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非常的诡异而离奇,诡异在于张灵道根本就没有看到或者说发现其他什么不同的事情,离奇在于他却已经非常确信,这样的事情肯定会发生,不过早晚而已。
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自信究竟从何而来,而这个仿佛是凭空生出来的预兆,也把他本来继续想要进行的计划,给死死地按了下去。
但是张灵道几乎可以确信的是,这种预兆并不是从下方而来,这些人,无论是天波府的军人还是新月山庄的女贼,实际上都无法对他造成任何的威胁。
只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他也不能够掉以轻心,张灵道始终是很谨慎的在观察着,尽量不暴露自己身上的缺点。
他现在几乎占据着所有的先手,当然不可能放弃,而下面的那些人虽然看起来战斗的比较艰难,但实际上每个人都藏着不止一种暗手,所以张灵道实际上并不怎么担忧他们的安危。
至于这些其他的人,既然他都已经知道这些人几乎全都是在演戏,心里当然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困惑,非常果断的就再度埋伏了下来。
李隼把他们调集在一起当然不是为了过家家,他只要有自己的目的,就不怕他不显露出獠牙,张灵道有着能够从他手中抢夺到每一个人生命的绝对自信。
所以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人还有些什么样子的招数,五位八荒弟子都是一时之豪杰,也没有什么太过愣头青或者真正愚蠢的人物。
张灵道也想看看,在他没有加入战场的情况下,他们五个人能不能够发现现场的真实情况,并且加以利用呢?
如果用的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起到特别神奇的效果,毕竟人在优势的情况下都是没有理智的,要不然也不会发生那种:
“我优势很大,我A了上去,我打出了GG”这种啼笑皆非的情况,如果真的有人觉得自己优势特别大,想要将他们给一波带走的话,只要他们能够清醒过来,绝对可以给他们的敌人来一下狠的!
至于他们能不能清醒,这就不在张灵道的思考范围内了,这种几乎是写在脸上的情况,他们要是还看不出来的话,也就真的是枉为八荒弟子了!
李隼恐怕也有着些其他的阴谋在里面,要不然就现在这种表演的特别浮夸的情况,他不可能就这样听之任之,实在是场面上的战斗太假了,假到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不出来!
张灵道忽然间发现了一个特别的情况,李隼竟然和那些天波府的人离得很远,反而和八荒弟子们离得很近,就好像他并不是在指挥着这些士兵,反而是在提防他们一般。
“等等!”张灵道拍了拍脑袋,他有着特殊的情报来,所以他知道这个家伙很可能有着非常大的问题,可是他们五人却不知道,如果李隼用自己是刚刚调派过来的理由告诉在场的弟子们,这件事情岂不是就被他这样轻易的蒙混了过去?
只不过队伍是从五个人变成了六个人而已,至于其他的东西,还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只要说自己丝毫不知情,难道张灵道还真的能上去先把他一刀砍死?
所以他必须要抓到对方犯错的机会才行,这也是好人和坏人的区别,真正的坏人根本就不需要去顾及其他的东西,但是作为好人来说,他们却需要思考这个行为的影响以及其他的什么东西。
张灵道当然想随心所欲的行动,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这根本就做不到,只能慢慢来,毕竟他的立场就把他的许多行为给否决了。
不过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下面的人也不是没有动作,相反,他们实际上是在时刻不停的运动着的,就在张灵道片刻思考的时候,实际上,李隼已经带着五个人冲到了前院,接过了“死伤惨重”的前院护卫,和那些敌人开始了真正的殊死搏斗!
和之前的那场战斗不同,现在的战斗可没有了丝毫的表演成分,或者说,即便是有,也比之前的战斗纯粹上许多许多。
因为天波府的士兵由于之前大量的受了伤,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人员能够补充进来,所以实际上现在就是他们六个人和其他人正在进行战斗,没有了所谓自己人的制肘,这些人反而能够发挥出自己的战斗力来。
就连正在场中战斗的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因为他们也不需要去思考,去表演或者遮掩,甚至是隐瞒一些东西,只需要痛痛快快的去战斗就可以了!
这样的东西在之前他们说不定会非常痛恨,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煎熬之后,反而觉得这是一种解脱,要不然因为一时不慎的表演,而丧失掉自己的性命,实际上比现在还要憋屈。
这一切的情况所出现的,就是现在这么一副诡异的场景,张灵道甚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在真正的战斗下这些人才能够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还是说他之前碰到的那些敌人,实际上都是在送死?要不然现在这里怎么会发生如此之诡异的情况?
就连这场局的设计者的感觉似乎有着什么不对劲,他们虽然都在进行不停的生死战斗,可是这个战斗的氛围,却忽然间就变了些味道。
五人相互携手,打出的战果,比李隼自己打出的战果都要高上很多辈,这才是让他吃惊的地方,可是他又不能有任何露馅,要不然恐怕就非常的不妙了。
于是他又再度发挥了自己仿佛未卜先知一般的能力,对着空气中大喊道,“既然人已经来了,为何不现身呢!”
张灵道这个时候在房顶上基本上都已经可以确定他是内奸了,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哪里有人来,那么说明那些人恐怕早就已经在这里埋伏了,甚至可能说明他们本来就在这院子之中,要不然只要是从外面请来的人,肯定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那些能够逃出他眼睛的人,又根本就不需要做这样遮掩的事情,所以他判断起来倒也十分的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