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礼物2
孔明这么做是为什么?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男人知道孔明所做的一切事都有着必然的原因与目的,但是他实在想不通,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而需要去送出一块魔龙水晶!
那可是魔龙水晶啊!能强行延长任何生物百分之十生命的魔龙水晶啊!于人而言,就是直接延寿十年的宝物啊!
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能延续生命而不顾一切的追求长生之道。历史奔流的岁月里,无数的人都对魔龙水晶的伟力痴迷不已,只是暴君龙的数量太过稀有,而其力量又太过强大,以人类的力量,耗费再大的资源也难以取得一块。
而一旦真的杀龙取到了魔龙水晶,又势必会引发无数血腥的争端,因为魔龙水晶只有一块,而想多活十年的人不计其数。私心、贪念、**、杀戮、一切的一切都会因此而起。所以在人间,一旦出现了魔龙水晶,势必就是天价之物。各方各面的目光都会聚集而至,无数的强大手腕都会在暗中伸出。
于是那一块小小的水晶,仿佛除了强大的生命力量外,还埋藏了人性中一切罪恶的根源。因此即便是男人他也不能理解,到底为什么,孔明会对这个凤岐山上的老人,送出如此贵重之物。然而姜尚,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块魔龙水晶,眉目间的神色,有些非凡最开始触目到魔龙水晶光泽的那一瞬间,他确实也很震惊,但相比于不明人而言,他还是从容镇定了许多。或许的确是活了将近一百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于是震惊之色在眼底闪过一瞬,也就去了。只是他的目光,一直凝落在那块魔龙水晶之上,甚至在无人能察觉到的瞬息里,连古朽的瞳孔都隐隐颤动了起来。
那一瞬间,姜尚仿佛整个人的神色都变了,但是深处震惊中的不明人,却未能察觉到这丝异样的变化。片刻后,姜尚伸手关上了木盒,封盖住了奇异的黑色光泽,然后抬起目光,看着不明人,轻声说道:“诸葛先生这礼物,恐怕有些太贵重了。”“老生,受之不妥。”姜尚说着,将木盒轻轻推出半尺,直到不明人的面前。
不明人低头看了一眼放到自己身前的木盒,虽然目光有些灼热,但还是立即起身,向姜尚拱手说道。“不瞒老先生,孔明会送出这个礼物,确实是我也不知道的。但是我既然受他所托,就要把礼物送到您手中。现在礼物已至,不论贵不贵重,也都是老先生您的了。”“所以,还请老先生收下吧。”
姜尚静看着站起身的不明人,只看了一眼那透出龙脸眼孔的目光,仿佛就看破了这个身披白袍、头戴面具的男人。看来这件事,不明人确实是不知详情的。于是姜尚便不再言语,微微颔首,算是收下了礼物。
而不明人还在静静观摩老人的神情,稍稍松了一口气。虽然看着那盛放魔龙水晶的木盒,还是心有余热,但是这毕竟是受孔明所托来送的礼物,只要老人愿意收下礼物,其实也就没他的事了,更犯不着替孔明可惜什么。
而且,他还是相信,孔明既然会派他不远千里来送这魔龙水晶,肯定有其有其重要的目的和深远的意义的。“承孔明诚心,与阁下忠义。这礼物,老生便也就收下了。”姜尚复又凝望着那桌上沉寂的木盒,抬眼看着不明人,沉声说道,“至于礼物的贵重,就请阁下替我多谢诸葛先生了。”
“一定。”不明人拱手说道。他依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没有再坐下去的意图。“老先生。礼物既然已经送到,您也已经过目收下,那我的任务也就结束了。没什么事的话,在下就告退了。”不明人说着,就准备转身离去了。然而姜尚却出声,叫住了他。
“稍等。”“老先生还有什么事吗?”不明人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老人,尊敬地问道。“老生想了想,受了诸葛先生如此贵重的礼物,还是写一封信以表感谢,请侠士帮我顺路带回晋源给他吧。”姜尚平静地看着不明人,说道。“好的。”不明人点点头,说道。他想了想,老人受了孔明那么重的礼物,写一封信确实也是情理之中,于是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那请侠士在此等我些许,容我回房,执笔写信。”言罢,姜尚起身,拿起一直放在桌边的梧桐古杖,缓缓走向了寺内里端自己的房间。而头戴龙面具的不明人则又轻身桌下,看着桌上已经凉了气息的清茶,静静等候着。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房门便再次打开,姜尚一手握着梧桐古杖,一手拿着信封,又缓步走到了青石板桌旁。“有劳侠士了。”姜尚说着,将手中的信递与那个龙面具的整个如炮弹一般沉重地坠落在了大地的空旷处。一瞬间,轰天裂地的巨响爆发开来大量的沙尘烟雾直接腾上数十米天空。而暴君龙沉重的身躯则在巨大动能的冲击下,在坚硬的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坑洞。
它整个二十余米长的庞大身躯全部砸进了坑洞之中,在这场恐怖的坠落下,被砸得粉身碎骨。直到片刻之后,那庞然大物的身躯再也不动弹,地面上的人们才终于放心地喘息起来。至此,留在陵城战场上的所有暴君龙,都陨落死亡了。
虞姬骑着白夜龙缓慢地飞舞在虚空中,两眼碧光凝望着这个终于停息了怒吼的战场,不禁轻叹一声,感到无比疲惫。沙尘飘扬的大地之上,已经零落地躺满了暴君龙的庞大身躯。从最开始那只被无数人用刀捅死的暴君龙算起,一共十只暴君龙死于此处,地面上躺满了十只暴君龙的尸体。
曾经翱翔苍穹威慑万物的暴君,在死亡之后,也一样以各种丑陋难堪的姿态,僵硬地倒在地面上。被长风刮着,发出撕裂的悲凉声音。而那滚烫的高贵的暴君龙血,也一样地从伤口汩汩淌落,浸入深沉的大地母亲,去滋养渺小的万物。
——咸阳宫城以东五里外,是一片巨大的川流山岳汇聚地。长达数千米的古老山峰绵延成岭,遍经秦楚各地的河水聚流成江。日落之下,群山的倒影会在晚霞中红如焰火,月夜之中,江河的镜面会披上绮丽的白霜。
长风经过,会吹动山岳里的松林,掀起阵阵松涛。梅雨飘落,会点缀江面上的波澜,泛起粼粼光影。这里,这个神秘多彩,风景如画的地方,就是秦楚有史以来著名的军事重地——千江岭。伴随着秦楚最后二十五万征伐大军的倾巢而出,已经使千江岭消散了最浓烈的军事气息。
尽管在江河围绕的山岭深处,依然还残留着大量的军事遗迹,但是这一切都不足以再影响山峰江水的秀丽。渐渐的,千江岭还原了那份久违的和谐与安宁。而此时此刻,披着一身麻布斗篷的神秘人,就孤身孑立在江岸边,看着江对面的柳树与风扶摇。
午后阳光慵懒的时候,山与江水开始萌生困意,风景里的一切也都变得更静。只有那群立在江边浮木上的白鹭,还点着江面的涟漪,在悠闲地野鸣。神秘人看着它们,就像在看着另外一个模样即使所有人都随着历史与岁月安睡,他却也必须拖着枯老的身躯,醒在这个风暴将临的时代。
因为他是,“守夜人”啊。“看来还是来早了啊……”神秘人长叹一声,枯老的身躯似乎就要倒在风里。“也罢,就在这里先睡一觉吧。”神秘人说着就转过了身,朝着山上松林处缓缓走去。但走出几步后,神秘人忽然忍不住地回头,望着那平静安宁的江面,惋惜地叹道。
“可惜了……千江岭这多好的山水啊。”而千江,仿佛是听懂了神秘人的话一般,在平静的江面上暗暗掀起一层波澜,发出了微弱的水流声。然神秘人听着江流的呼声,却也不再驻留,轻叹一声后就朝山林里走去了。
其实,如果有苍鹰从天空中飞过,向下俯瞰地话,就会发现,这条环绕着山岭的深长江流,在数千米内的流域隐隐勾画成了一个字的模样。一个“乌”字。正因如此,在百年之前,这风景如画的千江岭,其实也叫乌江岭。而这条汇聚了无数川流的千江,其实原名乌江。
所以,神秘人在此时此刻先行抵达的地方,其实就是张良预言中所著的命运之地——乌江!——陵城战场。地狱岩魂廉颇仰天大吼一声,将全身仅剩的力量都提到是时,他巨大的岩石身躯上已经布满了无数的裂纹,看起来仿佛一阵大风吹过就会崩裂坍塌。
但是地狱岩魂廉颇却强忍着沉重的伤势,在大地之上站稳了已经摇摇欲坠的巨人身躯。他拼命激发着残余的力量,使全身的经脉缝隙都继续散发出鲜艳的绿光。而伴随着那声响彻天际的巨吼,他双眼盛放的绿光就凶狠地锁定住了翱翔苍穹之中的敌人。
然后他猛地举起两只十米长的巨大岩石手臂,以排山倒海的威势狂暴地抓住了那头正欲腾上高空的暴君龙。那最后的一头暴君龙!这时,站在地狱岩魂廉颇肩头上的钟无艳立即反应过来。于是在巨人廉颇最后的狂暴攻势发起前,她先行一步从其肩头往下跳落,辗转几个弹跳回合后,安全地落到了地面之上。
也就是同时,那最后的一头暴君龙正在半空中发出最后的怒吼。它疯狂地摆动着二十米长的庞大身躯,并用尽全力扇动着两只巨大的龙翼,但是无论它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抓住自己后脚和尾巴的两只巨手。两只巨大的岩石手掌死死地抓紧着暴君龙,重如山峦的力量倾压而下,纵使暴君龙再如何拼命,也注定无法逃出生天。
此时,以三十米巨人身躯顶天立地的地狱岩魂廉颇,突然从双臂上爆发出的巨大力量,然后就抓着那头暴君龙二十米长数十吨重的身体在无垠虚空中粗暴地抡动了起来。那最后的一头暴君龙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自己庞大的身躯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带动,在天空中强行回转了一圈。
一转之间,高空中的宁静空气就被旋起了一道恐怖的巨大风流,而暴君龙则在风流的搅动中,整个被抡得头晕目眩,连怒吼声都丝毫发不出。但是地狱岩魂廉颇,就这么抓着暴君龙的身体,在天空中强行抡转了整整三圈。三圈之后,暴君龙已经被转得几乎昏厥过去,而它数十吨重的身躯则被巨力的旋转累加出了大到难以估算的转动动能。
而就在此时,以巨力抡动着暴君龙身体的地狱岩魂廉颇,突然就双臂下移,同时松开了紧抓着的双手。任凭暴君龙的身体在巨大动能地拖动下,整个如炮弹一般沉重地坠落在了大地的空旷处。一瞬间,轰天裂地的巨响爆发开来大量的沙尘烟雾直接腾上数十米天空。而暴君龙沉重的身躯则在巨大动能的冲击下,在坚硬的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坑洞。
它整个二十余米长的庞大身躯全部砸进了坑洞之中,在这场恐怖的坠落下,被砸得粉身碎骨。直到片刻之后,那庞然大物的身躯再也不动弹,地面上的人们才终于放心地喘息起来。至此,留在陵城战场上的所有暴君龙,都陨落死亡了。
虞姬骑着白夜龙缓慢地飞舞在虚空中,两眼碧光凝望着这个终于停息了怒吼的战场,不禁轻叹一声,感到无比疲惫。沙尘飘扬的大地之上,已经零落地躺满了暴君龙的庞大身躯。从最开始那只被无数人用刀捅死的暴君龙算起,一共十只暴君龙死于此处,地面上躺满了十只暴君龙的尸体。
曾经翱翔苍穹威慑万物的暴君,在死亡之后,也一样以各种丑陋难堪的姿态,僵硬地倒在地面上。被长风刮着,发出撕裂的悲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