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再快点。”
“出剑要快!不能够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手腕要用力!”
皇宫当中的一小块演武场上,不断有声音出现,回荡着。整座演武场虽小,却也五脏俱全,但相对于演武场中的两个人来说,这演武场却是大得夸张了。
场中有一名少年,不断刺出手中的长剑,带出一阵风的啸鸣声。在面前的稻草人身上刺进,又抽了出来,又再次刺出。在稻草人立着的演武场的地面上,已经铺了一层散落的稻草杆,那是长剑的剑刃在刺进稻草人的身体的时候,将草杆一分为二带下来的。
整只稻草人的表面已经变得坑坑洼洼的了,尤其是以正中心为甚,那里都出现了一个小空洞了。
周而复始,就如同那张稚嫩的脸庞上那些肆意横流的汗珠一样,少年手中的剑,没有停下过。唯一让手臂休息的时间,也就只有将剑从稻草人身上拔出的那一瞬间罢了,只不过在下一刻,却要用相同的力道刺出去。
所以少年的汗珠流得仿佛没有止尽了一般,他的长发,以及身上穿着的那身武服,都已经变得湿透了。左一块,右一块的水渍出现在上面,原本是热的,被风一吹,就变得冰冷下来,贴在身体上头极其的不舒服。
“快快快,如果你就只有这么一点坚持的话,那么就配不上你手中的剑了。既然你拿起了它,那么就要有匹配于剑的决心以及实力。”之前的声音再度响起,在少年挥洒着汗水的时候,也同样没有止息过。
“更重要的是,不管你是人,是什么身份,有再多区别于常人的地方。都无法去改变敌人的剑会刺向你的过程,他的人不会怜悯,他的剑同样不会有怜悯,兴许他还会甘高兴不已,因为他的剑,沾染上了足够高贵的血液去证明自己。”
“用力,腰背要直,气力不要散乱!你的脚既然站立于地面上,就要紧紧的去抓住地面,根植大地,如老树一般,风雨不能摧!”声音的主人大声的教训道,将手中的木剑刺了出去,在即使是在演武场周围的火把的照耀下,就只能够看见一道光影掠出。
在临近少年的身体的时候,木剑有猛的止住了,改刺为拍,轻轻的拍打在少年那破绽百出的部位上头。一剑一剑,木剑拍打的力量不是很疼,却也能够让少年感受到疼痛,从而下意识的调整着自己的动作。
“我说的你都忘了么?不只是手腕的力量,还有全身的力量,每一块肌肉所能够爆发出来的力量?记住,如果只是用手去出剑,那么你的剑就只有一只手臂的力道,如果你是将全身的力量汇集去手臂去出这一剑,那么就是你整个人的力量。”木剑的主人毫不留情的训斥道,哪怕他在一开始说的就是用手腕的力量。
那没错,但是他说了用手腕的力量,就一定要用手腕的力量么?如果只会听别人说,自己不去体悟,那么不管以后再强,也终究只是别人的剑,一柄腐朽的剑,更何况他早在这几个月之内,告诉了这少年无数次发力的技巧。
少年一声不吭,只是越来越专注了,身体站立的姿势,出剑的方位,也在木剑的拍打之下,变幻成了最正确的姿势。哪怕他现在手臂已经酸麻无比,肌肉更是止不住的在抖动,发出无声的抗议,他的脊背依旧是挺得笔直。长剑从稻草人的身体上收回,一瞬间的蓄势,银芒顿泄,再次刺出的位置,就在他刚刚长剑刺着的那一个点上。
力量不行,速度不行,那么现在就要精准!哪怕是如今,每一剑,都还要用着自己现如今所能够动用的一切,每一剑,都是在挑战的自己的极限。
少年的整张脸都因为剧烈的运动而变得通红,唯有那一双眸子没有改变,紧紧的盯着前方,那稻草人的身体正中心,被画出象征着心口的那个位置。他没有动摇,眼神也不闪烁,大概比起几个月之前,少年已经可以与别人对视,包括与敬畏的父母去对视而眼睛不会去闪闪躲躲了。
如果在场有其他人在的话,只怕下一刻那持着木剑的男子就会被乱刀分尸,因为不管他的说出的言语,包括语气,以及手中的木剑都在挑战着这个时代的底线。因为在他面前的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汉灵帝的嫡长子刘辩,即使是汉灵帝不喜欢他,迟迟没有立起为太子,也无法去改变刘辩在诸多朝廷重臣当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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