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百里的沙暴被一剑碎去,你很难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场景,而当这场景真实地发生在你眼前的时候,你又很难形容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仿佛是凌然于天地的一剑……
的确是凌然于天地的一剑。
那些潦草的风沙,恣意的风沙,狂舞飞扬的风沙——被那突如其来的风儿吹起,吹成了尘雾,吹成了烟云,吹成了回忆。
真的是很快的一剑,快到一瞬之后,便留下了干净澄明的景象——
原来脚下的沙土宣软如诗行,原来大漠的月色温柔如童话,原来斩去那漫天沙暴的一剑,来自于一位男子。
男子中年,布衣,马尾长发,眉宇微竖,眼眸间却是淡淡的懒散。他腰间别一壶酒,右手提来相饮一口,左手细剑随意地挑起一片月光,闭剑归鞘。
或许是夜风拂来,惊起了几分醉意,中年男子闭上眼睛慢慢想了一会儿,确认了下方向后,才扛起那柄细剑,离开。
他走了。
地上的是仰面倒下的十几人,一样的蒙面,一样躺倒的姿势,一样被斩断的黑色巨镰。
什么都一样,甚至脖颈的那道血线。
……
……
一处沙丘。
中年男子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被埋了一半的人影,微微皱眉:“符印的剧毒都没能要了你的命,却险些被沙子埋死……若不是我斩了这沙暴,恐怕你是第一个被沙子闷死的铂金强者了吧。”
“草你娘的……铂金就铂金,还什么强者……”被埋的家伙脸上尽是沙尘,看不清样子,只是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黑色的鲜血从口鼻中涌出,看起来颇为可怖。
他吐出一口鲜血,又有一口鲜血涌上喉口,却被他生生咽下,呲了呲发黑的牙齿:“你他娘的傻比啊……就这么干看着!赶紧把老子弄出来……”
中年男子皱着眉看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你身上的伤太重,把你弄出来,会死。”
“草……那帮均衡教派的王八蛋……出手真……咳……”他咧嘴一笑,“还真他娘的狠……”
“我早就让你离开,为什么不听?”中年男子的言语中多出了一丝责怪的味道,但是被沙土掩埋的男子却知道——他是在责怪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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