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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笛音

  桌上的半杯茶已经冷了,只在周边的空气中留下一抹残留的余香。

  刘邦走了,回到虎尧城坚守边境,大堂内只剩下项羽一个人。他静静的坐在那张狂野而内敛的虎皮椅上,回想刘邦此行所言之事。

  “啊”项羽又是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然后眨了眨慵懒的眼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知是坐着太倦,还是坐着太焦虑。项羽深吸一口气,振臂一呼,发出兽吼一般的声音,然后他伸手理了理一头散乱的头发,便迈开宽阔的步子朝大堂外走去。

  项羽离开了自己的驻军营地,沿着军用通道,穿过了重重士兵,一直走向城市的西面。在龙舜城的西面边际,是一堵堪称奇观的巨大城墙。三十二米高的墙,突出了边界,远远超过了城池的宽度,沿着山脉与平原向外不断延伸,竟一眼难见其尽头。

  放眼望去,犹若一条蜿蜒在山脉荒原之上的黑色长龙。这敦宏伟而巍峨的长墙跨越了上千米的地理距离,直达几里之外的另一座边境城池虎尧城。两座城池于是被这千米长的城墙连并在了一起,横置在边境界线上,成为直面荒古之地的千米巨壁。

  这面墙的建立,就是为人尽皆知的,荒古之地是三境上最神秘的一处境地,从未有人迹所达,名为荒古意味着古老渊源,然而,没有人知道这片地方存在了多久,或许千年,或许万年,或许比这些更久。

  人们只知道,这里是生命最初繁衍的地方,数不尽的荒古野怪正栖息其中,而至今无人踏入其中,一窥奇异。也没人想进入其中,人类心照不宣荒古之地是人性的禁区。

  纵然,人们不踏入荒古之地,但生存在荒古之地里的无数恐怖魔兽却可以侵进人类的世界啊云景历三百五十八年,荒古之地爆发第一次魔兽侵袭事件,上万只野怪魔兽突发暴动,侵入了人类的领地,人与魔兽的战争随之爆发,战争仅维持了一个月,却对秦楚国造成了数十万的人员死伤,和不计其数的资源消耗。

  云景历三百九十九年,荒古之地爆发第二次魔兽侵袭事件。距离第一次战争不到半个世纪,恐怖的野怪魔兽再次侵袭而来,并且其数量是第一次的数十倍。这一次的战争长达一年之久,秦楚的人民伤亡与资源耗损都高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这一战之后,整个国家都近乎破灭。

  云景历六百二十五年,跨隔了两百年之后,第三次魔兽侵袭事件再度爆发云景历七百五十六年,第四次而后每隔一百多年,几乎就要爆发一次大规模的魔兽侵袭战争,每一次的战争,都会对秦楚国度造成难以想象的巨大破坏与死伤。但每经历一次战争,人类也都在不断地前进着,在一次次的战争之后,一次次的死伤毁灭之后,秦楚人在不断改良边境的防御体系,不断研发针对野怪魔兽的特千年的历史记载中,荒古之地共计爆发了七次大规模的魔兽侵袭战争。在这七次灾难般的战争之后,秦楚终于建立起了这一条横跨千米的边境墙

  总长三千二百五十米的巨墙是由完全由最坚硬的黑曜石垒建成的,在龙舜城和虎尧城的城墙范围内,还分别嵌入建立了十三座原式防御塔。在加固防御力量的同时,也建立了强力的攻击设施,可谓攻防兼备。

  这面绵延千米的黑色巨壁就是秦楚面对荒古之地的第一道也最重要的一道防线,所谓的千钧所重之地项羽此刻就站在这千米巨壁之上,瞑目嗅着从荒古之地传回的荒野气息。他很清楚,自己所站立的这个地方,关系着整个秦楚的和谐与安宁,他很清楚,自己肩上的责任之重。

  天气很凉爽,野风也带着花蕊的清香,但项羽却一点也不悠闲。他仰头瞑目,脑中却如巨茧在缚。他心里一直在惦念着,惦念着那只芈纹蝠,忧心忡忡是的,项羽很在意,很担心,他实际上比刘邦对此事要忧虑得更多,他一直在想这只芈纹蝠的出现是不是意味着皇宫出了要事。

  其实答案明摆着,芈月太后怎么可能用芈纹蝠胡乱开这种玩笑呢但是项羽却不愿承认也不愿相信,这不是在拜托责任,而是他太负责任了他比任何人都更知道,他眼前的这片荒古之地有多危险,作为护国王,他肩上的责任有多重

  其实太多年来,荒古之地的野怪一直再没有出来袭人,这令大家都放松了,哪怕就是守在边城的将士也都开始懈怠了。但项羽知道,眼前着块寂静无声的荒古之地,其实远没有人们想象得那么单纯。距离最后一次的荒古战争,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了,如若历史循环往复,那么,和平与安宁的日子大概也多久了

  所以项羽不敢懈怠,他其实是一步也抽不开身的,刘邦亦是如此,因此他们只能选择相信,这一切都是误会,皇宫其实安好但不可回避的,他们心里仍然担忧无比思绪太乱,令项羽眉头紧皱,他猛地一甩头,想将脑子里烦人的东西都一甩而尽。

  就在这时,一段悠扬而清静的笛音从无尽的世外远远飘来,仿若一滴滴冰清的雨露滴答在项羽的心上,将他心中的烦闷与忧虑轻轻洗净。在听到那未知而熟悉的笛音时,项羽突然就静住了,心情一瞬而平静,他轻轻抬眼远望着荒古之地,眼神无比温和。

  项羽宁静远望着,荒古之地能被项羽目力所及的外沿全部都是嶙峋死寂的枯石地,异常的荒凉、凄冷。所以人们总所荒古之地就是这样险恶的地方,是人类绝对无法存活的死地。但项羽不这么看,他总觉得荒凉与死寂都只是荒古之地的外表,且只存在外沿这一层,在更深处人类从未见过的荒古之地内部,一定是草木欣荣的生息之地。

  因为,荒古之地是人类从未到过的地方,项羽始终相信,对世界影响最大的从来都是人类,没有人类染指的地方,自然自会将自己孕育得美丽和谐。项羽这么静静地远望着荒古之地,只是为了给飘扬在自己耳畔的清越笛音营造一份更立体的意境。让自己可以遐思这从荒古之外飘出的奥妙之音。

  是的,项羽知道这笛音来自于荒古之地,其实很多人也都知道。住在龙舜城的不少人都听到过这美妙笛音,但他们一发现这笛音来自恐怖的荒古之地时,就对其大为反感,他们一丝不觉得这笛音悠扬悦耳,反而都感到这笛音诡异刺耳,是人间魔音。

  于是人们开始猜测这笛音来自何物。这时有学问的人就开始发表意见了,他们有人说这是荒古之地里封印了千年的怨灵在凄唱。也有人说这是荒古之地中一种名为三头鸢的怪鸟发出的叫声,这种怪鸟长有三个头,每个头能发出不同的音律,更相鸣唱时就会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还有人说这些人说的都不对,这声音的来源是荒古之地中的一只妖笛,妖笛是无数野怪死后的尸体聚合炼化而成的妖物,能自己发声,用声音迷惑众生。

  但那些鬼话,项羽根本不信。项羽只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听到了这世间最美妙的声音。其实,项羽虽然不知道这声音来自何物,但他冥冥之中总是有一种错觉,总是觉得这声音源自某个吹笛的女子。

  那女子和这笛音一样清越悠扬,倾城绝世。但仔细想想,项羽自己都觉得这想法太不可思议,毕竟这笛音是从荒古之地里传出的啊,那个野怪魔兽纵横的地方,别说根本不可能有人存在,就是有,待在那种地方也不会有吹笛这样的雅兴啊。

  但项羽意识深处还是相信着自己这冥冥中的错觉,他仍然觉得是有那么一个明媚轻盈的女子静坐在野蛮的荒古之地中,为他静静地吹笛。就如这笛音漫过无比遥远的距离,已经很轻很低,但项羽仍能听得清晰笛音袅袅,回转悠长。河畔的流水与笛音同鸣,枝上的新叶随笛音而舞,林间的清风在笛音前驻足,然而,悠扬的笛音越过了流水,越过了新叶,又越过了清风,为静候在远方的聆听者飘扬而去。

  明媚如风的女子静坐在一棵古老的椿树下,双手捏着一只小巧的短笛,吹吟着那悠扬的笛音。女子仿佛天生带着森林的气息,幽绿的摆裙仿若森林里的一抹新绿,赭色的长发犹如古树的根枝,一双碧绿的瞳孔映着春的生息,阳光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也透着春的明媚。虞姬简直是自然所生的公主,是自然的一部分最美的那一部分。在她身旁,一只白色的巨兽正静静伏着,守护着她。

  那是一头飞龙,全身上下透着雪花一样的洁白,仿佛不惹尘埃。它体型不大,但周身气息极强烈,有它伏在虞姬身边,四周的荒古野兽根本不敢靠近半分。白龙收拢雪白的双翼,静静地伏在虞姬身边,微微瞑目,仿佛它也沉浸在虞姬那悠扬的笛音中。

  直到笛音的最后一段吹吟而出后,虞姬便停止了吹奏,手中握着短笛,用碧绿的目光远望着那荒古之外的尘世,她知道,那里一直有个聆听者每每静候着她的笛音。每日下午,虞姬都会来到森林里的这棵大椿木下,为那个身在远方的聆听者吹奏短笛。

  虞姬其实没有见过那个人,她从没有出过这片荒古之地里的森林,但她就是执着地感觉,每次她吹奏短笛时,都有同一个人静静地在远方聆听。所以她也每天都会为他吹奏短笛。虞姬也猜想过那个一直聆听她笛音的人是什么样子,或许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在为这不知来源的笛音好奇,又或许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在生命最后的时间里享受着美妙的笛音,亦或许是个与她同龄的女子也通晓音律,并且能听懂她笛音中秦楚内国,陵城。

  花木兰静伏在巷道的墙角后面,而一阵缓慢而稳重的脚步声正向着巷道里移动,越来越近。有人在向着她躲藏的地方接近,而且那人的气息很强烈,绝非普通的巡逻士兵。花木兰微皱眉头,神色冷峻,后悔之前的放松果然太大意了,而她的行踪果然还是被一些人注意到了。

  随着那阵脚步声的渐渐逼近,花木兰的目光不断移走着,想找一个逃离的路径。尽管已经被注意到了行踪,花木兰也仍然不能直接暴露自己的身影,她现在毕竟身处异国,万事都得留下退路突然,花木兰上移的视线发现自己身边的楼房在楼层间隔处有一圈凸出的砖塄,那凸起的部分很窄,但对于花木兰而言,已经够了。

  花木兰微掂脚尖,轻跃而起,跳到了那圈凸出的砖塄上,然后以无比柔韧的身体稳稳地静立在那狭窄的砖塄上。紧接着,就在花木兰刚刚躲藏到背面的墙上时,一个体格强壮的男人却出现在巷道口处,他身着纹金重铠,背负金色剑盾,戎装上很像个守护世界的勇者。

  亚瑟就这么停在了巷道口,没有进去,甚至没有转脸去看巷道中是“离开陵城,离开秦楚,现在,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亚瑟一脸严肃,语气平稳地说道。他声音很低,但花木兰却清楚地听到了,好像那话音特意朝巷道里传去。

  花木兰从墙角折眼看去,隐隐望到了那个站在巷道外对他说话的年轻勇士。然而她的目光却带着一言难尽的惊疑,显然,她对那个男人的话,话的含义以及他说话的动机都感到莫名的疑惑。亚瑟说完那句话就不再出声,但也不走,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在等着什么。

  花木兰折眼凝视了那个站在巷道口的男人片刻,突然坚决地说道“已经走到了这里,你认为我会轻易退去吗”是的,花木兰毫不回避地发出了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站在巷道外的亚瑟却肯定能从那声音判断出花木兰所躲藏的位置。如果他想,立即就可以召来军队冲进去捉拿花木兰,或者他自己也可以大胆地冲锋进去,与其力战。但亚瑟没有,他依然只是站在原地,而后用同样平稳的声音说道“你以为,陵城是这么容易进的吗城门是特意为你打开的”说完这句话,亚瑟便不再停留,径直向前走去,离开了那条狭窄的巷道。而花木兰静立在那狭小脆弱的砖塄上,凝眉深思着亚瑟最后的那句话

  密室里的黑暗永远是狭隘而又无边的,烛火永远只能带着一圈微亮在这黑暗中颤栗。然而静躺在水晶棺中的美人早已习惯了这一切,习惯了那幽闭的黑暗,习惯了单薄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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