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仅剩了两辆马车,老许此次临走前确确实实的为秦谷留了两缕剑气,留在那柄剑鞘中。
为了少爷的酒铺子,不能滥用战功了,因此就只能留下两道剑气留在秦谷身边防身。
苋生怀里抱着富贵,给秦谷做的鱼汤,秦谷问苋生哪里来的鱼。
小姑娘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扭扭捏捏的说:“这两日沈瑶姐姐教她钓鱼,昨日一次钓了十多条都给大伙做着吃了,但是还是偷偷给师父留了一条,熬成汤给师父补身体。”
秦谷摸了摸苋生的脑袋,蹲下身来,鱼汤捧在嘴边,鲜味入嘴,寒冷的冬天没有什么比一碗鱼汤更让人舒服得了,真要说有的话应该就是鸢儿的一份葱花面了,让人心旷神怡。
一骑快马从京都的官道而来,坐在马背上的看起来像是一位公公打扮。
此人名叫徐忠,管理着宫中大小事务,实属阉人一个,近几年才成为皇帝身边的新贵,原本那个阉人因勾结后宫干预翻牌子一事,已经被丢出宫门了。
要徐忠的话说,服侍了皇帝十多年,还摸不透皇帝的性格,活该找死。
能服侍皇帝贴身太监,现在应该就数此人官职最大,十年前徐忠十五岁时,家中还算小富即安的家庭,那时徐忠的父亲为徐忠取了一位乡下的美娇娘,名麝雪儿,不算什么条件好的家庭,农耕出身,没读过什么书,但是偏偏眼界高,经过红娘介绍认识了徐忠。
麝雪儿偏偏又是个贪财之人,在徐府等待出嫁之时,皇帝以读书人的身份下榻徐家,偏偏皇帝夜晚无事之时在院中撞破了麝雪儿与其公公私会,言语之间,暧昧亲切,看得出更多的是为了谋求家中财务,皇帝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也只有在书中见过,因此便盯上了此女。
谁知徐忠人在家中坐,帽子天上来,几日的观察,不仅发现了此女还有几位在府中的情夫,更是妄图让其中一位厨子谋害整个徐家上百口人,计划就定在了三日后。
原本准备早早离去的皇帝,一下子来了兴趣,先是同情徐忠处境,这未过门妻子竟然如此不堪,又念在还是一个孩子,便在前一夜将此时告知了徐忠,徐忠惊讶,愤恨,随即便要求这个外乡人带自己去看清这一晚上的经过。
原本老实的孩子,在见识了这一切的勾心斗角,人心险恶之后,失望充斥着内心,可是依旧心中抱有一丝丝的幻想,那里有人真正的可以接受如此的打击,亲人背叛,友人欺骗,这个叫做麝雪儿的女子一日之间,让徐忠这个少年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皇帝较有兴趣的看着这个才十五岁的孩子,游历到此的皇帝,才算真正对人间百态有了一种认识,市井凡夫的生活原来如此的无力,即使知道也无法操控。
想要真正的看清人性,并不打算干预这些的皇帝,第二日照常起身,见证这这个小富家庭的亲情泯灭。
谁知那个还是十五岁的孩子,很平静,根本不像一个普通人家得知即将家破人亡后的表现,没有告诉任何人,唯独来找了一次身份还是书生的皇帝,只说了一句话:“我还不想死。”
那个清晨,书生看着一夜睡得很香的徐忠跪在自己面前时候,心动了,以帝王之心看待人间之事,竟然有一丝丝动容,皇帝也只说了一句话:“我可以救你,但是你会失去一些东西。”
少年没有问失去什么,当然书生也没有说。
那一日徐府死一百八十三人,徐家独子手拿镰刀,看着躺在血泊中的麝雪儿和厨子。
从此之后徐忠失踪,在宫中多了一位走路还不是很稳的小太监,叫徐忠。
徐忠下马看着端着鱼汤蹲在路边的秦谷,一语未发。
秦谷好似没有看到徐忠一般,眼中只有手中那碗鱼汤,这时候什么都没有手中这碗汤对自己重要,可是苋生亲手给自己做的汤,心中洋洋得意,公公就没有这么好的徒弟吧。
徐忠也是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澜,他只是来完成主子交代的事情,不在乎早晚,可是秦谷嘚瑟的表情着实让人有些不爽。
秦谷吃罢,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顺便衣袖在嘴边一抹:“辛苦公公了,我好了”
徐忠不紧不慢打开圣旨“世子秦谷接旨”
秦谷丝毫没有要下跪接旨的准备。
徐忠先是一惊,这都被主子猜到了,临走之时那位九五之尊多交代了一句口谕:“若秦谷不想跪,可不跪,进京后可骑马过市,见朕可带刀上殿,当年给秦雄的如今秦谷亦有。”
徐忠本不想将这口谕告知秦谷,任何人都需要在皇权面前保持那份敬畏,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自大。
“秦谷剿匪有功,维护江南道一方太平,今日起封六品,领江南道战兵一千”
秦谷立刻变了一副脸,连忙躬身双手接旨:“臣领旨”
徐忠又对秦谷看低了几分,如此敷衍趋势,不堪重用。
秦谷自然不会理会他人的看法,沈瑶也来凑热闹:“徐公公最近京城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
“沈姑娘你可别说了,最近乱成一锅粥,你回去了就知道了,马上京城就要开始年青一代诸军大比了,那些边疆的年轻将军们一个不服一个的,最近打架斗殴在京中没完没了的,圣上为此把这些年轻将军们都叫到御书房挨个训斥了一顿,龙颜大怒啊。”
沈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好嘞好嘞,那些巷子出去的将种都回来了,过几日我就回京。”
徐忠更是一顿头大:“好嘞,那咱家就先回去赴命去了,沈姑娘和世子就此别过。”
秦谷抱拳道:“公公慢走”
沈瑶在一旁挥手给秦谷说道:“这个徐公公看起来一脸严肃,其实挺好玩的,陛下也喜欢,重点是背景足够干净,是陛下亲自选的。”
秦谷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
然后沈瑶画风一变,跳起来一胳膊就禁锢住了秦谷的脖子:“可以呀,成了将军了,快让我揍一顿,以后出去怎么说也有面儿。”
陈欣沂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现在在他眼里,沈瑶就如同在玩火,要知道这个男人伪装了那么多年的纨绔子弟,刚出门就落了个将军的头衔,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沈瑶在陈欣沂眼里就如同在老虎身上拔毛玩。
秦谷自然不会和沈瑶计较,要知道两人从小便是如此玩大的,大多时候秦谷还会让这沈瑶,打不过就跑,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下次别在河边站,不然少不了屁股后面出黑脚,毕竟小时候秦谷可没有沈瑶那般练武。
秦谷抱着头:“还行吧,女侠留命。”
沈瑶自然不会真的揍秦谷一顿,要知道这小子现在也是武修了,和自己差不多境界的武修。
秦谷一把搂住沈瑶:“以后出去就说你兄弟是将军,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实在不行到京城了鹰击卫借你出去威风两天,”
沈瑶一听,自然是:“可”
要知道当年那些将种一个一个还在学堂读书之时,沈瑶便是练皮境的武修,仗着他爹是祭酒,天天逃课去演武场练武不说,反而深受京城几个军中将领的喜爱,将自己绝学点子枪都交给了沈瑶,沈瑶那是便是布十街上的一杆红樱,几位将军开心之时,戏称道:“哪个说女子不如男。”
然后学堂放学时,就有那么几个跳起捣蛋的去欺负陈欣沂这些女孩子,沈瑶自然挺身而出,那些个将种自然也只能哭哭啼啼回家,说自己摔了一跤,好歹也算是有点志气,难不成说自己被和自己一般大的女子打了?那在家里,就不是简简单单一顿揍的事了,哪个将军不是个粗人,给自己老伙计听去了,自己家男娃娃让女孩子欺负了,比要了他们的命还丢脸。
所以还算是有些骨气,自己挨揍了自然是去找回来,虎父无犬子的,大不了多叫几个兄弟。
每次回家鼻青脸肿的都说自己是摔得,家里人也都看破不说破,自家少爷又挨揍了,日子久了这当爹娘的哪有不疼儿的,自然要问。
问也是自己摔得,最后没办法只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打不过人家就别总去招惹,等哪天打得过了,再去。”
到现在那群将种都在边塞当了将军,可是回来第一件事,仍然是找沈瑶报仇,要知道沈瑶如今可也是中三境了,加上那杆红樱,自然还是一样结局,可是有几个在北边杀过苦修蛮子的,竟然可以和沈瑶五五开,最后躲不过一起喝酒的日子。
难免不会有透风的墙,沈祭酒知道自家姑娘如此“豪迈”,自然躲不过一顿罚,罚抄的那些个儒家经典诗词可是一个不少。
这次秦谷当了将军,沈瑶更是跃跃欲试,更不安分了。
这几日的休养,秦谷的境界也恢复的七七八八,只是许多经络依旧没有办法恢复,仍然需要外力的介入
龙虎山上的丹药自古以来便为官家所追捧,人肉白骨,增进修为,更能延年益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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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本书出初衷呢,更多是因为完成自己的一个梦想,而不是为了这每个月几十块钱的收入,仅仅是想坚持下去,所以无论多难这本书都不会太监,我都一定会坚持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