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难,指的是在进入人之境时,出现的劫难,它是你从始至今,身体内部所有劫难的表现,除非你从娘胎里就开始修行,整体浑然如一,没有任何的破绽与缺失,否则,你就必将经受这一回苦难!”
“这是你本身的劫难,同时也是你自己的机缘,宗师境界,每一步都是一段极其恐慌的劫难,你也可以后退,后退的结果,便是永生再无寸进!”
“这场劫难只能由你自己来化解,身边人能够起到的,也不过扶持一二而已!灵道,若真有一天,你身边没有人陪着你一起渡过这道劫难,不需要惊慌失措,也不需要惊悸无措,谨守本心,相信自己的身体,相信自己的武学!”
“虽然你身体有缺憾,但你只要心灵无缺,便可无韵无伤!”
张梦白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他耳边响起,张灵道悚然一惊,整个人神情立刻清晰起来,再度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内息。
这个时候他的内息早已经混乱不堪,并且充满着各式各样的变化,本来以为被他镇压的温温顺顺的身体,实际上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令他非常恐慌的变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身体中的经脉已经开始了相互逆转的变化,他本来我也只是出了一些小问题的身体,实际上早就已经破败不堪。
就在他根本看不到的地方,一些已经被他自己所抛弃了的经脉,也逐渐开始变得破碎而彷徨,大量的经脉碎屑涌入他体内,给他的丹田造成了再度的猛烈破坏。
本来以为只是一些小问题,或者说是一些无伤大雅,最多使他产生某种彷徨的身体,也就在这一瞬间,对他施加了以成倍的压力。
“把身体中所有的隐患全部都表述出来,并以数十倍的方式将其放大着,这,难道就是人难吗?”张灵道虽然不知道之前被什么东西蒙蔽了心神,但现在他既然已经反应了过来,当然就不会让其再度入侵自己的内心。
猛然间的心止如水,突然间的心静如冰,张灵道口中默念的,乃是清心之决,这也是系统给予的奖励中,少数几个被他看上眼,并且加以保护利用的东西。
,来自于风云,是聂风用来压制他麒麟疯血的东西,对于整个人心灵的某些情况,有着极好的压制作用。
张灵道没去管身体内部发生的情况,反而猛然间的睁开双眼,那个时候的他,可谓是在这个世界中最危机的时刻,就算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来到他面前,他都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但即便是如此,他也没有想要中断这次晋升的想法,如果真的中断了的话,他这一生的成就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可现在这种地方实在是不太适合竞争,周围天风流的人员横行,之前万象门的那些贼人不知还有没有走开,甚至是其他区域走来的连环坞人员,都没有尽数离开。
“哎!罢了罢了,能够隐瞒一会儿是一会儿!”张灵道一口气,从背包中取出一张,看起来很是稀奇古怪的皮衣,盖在他自己身上。
随着皮衣的盖一下,一股奇异的色彩出现,将他身体上的所有部位全部都遮掩住,然后逐渐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本来坐着一个人的黑色巨石上,现在却只剩下了满满意意的阳光,甚至就连那些他被太阳照射所留下的阴影,都已经全部消失不见。
这也是他得到的一次性物品之一,能够隐身半个时辰的隐身衣,将来这件衣服恐怕会有更大的作用,可惜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也就不得不如此了。
张灵道立刻屏息凝神,现在的他也不需要呼吸了,能够减少一点气息就减少一点,只要没有外界的危险,他觉得以自己的实力,度过今日这场难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外界的防护也就只能做到这么多了,虽然他手中仍然有着许多物品,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危,但是他身体内部的情况实在是不允许他再度拖延。
他立刻沉下心来,将注意力转移到内部,可以看出,就这么短短的这段时间里,他的身体内部已经出现了更多更加危险的变化。
本来就拧成一团的经脉,现在更加的混乱并且无序,本来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丹田,也逐渐由漩涡状,变成了不同的模样。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仿佛可以撕裂心灵的疼痛,张灵道认为自己在经历了这么多场战斗后,心智已经足够坚韧了,却不曾想,在这种疼痛的作用下,他仍然是忍不住闷哼出声。
“嗯!”张灵道瞬间止住了自己的呼喊,虽然疼痛已经将他的脸颊全部浸湿,虽然疼痛已经将他的身体全部变形,可是他仍旧在那里忍耐着。
一昧的忍耐当然不是解决之道,张灵道忍着体内的剧痛,开始操控其经脉,顺着先天功的运行方法,开始强行运转!
先天功本来就有着恢复体内伤痕的特殊功效,虽然他现在体内已经被摧残的不成了样子,可依旧能够获得一定的帮助。
与此同时,他开始调动起经脉中那些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仍旧没有被消耗殆尽的药物,虽然他身体中所携带的药物已经不能够使用了,可是这样的药力依旧能够给他许多帮助。
在这样药物的滋润下,张灵道总算是缓过来一口气,本来已经几乎断裂的经脉,也终于开始逐渐合拢。
他都有点庆幸自己前几次的重伤,如果不是那几次重伤,让他有了现在这般脱胎换骨的身躯,这次的人难他有可能在一开始就坚持不住,更恍若像现在这般修复身躯了。
可是即便是如此,也不能够挡住体内那汹涌而狂暴的内息,当初他刚刚回门派的时候,身体内部因为服用了过多的药物,而产生了非常大的潜力耗尽。
当时姬灵玉就提醒过他,如果不把这样的问题解决掉,他在晋升宗师时,将会遇到难以想象的困难。
本来他以为在那几次洗精伐髓中,已经将其全部解决,可现在看起来这样的情景,不正如当初一般的前情回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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