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应郁姒婵不杀殷枫,李悦熙自然不会再言而无信地做令自己亲生姐姐伤心的事情。
主要还是因为李悦熙对于魔皇恶魔心脏的力量掌控得不够好,一个没注意竟然有些魂力失控,想停止都停止不了,毕竟魔皇的恶魔心脏力量实在是太强大,就算是他现在也不能完全驾驭。
“蛊火灭魂!”
这时,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随后,一杆覆盖黑色火焰的长枪贯穿李悦熙的后心,正是怒魇的佛怒红莲枪。
黑色火焰如同万蛊噬心,源源不断地汇入李悦熙的身躯。
“噗嗤!”
李悦熙口吐鲜血,溅了因为修炼的戾气被毁,意识都已经痛到变得模糊的殷枫一脸。
由于怒魇的及时赶到,用佛怒红莲枪的剑技打断李悦熙施法,将他阻止了下来,才不至于使得殷枫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正是在李悦熙看到殷枫的样子有些失神,才会被怒魇给击中要害,他松开了殷枫的脖子,身躯化作煞气流动。
怒魇立即上前扶着殷枫的身体,在他们二人五米的距离处,煞气重新凝聚,李悦熙的身躯开始显现出来。
只不过,李悦熙被佛怒红莲枪刺中的心脏虽然在愈合中,但是却因为怒魇的剑技愈合得非常慢。
李悦熙怒目圆睁了一会,却没有上前迎战怒魇,而是一溜烟跑了,看来这重伤已经令他再没有任何战斗的想法。
“花魁郁姒婵?李悦熙他刚才做了什么?殷枫,醒醒!快醒醒!”
瞧见一旁的郁姒婵,已经完全觉醒的魔魇——怒褪去魔化形态,变为了祸弩弩的模样,有些紧张地问了郁姒婵一句,随后又摇动着殷枫的身子试图将他唤醒。
“殷枫……他……他被我弟弟毁去了记忆和近乎全部的戾气。”
郁姒婵走近前来,一副有些愧疚的样子,毕竟怎么说都是她亲弟弟做的好事,她为自己没能阻止李悦熙的行为而感到愧疚不已。
李悦熙向来都有些固执己见,应该是因为他自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造成的。
即便是郁姒婵求饶,李悦熙能做到保殷枫一命已经很不错了,刚才那种情况也只是个意外,他并没有存心想要殷枫性命的意思。
“李悦熙是你弟弟?”
闻言,祸弩弩开始有些警惕起来,不过从郁姒婵此刻看殷枫那种怜惜的眼神,也就放下心来,更何况这花魁郁姒婵原先就和殷枫的关系有些扯不清。
“是的。”
听得询问,郁姒婵低下了头。
“他偷走了恶魔心脏,我得去追到他,殷枫就交给你了!”
祸弩弩丢下这一句话,就继续变幻成怒魇的形态向着李悦熙刚才逃跑的方向追去。
金陵凤凰台东北方向的一棵大树上,男子坐在树干,他的手中握着一个试管瓶,里面装着不明的红色液体。
男子五指稍微一用劲,试管瓶破裂起来,几块玻璃碎片刺入了他的手掌,瓶中的红色液体似乎被黑洞吸引一般,开始慢慢从伤口处汇聚进去。
等待红色液体全部进入到体内,男子的伤口开始愈合,那些玻璃碎片也被缓缓从手中挤出来。
“有些大意了,没想到怒竟然会这么快就过来,等等!剑魔楼卿尘?”
李悦熙捂着自己的凶口说了一句,却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一脸警惕地看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又好像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树干上的人影开始消失不见,只在一瞬间就已经来到距离李悦熙十米左右的前方。
“李悦熙,少主在哪?”
楼卿尘手持一把名为冷血剑的血红长剑,开始走近逼问着李悦熙。
“少主?你是说魔皇尊上的孩子?”
李悦熙似乎一点都没有把楼卿尘看在眼里的样子,故作不知地反问了一句。
“放肆!”
闻言,随着楼卿尘的一声怒呵,他紧握冷血剑,朝着李悦熙劈了一道血色剑风过去,将李悦熙击倒后继续追问了一下:“你把少主藏在哪里?说!否则,死!”
原来,前段时间在魔域的维儿,不过是李悦熙用人偶变化而成的,就在刚才人偶失效,媛和其他人才知道真相。
怪不得李悦熙进入魔域禁地偷走恶魔心脏没有被人察觉,他制作的人偶,竟然可以以假乱真,就连媛都没有看出来。
起初,李悦熙不以为然,用天谴剑去抵挡楼卿尘的剑风,但是却硬生生地被剑风劈得身子向后退去,后背重重地砸在一座山峰的巨石上。
“你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程度的力量?难道……媛的血……”
本来就重伤未愈的李悦熙,大意受了这一击,更是伤上加伤,他吐血在地,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嘀咕了一下,又突然想起来什么。
血族!剑魔楼卿尘原本就是血族之人,他们这个族类,会通过吸食其他人的血来进行修炼和延长自己的寿命。
虽然楼卿尘并不需要修炼这种被人看起来是歪门邪道的修炼功法,因为他凭借自己的剑道实力,就已斩获剑魔之名,但是这次的任务有些特殊,他不得不如此行事。
媛交给了他一瓶自己的血液,而楼卿尘本身血族的血脉中有吸食比自己强大的修炼者之血,就能短暂性的获得与那个修炼者同等实力的能力,局限性就是对每个人只能使用一次。
想到这,李悦熙看出了楼卿尘通过吸食媛的血,暂时获得了与媛同等的实力。
“你这种渣滓,也配叫尊上的名字?”
楼卿尘瞬间移动到李悦熙的身前,轻描淡写的几次挥砍,就令李悦熙难以招架,狼狈不堪。
两人的战斗,震天动地,又使得地裂千里,现场变得一片狼藉。
终于,在剑魔楼卿尘的挥砍下,李悦熙的右手臂被砍断下来。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臂,李悦熙惊惧万分,撕心裂肺般地吼道:“手……我的手!”
失去右臂后,遍体鳞伤的李悦熙除了痛苦万分,双目也变得无神起来,如同疯子一样嘟囔着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