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人人起早。
容雅惜伸了个懒腰。
乔轻衣已经洗漱完,在穿衣服。
容雅惜也立即滚去洗漱了。
——
酒店大厅内,乔轻衣将房卡退掉,静静地等待着人员的来齐。
容雅惜百无聊赖地坐在了沙发上,蓦地,她看见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他穿着白色的风衣,拿着白色的药箱,温文尔雅,清冷如玉,犹如高贵的公子哥一般,如高岭之花样的气势。
她眼神一亮,眯眸笑着招了招手:“美人,我们又见到了。”
沐无双见到了她,顿时震惊:“你怎会在这里?”
容雅惜轻笑道:“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徐墨白下了楼,淡淡道:“那是毒医圣手。”
容雅惜点了点头,伸出了手,笑眯眯道:“你好,毒医圣手。”
沐无双眼中一抹惊诧闪过:“什么?毒医圣手不是男的吗?”
容雅惜道:“这是我的伪装。”
沐无双看着眼前明艳夺目的少女,她穿着明亮的暖黄色的连衣短裙,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眼睛又大又有神。
他实在是联想不到,这样一个又萌又美的妹子是道上传言的心术不正、心狠手辣的毒医圣手。
“……你好,我叫做沐无双。是神医圣手。”沐无双伸出了手,与之交握。
容雅惜轻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庸医啊。”
沐无双略微尴尬。
容雅惜再度笑出了声音:“庸医哥哥不用不好意思。”
沐无双神色谦虚:“是我技不如人。”
“没有没有,庸医哥哥很厉害!”容雅惜笑道。
“那你还叫人家庸医?”乔轻衣抱着臂膀挑眉。
容雅惜冲她眨了眨眼睛,然后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乔轻衣心领神会,附在徐墨白耳边轻声说道:“惜惜看上了你的医生。”
徐墨白非常淡定:“让他们自行发展。”
“好。”乔轻衣挽住了他的胳膊,笑眯眯。
一行人全都齐了,车辆已到,几十个人坐上了车,行驶入机场,并且开了几个小时的飞机。
N小时后,他们重回了故土。
阿三带领阴间成员回了阴间的总部。
容雅惜则约了沐无双前去吃饭。
乔轻衣开着车,送了徐墨白到了家。
安阳区,炉砚山,06号别墅。
徐墨白牵着乔轻衣,首次带她来到了自己的住处。
“我的母亲嫁给了别人,所以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徐墨白淡淡的说道,帮她倒了一杯茶。
乔轻衣第一次听到徐墨白的家庭状况,不由得微微一愣。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又不敢问。
徐墨白揉了揉她的头:“没事,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的。”
乔轻衣眨眼,抬头看着他:“你,不和你的母亲一起住吗?”
徐墨白摇头:“不了。我不喜欢热闹。”
“噢……”乔轻衣点了点头。
徐墨白坐在了她的旁边,微微一笑:“我从小,无父无母。是母亲收养了我,她对我有养育之恩。她很好,只是可惜命太苦了。”
乔轻衣迷茫的看着他,心中不由得轻颤。
徐墨白揉了揉她的额头,轻轻地笑了笑。因为是她,所以他愿意将这些心里话说给她听。
“我是在一个雨夜被人丢掉的,是母亲带走了我,并且养育我长大,一直到现在。小时候,我看着她被逼嫁给她不爱的男人。”
“儿时的记忆很淡了,但是有些东西大致还能记得——
那个家族好像有权有势也有钱,是顶楼名仕,豪门贵族。
家族的少爷看上了我的母亲,强硬的逼她嫁入了那个家族。
可是,家族少爷连碰都不愿意碰她!
每天都是动辄打骂,摔酒瓶子,言语辱骂。
当中羞辱,都是经常的事情。”
在徐墨白淡淡的声线中,乔轻衣仿佛知道了他的童年是怎样的。
被亲生父母抛弃。
有恩的养母抚养了他。
结果这个养母被家暴,他目睹全程却没有办法救母亲。
处处透着压抑、绝望、黑暗的童年。
乔轻衣抱紧了他。
徐墨白揉着她的头发,长长地叹吁了一口气。
然后微微一笑,这些事情在他的心里压抑了许多年了,一直不曾对外说过。
就连若风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后来,她带着我离开了那个家族,来到了京城。开始带两个孩子的生涯。”
徐墨白淡淡道:“她很辛苦。为了两个没有血缘的孩子,奔波劳累了一生。将自己最好的青春全都搭进去了。”
乔轻衣静静地听着。
徐墨白回首过去,回以逐渐飘向了过往。
“其实……那个时候我很害怕。害怕她和我的亲生父母一样,也把我抛弃了。”
徐墨白淡淡的说着。
是啊,他害怕第二次被抛弃。
母亲也完全有抛弃他的理由。
她完全可以把他和若风送到福利院去,完全可以独自一人闯荡出属于她自己的天空。
但,她为了两个孩子,消耗了自己的青春很美貌。
这份情,太沉重,不是简简单单便可以偿还。
“所以我一直表现得很乖,也一直谋求一份生路。我要钱,要大把大把的钱和权势,只有如此,我才能回报母亲的恩情,才能给她好的生活,守护我所在意之人。”
乔轻衣轻声说道:“所以,你创立了墨风俱乐部,建立了阴间黑道势力,并且学习黑客技术。”
“嗯。”徐墨白揉了揉她的头。
乔轻衣眨了眨眼睛,握紧了他的手,笑道:“以后我都陪你。”
徐墨白淡笑,托住她的后脑勺,覆盖上了那双嫣然的红唇。
刹那间,红晕飞上了脸颊。
三分钟过后。
乔轻衣撇了撇嘴:“你恨豪门世家,是否就是有这个原因?”
“是。”徐墨白承认。
他眉目微微一皱。
不止这一个原因。
还有那个沉痛的理由。
有关于若风。
——
徐墨白若无其事地带她上了楼,开了灯,参观自己的房间。
在参观完后,便又道:“我送你回学校。”
乔轻衣笑道:“不用了,你在家里好好养伤就行了。”
说罢,给了他一个道别吻,然后转身离去。
今日听君一席话,乔轻衣只觉心思沉重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