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就算把我的枪给你了,你会用吗?”粟雄飞退了一步,他觉得自己跟不上贾儒的思维。
“不会。”贾儒果断的摇了摇头,他确实没有接触过枪械。
“你都不会用,还要枪来做什么?”粟雄飞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觉得贾儒的行为是多此一举,因为在他看来,贾儒根本就用不上枪。
“你可以教我啊?”贾儒点了点头,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主意,要知道,粟雄飞的这个特种大队大队长可是实打实的打出来的,是有真实力的,若论单纯的格斗,他不是贾儒的对手,但是要说到枪械,他可是精英中的精英。
听到贾儒的话,粟雄飞觉得嗓子中似乎揶了块馒头一样,死死的盯着贾儒,道:“行?”
“我说行就行。”贾儒点点头,自然而然的说道。
粟雄飞摇了摇头,气馁道:“那我就跟你犯一次纪律。”
“你们在说什么呢?”正当两个达成协议的时候,尹若情迈着猫步儿,由远及近的走来。
“没事,要点防身的家伙事儿。”贾儒轻描淡写的说着。
“嗯,要点也无防。”尹若情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粟雄飞,道:“我知道你习惯带超过五十发的子弹,全给贾儒吧。”
“啥”粟雄飞摇了摇头,解释道:“枪里只有八发了,打完了就没有了。”
“又不是你花钱,临走之前,陪着贾儒去练习一下枪法吧。”尹若情倒也大方,道:“你们的东西,我来收拾。”
“女生外向啊,你胳膊肘儿儿怎么往外拐,知不知道,这枪是登录在案的,万一要真出事了,受牵连是我,甚至还会包括你舅和你姥爷。”粟雄飞狠狠的瞪了贾儒一眼。
“对了,你回去把贾儒要他的事情,跟二位长辈也都说说,他们会有办法的。”尹若情略微沉吟,然后嘱咐道。
“必须说,这么大的事情,我敢不说吗。”粟雄飞有些委屈,唉声叹气道。
“你现在有多少子弹?”贾儒问了一句。
“八发。”粟雄飞果断的说道,并且补充了一句,道:“枪里只剩下八发子弹了。”
“嗯,那枪外呢?”贾儒又问了一句。
“哪里有什么枪外,我身上就八发子弹。”粟雄飞解释道。
“哦,那就带上你行季中的五十发子弹,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练习一下枪法吧。”说完,贾儒朝着粟雄飞眨了眨眼睛,并且安抚道:“你放心好了,不到万不得以的情况,我是不会用枪的。”
“你”粟雄飞狠狠的瞪了贾儒一眼,然后默不出声进了熊虎狼的病房,交待了几句,就又重新出来了,只是,他的手里多了一个小小的布袋。
两个人驱车到了郊区的山里,天色也逐渐的黑了。
贾儒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人,便道:“就在这里练习吧。”
粟雄飞小心奕奕的查看了周围,确实没有人后,他掏出一把黑色的制式手枪,有枪在手,一瞬间,粟雄飞的气质发生了根本的改变,此时的他就像王者一样,浑身上下透着自信,他从枪的构造到对枪的使用,一一跟贾儒讲解。
“子弹上堂,三点一线,注意枪的后座力,你试一下。”一直说了有半个小时,粟雄飞才认真的说道:“就打那块大石头吧。”
贾儒从容的上堂,然后抬手扣动板机,“砰”
黑夜中,一道火光闪现,又快速的消失了。
“你”看到贾儒的表现,粟雄飞微微一怔,然后狠狠的瞪了一眼贾儒,道:“打偏了。”
贾儒看了看枪,又看了看石头,道:“明明已经瞄准了。”
“跟你说了,注意后座力。”粟雄飞翻了个白眼儿。
“看来这东西也是个功夫,得练。”说着,贾儒转头看向一旁的粟雄飞,道:“我多打几次,就能瞄准了,把你剩下的子弹都给我吧。”
粟雄飞:“”
枪声断断续续的,一直打了有大半个小时,贾儒才收起了枪,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回到车边。
“伙计,你知道自己打了多少枪吗?”车边的粟雄飞嘴里叼着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腥红的烟头在黑夜中发出明亮的火光。
“57枪。”贾儒报出精准的数字,认真的说道。
“操,你也知道是五十七枪。”粟雄飞瞪着贾儒,伸出一根食指,道:“咱们就有五十八发子弹。”
“对,还剩一发呢。”贾儒点点头,不以为然的说道。
“一发子弹好干毛。”叹息一声,粟雄飞摇了摇头,无奈的看着贾儒,道:“这里是京城,这些子弹你打完了,我也给你弄不到了,你自己看着办。”
这时,贾儒嘴角咧出一道完美的笑容,轻轻的拍了拍粟雄飞的肩膀,语重深长道:“兄弟,你知道老虎什么时候最怕驴吗?”
“啥意思?”粟雄飞有点蒙。
“驴不动的时候,老虎是最怕的。”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枪,道:“枪可以战斗,是武器,但是他更厉害的地方不是子弹。”
“是啥?”听到贾儒的说法,粟雄飞来了兴趣。
“威慑。”
听到贾儒的解释,粟雄飞嘴角一咧,不以为然道:“原来,这就是你的高论。”
“不对吗?”粟雄飞的眼神里透着轻视,贾儒的笑容收敛了,认真的问道。
“当然不对,或者说,不全对才是。”粟雄飞深深的吸了口烟,然后幽幽的吐出,道:“战斗的学问,当于威胁为最佳,不战而屈人之兵,可是,你现在碰到的是一帮什么人,是一帮穷凶极恶之人,他们根本就不跟你讲什么规矩,更不想什么后路,杀红眼的时候,以暴制暴才是最简单的途径。”
“你说的也对。”贾儒点点头,认同了粟雄飞的说法儿,接着,他又道:“不过,我有不同的看法。”
“说说吧。”掐灭烟头,粟雄飞屏气凝神,认真听取贾儒的想法儿。
“在我看来,人应该尊天时,循地利,求人和,才能顺当的活着,要不在,必然会被大势也驱,被地利所限,被人和所制,你说的以暴制暴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那只是最底层的战斗而已,我遇到的人确实是穷凶极恶,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他们同样也是巨富之人,同时还有着极大的权力,与这样的人争斗,枪械只是辅助性的而已。”贾儒淡淡的说着。
“你讲的是大势。”粟雄飞并不否认贾儒的观点,同时,又补充道:“你的对手都很强,强大到我都感觉到畏惧,但是,在你可以和他们平起平坐的公平竞争的之前,你必须要展现出强大的实力,必须要击倒他们的手下才可以,他们的手下可没有他们这些耐性,谈武论道,那可是实打实的战斗。”
“我知道。”贾儒点了点头,晃了晃手中的枪,嘴角泛起自信的笑容。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要枪?”粟雄飞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突然觉得,无论是智力还是武力,他和贾儒都差着层次。
“一个人的力量再怎么大,也是有限的,我可以利用的牌就这么多,为了以保险起见,我还是决定要试一试他们的实力到底如何。”贾儒幽幽的说着,眼神中充斥着冒险精神。
“我觉得你还是要慎重。”说着,粟雄飞又点上一根烟,自顾的抽了几口,然后幽幽道:“据我在京城这几日的观察,已经大概明白了咱们所要面对的势力,黑洞组织的间谍成员,咱们暂且不说,就说京城酒吧这层关系,你得罪了秦枫,也就间接得罪了商无道、绍卿和欧阳过,这三个是什么人,绍卿武力惊人,这个可以忽略,商无道家世显赫,在京城算是一号人物,而欧阳过在政治关系中虽然不如商无道,但是他家在南方的势力,也不是你我能够企及的,这还都是明面的事情,并不可怕,可怕的地方就是,我总感觉背后有股无形的力量在笼罩着你”
“你感觉到了?”听着粟雄飞的话,贾儒咧了咧嘴角,露出一抹坦然的笑容,并轻轻的倚在车上。
“你还笑得出来。”粟雄飞摇了摇头,道:“我这个外人都感觉出来了,你将面对着史无前例的巨大压力,而你去茫然未知,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实话告诉你,我面对的压力至少来自三层。”贾儒吸了口气,幽幽的说着,道:“第一方面来自于九幽一脉的压力,这方面来说,并不让人害怕第二方面就是来自京城酒吧和背后的黑洞组织的压力第三方面,也是让我最担忧的一方面,就是我的身世”
“你的身世?”听到贾儒的话,粟雄飞微微一顿,然后狐疑的看着贾儒,不解的重复了一遍。
“没错,我的身世。”贾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怎么讲?”粟雄飞轻轻的皱了皱眉砂,知道这里面大有文章。
“我是出生在京城的,却于欧洲被义父拣到,如今,我已经知道自家的老宅就在京城。”说到这里,贾儒停下了,眼睛看向蒙上了一层云的星空,嘴角却流露出一抹恬淡的笑容,道:“老天给了我一杯又苦又香的咖啡。”
“我不问了,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打个招呼就可以。”粟雄飞抬手拍了拍贾儒的肩膀,无比认真的说道。
“不会让你清闲的。”贾儒也咧着嘴,道:“咱们该回去了,不然,他们该担心了。”
贾儒和粟雄飞很快的回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