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军的驻地之内,一片的安静,有夜巡的士兵在营地之内四处走动。在营地的各处,也都有点燃着的火盆,照亮了四周的黑暗。
蹇硕呆在主将的营帐里面,夜已经深了,他却依旧没有睡意,坐在帅位上,看着案桌上摆放着的灯火摇晃。看了很久,很久,蹇硕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来,他是时候去做出一个决定了。
宫中变数已生,张让竟然不见了,自皇宫里面人间蒸发,不论他们怎么找,也没有办法再找到他的踪迹。那个时候,蹇硕心中隐隐就有猜测了,只怕宫中也不安全。
尤其是在知道刘辩未死的情况下,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他们的计划已经被何皇后知晓。那么张让的消失,是何皇后下的手!不管张让死没死,却不会是一个结束,以何皇后的心狠手辣,想必也不会再放任他们这十二个人再呆在皇宫当中,继续威胁着刘辩。
安全?往日里面天下最为安全的所在,皇宫,在他们计划并最终向刘辩下手的时候,已经变得不安全了。在男主人没有办法管事的情况下,女主人来管事,自然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从察觉不对劲的时候,蹇硕找了个借口从皇宫里面出来了,并且这几天,也一直没有再踏进宫里面。他就待在军营当中,吃住同样也在主帐当中,在营帐之外,守卫的全部都是他的亲兵!
虽然手中只掌握了西园军的半数兵力,可在他眼中,这足够了。最起码,整个洛阳城里面,其他的地方,根本没有这里来得可靠,安全!只要有人要对他下手,那么他一声令下,乱刀之下,所剩下的也紧紧是一堆烂肉。
当传来消息说封胥遇刺的时候,蹇硕深深的为他的决定感到庆幸。同时,他也没有迟疑,给几个与他相亲的派出了一些士兵去护卫。至于那几个平常与他过不去,有龌龊的,蹇硕不打算再管了,现如今,有他们没他们,几乎没有区别。
最重要的是他,是他手中掌握的军权!这才是所能够依靠的东西,不是权势,也并非财富。
“这样下去,不行!”蹇硕喃喃自语,眉宇间难掩阴郁。
皇宫当中还有赵忠坐镇,但只要皇后想,在陛下昏迷的时候,也没有人阻挡得了皇后。再说宫外,之前的那一次刺杀,也代表何进不打算再继续的隐伏了,分明是动手的前兆。
现在再这样的迟疑下去,让何进占了先机,那他身死事败的几率十分的大。蹇硕无比清楚,洛阳城中,整个天下之中,有多少人恨不得他赶快死去,可以说除了与他同为中常侍的几人之外,其他的人,天下人都是敌人!
还在迟疑当中,突如其来的,一声动静让蹇硕的心猛的一跳,从帐外,一个身影飞了进来。等到落在营帐内的时候,蹇硕才看清楚,这分明是守在他营帐外的亲兵。
亲兵的胸口处,出现了一个伤口,不断有鲜血从中涌出。再看他那圆睁着的眼睛,里面的光彩已经渐渐的消失,分明是死了。
“敌袭,敌袭!”
“保护将军!杀!”
帐外的喊叫声,传了进来,有惨叫,又伴随着兵器的碰撞声。时不时的,有液体喷溅在帐布上面,顺着帐布往下垂淌,在烛光的映照之下十分的明显,根本就是鲜血。还是亲兵的鲜血,不可能是刺客的,否则现在战斗早已结束。
蹇硕一手抓住了放在案桌上的佩剑,豁然站了起来。他点了点头,郑重的对着下首一侧施礼。
“多谢先生救我!”蹇硕情真意切,满怀着感激,这还是他少有的对于一个人如此的尊敬。
“不必,蹇将军与我家将军是盟友,见将军有难,儒不能够见死不救。”李儒连忙站起身来,朝着蹇硕拱手。
“但我还是必须要谢谢先生!”蹇硕再次重重说道。
“谢什么的,还是等我帮将军度过此次难关再说吧。”李儒脸上微笑,实则心中却在冷笑着。
如果不是要用蹇硕,具体来说是他手中的军权,来成为限制住何进的手段,李儒根本不会选择援手!他其实十分的清楚,十常侍根本是一堆烂泥,烂泥扶不上墙,何进其实也是!可是何进手下,可是有许多能够将烂泥扶上墙的家伙在,他也得小心不能够让十常侍这么早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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