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裂土”对经验值的计算是非常科学的,也就是…虽然罗迪完成了对巨龙的最后一次补刀,却并不意味着他能得到理论上的“全部”经验值。
系统为了防止“号”越级刷怪升级,当交战双方等级差别过大时,奖励便会修正缩。这就导致罗迪只得到了7万经验,而不是全部1498万经验。
当然,这也足以称得上“天文数字”。
罗迪数了数目前升级所需的经验值,随后连续按下了两次“升级”按钮。
两道金色光芒闪过,罗迪的【人物属性面板】显示他的“狩魔猎人”等级从6级提升到了8级。
技能栏亮起了光芒,罗迪打开看了一眼,发现多出了“狂怒”和“安抚魔宠”两个技能。
此时他已经来到了属于自己的宅邸,迈步走入房间后,罗迪把身上略显残破的皮甲脱下来放在装备架上,在盥洗室洗了把脸,随即脱下亚麻衬衣,赤膊着走进卧室,坐在了床上。
微微舒了口气,他伸手打开界面,继续看起了技能明:
“狂怒”
消耗0精力
使用:短时间内增加魔宠0%攻击速度,持续十秒钟,冷却时间分钟。
副作用:连续使用会导致效果衰减,并使宠物的体力下降。
这明显属于“爆发”型技能,在快节奏战斗中使用有着奇效,不过罗迪怀疑的是“诺基亚”那原本就极慢的攻击速度在“狂怒”激活后到底能快到什么地步…
虽然不指望魔宠能提供多少伤害输出,但罗迪已然不像曾经那般完全漠视宠物的作用了,至少最近几次的战斗,他的两个宠物都立下了汗马功劳。
目光往下,后一个的技能明比较简单:
安抚魔宠
消耗15精力值
使用:使魔宠的所有正在冷却的技能立刻缩短50%冷却时间,该技能冷却时间0分钟。
这有些像冰系元素师使用的“急速冷却”,不过针对性更强一些,虽然对诺基亚“龟甲护盾”这种较长cd的技能用处并不大,但罗迪坚信“没有废柴技能,只有废柴玩家”的道理,定然有某些魔兽是非常适合这个技能的。
他把技能栏锁定,伸手把“反身一击”、“匿踪术”、“山猫灵巧”提升了一级,随后开了【进阶天赋栏】。
【强化】系到“精力充沛”后下面的天赋收益不大,所以他打开【驭兽】系仔细看了看--随后把两天赋在了“魔宠属性强化”上,效果为:魔宠全属性增强4%。
被动天赋往往收益看起来不高,但到了后期才能体会到其中的价值。罗迪下了确认键,可就在他准备翻到其他页面时,却感觉脑袋突然间疼了起来。
原本舒展的眉头皱成一团,罗迪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样的痛感已经出现了很多次,他也渐渐总结出了规律:每一次使用魔宠技能时,脑袋里都会有一种过电般的刺痛,而当技能释放完毕后,这痛感便会消失。
原本以为只是偶然,可后来却发现这是“必然”,他不禁想起了那位“狩魔猎人”杜卡尔的笔记:他自己也出现过头疼的症状,貌似还去埃尔森找卡德加询问原因,只是最终也没有查出结果。
这个时代没有ct机,没有医院,甚至连“江湖郎中”都没有,人们生病了要么扛着,要么花钱去找教会用“神术”治疗。而自己现在血量100%,状态栏也没有出现什么“疾病”之类的debuff显示,头痛的原因还真是想不出来。
天赋带来的疼痛转瞬即逝,罗迪干脆不去想它,抬手翻到“基础天赋栏”,加在“体质”上以后便关闭了整个界面,闭上眼睛深深呼了口气。
长久以来始终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纵然有着无比坚韧的意志,可罗迪终究也会感到疲惫,他揉了揉头发,刚想起身,发现卧室的门已被轻轻推开。
穿着一身白色衣袍的阿卡莎走了进来,此时她没有了以往的那份拘谨,头发简单的束在脑后,满满都是“居家”的气息。
“渴了吧?”
她把手中的水杯递给了罗迪:“刚才在准备午饭呢,没听到你的脚步声,看到挂在那里的皮甲,才知道你回来了。”
目光划过罗迪****的上半身,阿卡莎的面颊微红,却并没有羞怯的挪开视线,反倒展开了另一只手上的布袍:“先换上这身吧,皮甲需要我去清洗一下么?”
“你啊…别什么事都亲自来,这些都该是仆从做的事情,我怎么也是城主,你--虽然还不是城主夫人,不过,咳咳,总之不能把自己当侍女啊。”
罗迪感受着阿卡莎身上特有的香味,心情不出的轻松惬意,话也有了几分调笑的味道在里面。
“我…伺候你是应该的。”
阿卡莎被“城主夫人”的字眼的心跳有些加快,虽然两人已经有了亲密的关系,可“夫人”二字明显就意味着“已婚”,这让她脸颊一下子红的厉害。
她抿着嘴唇帮罗迪扣好衣扣,只是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时,阿卡莎便总是感觉有些舍不得离开。
而罗迪见状倒是没有犯傻,当即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这位牧师--
身体紧密的贴着,相互之间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那种两人都没体验过的甜蜜感觉让他们沉浸其中。
“这样的感觉…真好。”
罗迪轻声感慨着,还未松开手臂,便发现阿卡莎突然踮起脚尖,轻轻吻在了他的脸侧。
“那就把这样的感觉永远维持下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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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莎莉姐回来了。”
“老爷…”
“姐回来了。”
约翰管家重复了好几遍话语,才把闭着眼睛坐在扶手椅前的公爵唤醒。
“嗯?”
安格玛睁开双眼,昏睡后有些迷茫的意识渐渐聚拢起来,足足半分钟之后,他才摆摆手,低声道:“那还在等什么?我还要把女儿拦在门外么?”
约翰管家低头应是,却是没有告诉他事实:莎莉早在一个多时前便回到了公爵府,可是当发现父亲正在睡觉后,她便安静的在门外等候,一直站到了午饭时间。
虽然只是这样一件事,可约翰却明显感觉到了莎莉的变化。
而当莎莉终于推门走进房间之时,纵然做了无数心理准备,可泪水却依旧在眼眶中打转。
父亲,终归是老了。
“我的女儿…回来了。”
安格玛撑住扶手想要起身,莎莉赶忙两步冲过来轻轻抱住。
父女两人都明白此时的见面意味着什么,但有些话终究不用挑明了,安格玛笑容开朗,出声道:“本杰明给我写信抱怨,你一路赶过来速度快的吓人,我这一路可是担心了好久呢。”
“父亲…”
莎莉本想问候,可望着苍老了许多的父亲,嘴巴刚一张开,便哽咽的彻底不出话来。
“哭什么?我的女儿可从来不喜欢哭鼻子。”安格玛拍拍她的后背:“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其实这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想开,父亲现在这不是挺好的么?”
他让莎莉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仔细瞧了瞧:“短发也很好看呢,只是一年,就感觉我的女儿长大咯。”
莎莉望着父亲皱纹纵横的面颊,心中升起了难言的无力感,她没有接父亲的话茬,却是问道:“真的…没有治疗办法了么?”
“哪怕是太阳,也会有落山的一刻,我的女儿,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安格玛似乎想起了什么,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信件,“对了,你离开‘圣殿’后不久,鲁本斯便连着给我写了好几封信,是要你尽快回去,好像是要研究什么权杖。”
“蝮蛇之吻?”
莎莉想到了那柄由三条蝮蛇缠绕而成的法杖,随后却是并没有打算遵循鲁本斯的命令,“我就在这里陪您,哪里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