被一场大火烧死了!徐若风是你干的吧!想不到你的心肠如此狠毒!”
嗯?
徐若风微微不解:“大火烧死?”
陈妍“呸”了她一声:“不然呢?难道不是你发现了这件事情,报复心起来了,所以就要杀了他们灭口吗?”
徐若风沉默不语。
她并没有做这件事情。
那么是谁把这四个男人烧了?
难道是——姐姐!?
徐若风眼中闪过几分惊诧,会是姐姐吗?是她吗?她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吗?
见她不说话,陈妍冷笑道:“徐若风,你这是心虚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完全可以告你杀人罪!然后毁了你的一切!”
徐若风蓦地森然道:“那你也可以试试,没有证据的诬陷可是要坐牢的!”
陈妍脸色发白,被说到痛处了。她什么线索,什么证据都没有,单凭空口说话,谁人能信她!?
“陈妍,你继续恨我吧,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但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让你和那四个男人一样的下场!”徐若风说着,死死的掐着陈妍的喉咙。
瞬间,生命力的流逝,让陈妍脸色发白,无法呼吸,她挣扎着,求饶着。
徐若风蓦地放开了她。
陈妍靠在墙上,原地咳嗽。
“谁?”徐若风突然听到了一个急促的脚步声,瞬间上楼去追。
一个高大的男生身影蓦地向前奔跑。
“站住!”徐若风唤道。
那男人瞬间停下。
徐若风转过头,轻声道:“陈妍,你先回去吧,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陈妍捂着喉咙,狠狠地咳嗽着,然后下楼离去。
徐若风看着眼前男生的背影,问道:“陆霈一?”
陆霈一叹了叹气,转过身来,微微低下了头。
“你都听到了?”徐若风轻声问道。
陆霈一复杂地看着她:“我没有想到,你现在会是这个样子。”
“哪个样子?”徐若风问道。
陆霈一苦笑着摇头:“怪我,怪我没有护住你。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被那群人欺辱,打骂,随意蹂躏,我却没能敢站出来护住你,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同桌,我——”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徐若风轻声说道,“你不用自责。”
“我怎么能不自责,我这些年来,每次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你无助的求救声,还有那个下雨天……你……”
“别再说下去了。”徐若风轻声说道,“你令我恶心。”
陆霈一脸色发白:“我——”
“你想求得原谅,求得心安吗?”徐若风轻轻说道,“不可能,你要永远自我煎熬,自我折磨,才能知道自己当初有多么的愚昧。”
“若风。”陆霈一轻柔地唤道。
“不要用这种语气呼唤我。这令我觉得恶心。”徐若风缓缓说道。
“至少曾经,我是喜欢过你的。”陆霈一缓缓说道。
“喜欢我?”徐若风轻轻笑了,“喜欢我,就是和他们一起凌辱我,笑话我吗?如果这是你的喜欢,我宁可不要。”
“若风,不管怎么说,你如今都不该变成如今的模样。”陆霈一皱眉说道。
“哪个模样?”徐若风问道。
“你不该如此对待那位女同学,也不该将过往所受的一切施加给无辜的人,更加不该……杀人。”陆霈一大义凛然地看着她。
“我难道不无辜吗?”徐若风反问。
“那位女同学又不无辜吗?她是哪里招惹你了,要你如此对待她!”陆霈一眼神悲悯,“若风,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这些经历,真的让你变化如此之大,让你不复当年的乐观了吗?”
“看来我还是太蠢,不该和你在这儿废话。”徐若风摇头笑了笑。
陆霈一瞬间跑过去,抓住她的手。
徐若风瞬间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眼神夹杂着些许惊恐与恶心,“别碰我,我讨厌所有男人碰我,尤其是你。”
陆霈一不敢碰她,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哄孩子似的说道:“好,好,我不碰你。我想说,若风,你回来好不好,只要你愿意回来我身边,我不会介意你不能生育,也不介意你……总之!从今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不需要。”徐若风说完这句话,转身便离开。
“若风……”陆霈一望着她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心疼与爱意。
是他的错,是他的不对。
是他没能护住若风。
她不会原谅他的,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陆霈一心头冷意加剧,多年前的一幕幕刺着他的神经。
现实告诉他,他只是一个护不住喜欢的女孩子的孬种而已,他连自己都护不住,眼睁睁地看着若风受到如此绝望的打击,他却不仅没有保护她,反而跟着那群人一起伤害她。
他不配得到原谅。
陆霈一笑容凄凄惨惨戚戚,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
陈妍与徐若风相继回到了宿舍。
此时此刻,陈妍见到徐若风还是有点发憷。
见惯了徐若风平时一副柔弱可欺的样子,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狠戾地掐着别人的脖子,好像真的能够将人杀死的血腥气挥散不去。
陈妍根本不敢看徐若风,冷汗频频冒出,躲进了自己的被窝里,思索着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她被徐若风威胁了,假如她不安分,很有可能遭到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的报复。
但是,她一定可以抓到徐若风的弱点,一定可以的。
被窝中黑暗的一双眼正在酝酿着毁灭人的计划。
徐若风已经很疲惫了,上了床,躺在枕头上,手指若有似无的抚摸着腹部的刀疤。想起了医生的话:“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生育了。”
她笑了笑。
不能做母亲也好。
起码,她的孩子不会出生,不会被黑暗所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