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攻来的角度刁钻,并且快速,完全是冲着赤兔马的马蹄来的。这名持刀的玩家深得刀中一围,那便是快,他玩得便是快刀因此争先,因此在估算好吕布经过的时间与距离之后,他果断的出刀。
世间百般,唯快不破。
即使被破,他也要迫使吕布不得不分心他顾,速度一慢,那么城门彻底的关上,他也就赢了。
出刀的玩家想着的正是持盾的玩家所想的,也是那些冲出城门来的玩家们想着的,他们不需要做什么,哪怕死亡,只要挡住吕布,拖延住吕布也就赢了。
“蚍蜉撼树。”吕布眼中闪过鄙夷,刀光在他眼中绽放的那一刹那,他手中的方天画戟已经挥出,斜转,裹挟着劲风朝着那挥刀的玩家拍去。
刀刃与戟面接触,势头止住,然后被破除,再然后便是被摧毁。伴随着刺耳的呲啦声响,长柄刀的刀刃变成了无数的碎块向着四周溅射过去,至于原来的持刀玩家,他此刻手中的刀仅仅剩下木制的长柄而已。
眼中的惊诧还没有散去,玩家的喉头一甜,鲜血已经无可止抑的涌了出来。他看见了比自己的快刀还要快的戟,从前方而来,如同乌云盖顶,朝他刮来的风划割得他的脸颊无比生疼。
“嘭。”
戟势不止,在将阴险的刀给破除之后,继续朝着持刀玩家而去,到了他的胸前,重重的拍打在了胸膛上。一瞬间,密密麻麻的骨骼碎裂声自玩家的胸膛中响起,每一声都带着厚重的凄厉回荡在他的双耳中间,每一声都带着极致的痛苦,那是碎裂后的骨头刺穿皮肉刺穿身体内部的众多柔软的器官带来的。
痛苦仅有一瞬,这名玩家很幸运的是已经昏死了过去了,并没有感受到那接下来的如潮水般的剧痛。否则即使痛感调得不高,可是在如此的攻击下面,也不亚于是噩梦般的体验。
吕布扔在前进,赤兔马不停,他也不停。方天画戟挥荡开来,在他前进道路上的不管用用武器挡没有挡住的终究成了一团散开的血花,以及沉重落地的一连串的响动。
许多的玩家根本没有办法对吕布发动攻击,赤兔马跑得太快了。再加上吕布手臂的动作同样的快速,留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很少。再是神来之笔的攻击,及时的朝着吕布发动了进攻,最后却被绝对的力量给摧毁,彻底的抹消。
吕布的方天画戟上面所蕴含的力量实在太大,虽然看起来轻飘飘的,但是等到一接触,才会发现大得惊人!可到那时候已经晚了,当武器与武器接触的那刹那,知道这一点与不知道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嘭!”
又是一声更大,更沉闷的巨响,吕布纵马向前,方天画戟拍击在挡在道路正中央的盾牌上面,将其狠狠的拍了出去。
连带着盾牌,玩家飞了出去,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整个人已经不动了,只余下时不时的抽搐还在继续着而在他的身后,一名被砸到的玩家也是疼得面容扭曲,吃力的想把身上的玩家与盾牌给推开,却发现无法推开,只好钻出来,在钻得过程中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处骨折了!
吕布没有选择绕路,他不必绕,也不用绕,只需要这样直直向前便行,将所有阻拦在他前行道路上面的阻碍给摧毁殆尽便行了。事实上他正在做,以及之前做的都是这样,许多的尸体都停留在他经过的道路两旁,只有少数的尸体是飞出去,落在了更远处的。
吕布可以熟练的控制发力,每一次的攻击的力道刚刚好,既不会浪费半丝,有能够将敌人给杀死。只有少数的几个时候,比如遇上拿着盾牌的敌人,他才会快速的发力,干净利落的将其从前行的道路正中央给清扫出去。
“推,使劲推啊!”正在推动城门的玩家抬起头来看到城门口的场景,不由得用力的嘶吼了在声。
吕布刚刚还在远处,但现在却已经无比接近他们了,再不将城门给关闭,那么下一刻,让他进入城池来结果便不可预料了。
这一刻,推动城门的所有人,士兵包括玩家们都无比的默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关闭城门!所有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力量,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用力的将两半的城门朝着中间一推。
城门的移动时的声音拉长着,变得更加的尖锐且快速,从可以让三个人通过,到现在已经逐渐闭合成仅可以让一个半的人去通过了。距离彻底的关闭,让人无法进入,已经不远。
“该死!”吕布低骂一声,表情无比的阴沉,随之出现的是方天画戟更重的一下拍击。
旁边的一名玩家被正中胸膛,嘴中喷出无数鲜血的同时,整个人更是在快速的朝后飞行,被吕布当成了沙包狠狠的击打出去。
吕布不再留力,持戟右臂的肌肉高高的鼓起,每一寸的肌肤下面都在酝酿着强劲的爆发力。
“嘭,嘭嘭嘭。”
第一下巨响,来自于第一名撞击到城门的玩家的身上,他被吕布拍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但是尸体还在延续着吕布规划好的路线前行,撞击在闭合的城门上头。
一下细微难以觉察的迟滞出现。
又是密密麻麻的响声,血肉四下飞溅,城门前面多出了许多滩尸体。他们成了吕布阻拦城门关闭时的手段,身体里面的骨骼在被方天画戟一下拍击,之后又重重撞击在城门时已经碎裂,再也无法支撑住他们的身体了。
赤兔马踏过血泊,方天画戟穿过城门中央的空间,朝着左右一下摆荡,尖锐的小戟的戟刃多出了甩溅的鲜血,几名推动城门的士兵与玩家已经死去。赤兔马的前蹄高高的仰起,朝下践踏,又有一名被正面冲撞还未死去的玩家直接被踏碎胸膛。
在城门即将关闭的时候,吕布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