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贾儒便和三个人建立了良好的和谐关系。
对于贾儒做的一切,左倾城相当肯定,对病人如亲人,这是真正医师应该具备的品质,医生不仅医的是病,医的更是心,显然,贾儒之前说的话并不是废话,从这一点看,他的人品极好。
此时,贾儒转头看向不屑一顾的赵山河,道:“可以开始了,你先来吧。”
“从哪一个开始?”赵山河扫视了三个人,轻松的说道。
贾儒看着三个人,点点头,然后微笑道:“大家放心好了,他就是这种臭屁模样,天老大,他老二似的。”说着,看着三个人笑了,贾儒接着道:“尊老爱幼,先从娃娃做起吧?”
经过贾儒身边,对于贾儒的讥讽,赵山河又哪里能听不明白,冷哼一声,心道乡下人太没素质后,他就来到小孩子的面前,伸手便要抓孩子的脉。
看到不苟言笑的赵山河,孩子本能的退后一步,躲到中年人身后,然后探出个头,害怕的看着赵山河。
孩子这一躲,别说是摸脉了,人也没有碰到,赵山河一愣,然后道:“我给你看病,你躲什么?”
孩子怯怯道:“你看起来好凶,不是好人。”
“小朋友,你看人很独道,一语中的呢,这位叔叔确实好凶。”贾儒咧着嘴角,笑着道:“不过他的医术很独到,会帮你医好病的。”
“可是,我不相信他。”摇了摇头,小孩依然躲在大人身后,一本正经道:“他像个大怪物。”
“你相信我吗?”贾儒微笑着问。
小孩点点头,十分认真道:“大哥哥比他好多了。”说到这里,小孩子渴望道:“我要大哥哥给我看,不要这个怪物给我看。”
“把手伸出来。”说来说去,自己成为怪物了,赵山河郁闷不已,感觉现在的孩子太古怪了,不由得,他更加严肃的说道。
顺着赵山河的意思,贾儒也劝着小孩子,道:“听叔叔的话,把手伸出来。”见小孩不为所动,他又补充道:“叔叔要是敢凶你,我就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保证……”
说着,贾儒蹲下来,扬起手,要与小孩子碰掌。
小孩子也扬起手掌,与贾儒击掌后,放松下来后,他又肯求道:“如果有怪物来追我,打我,哥哥要保护我哦。”
“没问题。”贾儒保证道。
小男孩认真的点点头,然后伸出手,道:“那我让怪物给我看病。”
紧皱着头,赵山河也不知道小孩子为什么会把自己当成怪物,难道他有精神病吗,心里这样想着,但是,他还是很专业的把手搭在小孩的手腕上,寸、关、尺,他一一取脉,左右手大约用了三分钟的时间。
他才皱着眉头道:“孩子精神有点问题,失眠,我开个方子,吃上五剂,可药到病除。”
说完,赵山河不理会贾儒,转身到桌子边,坐下后开始开方子。
“没错,他确实晚上睡不着觉。”一旁的中年人附和道。
“您是孩子的什么人?”这时,贾儒看着中年人,寻问道。
“我是他的父亲。”中年人摸了摸孩子的头,担忧道:“我到很多医院瞧过了,他们说孩子没病,不用治,可是,看着孩子整夜整夜的失眠,我心痛……”
“孩子确实没有大问题。”贾儒安慰着男人,道:“在这里肯定可以治好,而且还有n多选择,除了吃药,还另外的选择,要不要试试?”
“比吃药还快吗?”中年男微微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贾儒。
此时,贾儒的嘴巴微昂着,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道:“我说过了,我们是有证的杀人犯。”
听到贾儒这句话,中年男人不禁笑了笑,道:“我愿意让孩子试试。”
“小弟弟,晚上睡不着觉,是不是觉得有鬼怪在抓你啊,你很害怕,总是在逃……”听完中年男人的话,贾儒再次蹲下来,面带笑容的问道。
小男孩目瞪口呆的盯着贾儒,然后狠狠的点头,上前一步握住贾儒的手,左右看了看,道:“大哥哥,你怎么知道的,你也能看到妖怪,他们会随时出现的,好恐怖的。”
“我当然能看到妖怪,我还会降妖呢。”这时,贾儒将小男孩抱在怀里,道:“不过,你只是在晚上才能看到妖怪,而白天妖怪就躲起来了,对吗?”
“是的。”小男孩吞咽口吐沫,道:“可是,我总是感觉它们就在我身边,我害怕。”
“不怕,不怕,哥哥画张符,降了这些妖怪,好不好?”贾儒哄着小男孩说道。
“好。”小男人高兴的说着,并亲了贾儒一口,然后道:“哥哥也能看到鬼,哥哥肯定也能抓到鬼。”
“那是。”贾儒骄傲的说道,然后,他放下怀里的小男孩,来到左倾城的身前,道:“他需要一道符,你给他画一个吧。”
“你能确定他是精神上的问题?”听到贾儒的话,左倾城稍稍一怔,虽然她能确定贾儒的诊断是正确的,但是,她还是再次印证,然后又道:“这是在比试,如果你借用我的符,你会输的。”
“医生的天职是治病救人。”贾儒没有任何表情,斩钉截铁道:“画符吧。”
左倾城也没有任何表情,甚至头也不转,道:“鲍姐,给他符吧。”
“是,小姐。”鲍姐恭敬的答道。
说话间,赵山河的方子也开好了,主要是安神用的。
“没有裁判吗?”看到赵山河的方子后,贾儒确定这个方子也对症,而且正如赵山河所说,吃完药就会痊愈。
“莱市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这场比试,咱们凭着自己的人品判断胜负。”赵山河吐字如钉道。
“这一局谁胜谁负?”贾儒玩味的问道。
“当然是你败我胜了。”赵山河嘴角一勾,无比认真的说道。
“说说你的理由。”贾儒没有立即反驳,反而点点头,认真的问道。
“咱俩比的是诊断和方子,我摸脉开方,而且敢保证能够治好病人。”说到这里,赵山河嘴角的笑意更浓了,道:“你就不同了,你不仅没有摸脉,即使开的方子,也需要鲍姐帮忙,所以说,你败了。”
这时,鲍姐已经将符交给男人,并且嘱咐道:“今天晚上十点,把符烧掉,孩子就会好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男人深深的鞠躬,先是贾儒后是鲍姐。
鲍姐的话并没有打断赵山河,他称胜追击,道:“你不服吗?”
听到赵山河的话,左倾城幽幽的开口了,道:“赵师弟的药方固然有效,诊断也算基本正确,但是,你考虑过没有,每熬一天,病人就要遭一天的罪,所以,如果从另一方面讲,贾儒虽说是借用了符,但是,他能以最快的方式解除病痛,治疗度上,远远过了你。”
“帮着谁说话呢?”听到左倾城的话,风十一有些着急了。
“实话实说。”左倾城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赵山河颇为尴尬,他确实没有想到患者的感受,嘴上虽然不承认,但他还是倔强道:“这一局谁输谁赢?”
“这一局,贾儒虽然药效更快,但是,借用了我的符,而你却是全程自诊自开药方,两相比较,这局打平,你俩没意见吧?”左倾城缓缓的说着,极为公正。
“平?”赵山河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道:“好吧。”
“随意了。”贾儒摆了摆手,看向赵山河,道:“接下来看他吧。”
说完,贾儒指了指中年男人,示意赵山河继续。
左倾城则面对着贾儒,看着他自然的指挥着赵山河,不经意间散出来的领袖气质让她觉得这是一个有意思的人,更是一个不知轻重,反客为主的人,不过,有一点她极为喜欢,他并不像他们一样重视比试结果的胜与负,最关键的是,她能从他的眸子里看到对病人的关心,只要治病救人,不论何种方式,这就是医生的目的,而不是为了其他附加条件或者结果。
或许,他是一位真正的医者。
左倾城思考贾儒的时候,赵山河已经替中年男人把完脉,然后道:“你是不是感觉右腰疼痛?”
“是的。”中年男人点点头,道:“我拍过x光片,医生说没有任何问题。”
“你这是经脉不通导致的疼痛,我给你开十副药,你照方抓药,吃完之后就没问题了。”赵山河十分自信的说着,然后转头看向贾儒,道:“到你了。”
像跟小男孩交流一样,贾儒微笑着看着中年男人,道:“气功爱好者还是佛学爱好者?”
“我是一名居士。”中年男人微微惊讶,不可思议的看着贾儒。
“平时打坐多长时间,多久可以入定?”贾儒问了两个问题。
“一般早晚各打坐四十分钟,五分钟之内就可以入定。”中年男人认真的回答着,并且问道:“这和我的腰痛有关系吗?”中年男人希骥道。
贾儒嘴角一咧,继续传达着自信,道:“没学会入定的时候,腰是不痛的,对吧?”
“对对,就是这样的。”中年男人肯定的点头。
贾儒也点了点头,道:“那就对了,你肯定是调动身体里的气了。”
“是的,我试图调动气,完成大小周天的运转,说是可以去病强身。”男人说道。
“是不是这里在痛?”说着,贾儒手按在男人的右腰上。
“是的。”随着贾儒的手按在腰上,中年男人感觉到一股气进入腰部,而这股气是活的,很快在身体内完成一个小周天。
“还痛吗?”贾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