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可敢问我姓名?当是五岳来迎!”张灵道听着感叹,话语间脱口而出,“日月想问我的仇情?便是四海也倾!”
张灵道终于是想起了一句话,他也不知是何时听到过的一句话,可似乎与这个世界,有那么点关联。
“八荒于太白之巅论剑,神秘剑客叶知秋,一剑荡八荒!”
这是他前世之时所听到的一句话,虽然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故事,可是即便是他,也不得不叹服于叶知秋的人生,不得不叹服于他的毅力!
这样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也终将不会是配角,他只要不死,终将会在这武林天下的江湖中,占据一席之地。
“好一个五岳来迎,好一个四海也倾,少侠不愧是名震杭州,声远江南的人物,老夫于天下观人多年,还第一次见到此等少年英豪!”
司空央说道,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上官小仙早已远去,只剩下他们两人在场。
张灵道实际上早已察觉到了面前这位神秘人士,对于自己那种不同寻常的感觉,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既然对方没有什么恶意,也就听之任之。
“不知先生找我,所为何事?”张灵道依旧是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这样即便是出现了什么意外,他也可以很是快速的逃走。
“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我这一门的气息,不知少侠是否有幸见过吾之曾祖?或者见过我派祖师?”司空央问道。
张灵道心里一紧,“呃……先生说笑了,我不过一弱冠少年,又怎么有机会碰上你派祖师?何况我也不知道你祖师是何等人物,即便碰上了,也不曾知晓啊!”
“少侠不必如此谨慎,我之一门从唐初时,传下至今,已有数百年的历史,自有一套分辨人物的手段,少侠身上蕴含着一股吾之初祖李淳风的气息,只是少侠自己不太清楚而已。”
司空央声音依旧是如此沙哑而冷淡,可是他的话语却总能够暖人心肺,让人不自觉的相信他说出的话。
张灵道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是依旧止住了这样的欲望,若是别人说什么,他就相信什么的话,他也走不到这里。
司空央是何等机智灵巧之人,他当然也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怀疑,不过他也没有作过多的解释,事实胜于雄辩,若他拿不出任何证据来,即便自己说的天花乱坠,估计也没有任何人会相信他。
这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更何况这样一个刚刚从门派走出来的精英?司空央皱着眉头想了想,知道必须要拿出点干货来了。
张灵道自己心里想的啥,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虽然说面前的这个家伙看起来似乎异常的诡异,并且还有着各种各样的神秘。
可是这又与他何干,若拿不出让他信服的证据来,也不过就只是一个路人而已,根本就不需要在意,何况他所遇到的李淳风,隐藏着的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足以让天下间任何大型势力都与他们撕破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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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司空央神神道道的从身上取出一块玉牌,那块玉牌上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块非常简单而干净的玉牌,仿佛是由纯粹的玉所雕琢而成,根本就没有施加另外的其他东西。
司空央从腰间取出一把玉质的小刀,那把刀,不知为何竟然能开出如此锋利的刃,将他的手划破,滴下了几滴殷红的鲜血。
张灵道依旧是非常疑惑,你还以为自己是萨满吗?用这种仪式难不成准备招魂?
司空央当然听不见他内心中的腹诽,如果听见了,估计会非常赞同的点头,“我就是在招魂啊,你怎么知道的?”
不过看他的娴熟程度,也不是做了一次两次了,张灵道看着那些血液滴落在玉牌之上,本来还毫无动静的玉牌,在血液的滋润下,散发出了莹莹微光。
那微光似虹似雪,又仿佛是他眼睛中的一道闪光,充满了错觉,可他的眼睛从来没有欺骗过他,这又怎么会是一种错觉呢?
等等!张灵道突然回忆起来,他先前不才被人用视觉所欺骗吗?虽然说那种欺骗,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可这不也正代表着他的眼睛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给力了吗?
张灵道连忙闭上了眼睛,比起他的目光来说,他更加相信的是自己的内心,除非这个世界有什么能够蛊惑心灵的魔法,不然他用心看到的东西,总不会出错。
在肉眼中看不到丝毫变化的地方,在他的那虚幻的灵识之中,终于出现了某些奇妙的变化,那块本来毫无反应的玉佩上,绽放的光芒也越来越亮。
他本来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那显示出来的耀目光芒,却告诉他,这并不只是一种错觉。
在司空央点下数十滴血液之后,那本来毫无反应的玉佩,立刻开始了剧烈的震动,一股苍茫而悠远的气息从中散发了出来,张灵道更是在里面感受到了一个他十分熟悉的灵魂。
更何况他在这个世界所见过的灵魂也不过一人而已,就在这种剧烈的震动下,他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里似乎缺少了点什么东西,这些东西就顺着那道光芒前进,来到了那里面。
玉佩的震动越加的剧烈,随着这些剧烈的震动所产生的,是一个逐渐在空中所聚集的光斑。
张灵道睁开了眼睛,但空中什么都没有出现,可当他再度闭上时,在灵觉中却又能够清晰的感触到那个光斑。
随着光线不断的强烈与聚集,光斑也逐渐的在变成完整,又过了十多秒,光斑逐渐成型,变成了一个面目清奇,神态释然的老人。
“将我最后一次唤醒的后人啊,不知你还有何等的念想?”老者目光中出现了一丝的不满,我更多的反而是隐藏在其后的解脱,也不知在这样的状况下活到现在,究竟是福是祸!
“老祖,我也希望您早些休息,我已给您找来了这一位故人,您看如何?”司空央很是恭敬的说道,恭敬之中还蕴藏着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