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影,漆黑一片,和黑夜毫无分别。也大概是现在是一天当中夜晚当中最深沉的夜,才会使他们本身衣甲的颜色被掩盖下去,巧妙的与漆黑融作一体。轻到只有呼吸声,那压抑着的呼吸十分的低沉,只有这些摸黑前行的黑影与他们的同伴才能够听见彼此的吐息声,再远一点,就没有任何的动静了。
脚步踏在地面上,也只出了“沙,沙”的轻响声。他们的眼睛彼此对望,成了黑夜当中可见的闪耀的一点,那里面所透露出的肃杀味道,足够使人寒毛直立。
突然,走在前面的高大人影停了下来,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手。后面跟随着他的黑影一看,立刻就停了下来,纷纷趴伏在了地上,只微微抬起了头来,注视着远方的北海城头。
天空上,明月闪现出一角,从遮蔽着的浮云当中露出一角来。正是这一角,带着的血光洒落,在幽暗的大地上照射出了模糊的轮廓。这些黑影也暴露在其中,身上的衣甲褪去了黑色的掩饰,露出了原来的土黄之色。
他们正是北海黄巾军!前方那趴伏着的人,正是管亥。他看向城头,没有现什么异样后,这才逐渐放下了心来。看来离得远了,以那些守卫汉军士兵的目力,即使有着月光的映照,也不能够清晰看到远处的事物,更别说现他们。
静静的等待,管亥并没有什么不耐烦的神色浮现在脸上,他很清楚,自己必须静得下心来,学会等待。这也是他在常年作为一名猎户所领悟到的东西,就如同那些猛兽捕获猎物,他捕获那些猛兽一般,只有学会等待,才能够不被成为那被捕获的猎物,也只有学会等待,才不会饿肚子。
他的嘴里面叼着一根草杆,牙齿紧紧咬着,苦涩的草汁从齿缝间沁润在唾液里面,于是苦涩就慢慢的扩散到了整张嘴里面。在管亥的身后,每一名士兵都与他一样,嘴里面咬着一根草杆,这是用来禁止他们说话的东西,一旦张嘴说话,那么这根草杆就会随之掉下。再加上管亥在夜袭之前说过的严令,每一名士兵都紧咬着嘴中的草杆,想说话的时候,也大都是用眼神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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