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晚上就吃这个吗?”罗雨欣吃了一口鱼,顿时就撇了撇嘴,一脸嫌弃道。
“看看,我就说吧,你们的嘴越来越刁了,以后谁能养活你们。”
“师父啊!”
罗雨欣搓着秦燕燕的小脑袋道:“小丫头,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命,现在的修为恐怕会更高吧!”
秦燕燕不知道罗雨欣说什么,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罗雨欣,在她的眼里,罗雨欣就跟仙女一样,至于旁边甩开胳膊胡吃海喝的张掖,小丫头连正眼都不愿意瞧,大冬天光着膀子难道就不冷吗?
“大姐姐,这鱼不好吃吗?这可是大哥哥钓上来的。”
秦燕燕虽然小,但已经上二年级了,会学着大人说话,所以罗雨欣在她面前也不敢乱讲,主要是怕小丫头无意中把几人的对话传出去。
“师父,你那酒还有没有,天这么冷拿出来喝一点吧!”
正在吃鱼的张掖闻言眼巴巴的看着陆羽,陆羽上次留下来的灵酒早喝完了,他也不好意思开口,就等着罗雨欣提呢?
“我怎么还养了一群酒鬼。”
话虽然这么说,但陆羽还是拿出一大坛酒,足足有五十斤重的那种酒坛,顿时把张掖的酒虫都勾引出来了。
“师父,这酒怎么比上次喝的还要好?”张掖尝了一口发现了不同。
“上次的酒是刚酿造不久的,这次的酒珍藏了快四五十年,你们说会不会一样。”
“天呐,这酒珍藏了四五十年,发财了!”
这句话陆羽倒是没有瞎说,储物空间里的酒在时间加速下经历了四五十年太正常不过了,随着陆羽不断的使用时空流速,以后出现珍藏上千年的酒都不会奇怪。
现在他们已经不问陆羽那些东西值多少钱,陆羽身上随便拿出一样东西,已经不能用金钱衡量了。
主要是用钱买不到啊!
用钱买不到的东西,再普通也变得不普通了。
“对了师父,那个余大佑已经联系了,和他初步沟通了一下,他背后的人想要购买我们手上能让士兵变强的办法和资源。”
“那你们是怎么回答的?”
陆羽就知道对方想要自己手上的修炼之法,可惜这东西不能卖,也没办法卖。
罗雨欣道:“我跟余大佑说,想让士兵变强的锻炼方法给他们也没有用,至于资源我们也不多,更不是用金钱能买到的,可惜他不信。”
余大佑不信这并不奇怪,换成以前的自己恐怕也不会信。
真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陆羽想了想道:“给余大佑十人份的第一阶段炼体灵药,让他们自己去做实验,到时他们自然会相信的。”
算算时间,距离春节还有半个多月,凭借军方的手段,在这段时间里应该不难研究出灵药的神奇之处,那时候他们就会发现,这些灵药在主世界根本找不到,再谈判的时候,就不会提出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不过这样也暴露了陆羽一些秘密,和陆羽一贯低调的作风不符,也是想通过这件事情看看军方的态度,如果真的到了最后一步,也只能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了。
陆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正所谓未思进先思退,最坏的局面谁也不希望看见,但不代表就不会发生。
罗雨欣也感受到了陆羽的情绪变化,给陆羽倒了一杯酒道:“师父,你会不会把问题想严重了。”
罗雨欣很聪明,但聪明不代表就明辨是非,很多时候经验甚至比智商都重要,一个从小家庭优渥的孩子,没有经历过风雨,人心的险恶往往不是他们能理解的。
张掖就是一根筋的武痴,这样的徒弟不能说不好,陆羽也很喜欢张掖这样的徒弟,但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绝不会找他商量。
“有一个故事,有人问一个农民,如果他有一百亩地愿不愿意捐出来,农民说‘愿意’,又问,如果他有十万元愿不愿意捐出来,农民依然说‘愿意’,最后又问,如果有一头牛愿不愿意捐出来,农民摇头说‘不愿意’。那人就奇怪,为什么一百亩地和十万元愿意捐出来,一头牛却不愿意捐出来,农民回答:‘自己真的有一头牛’,明白这个意思吗?”
“人都是自私的,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谈论别人的对错,永远都说话不嫌腰疼,这样的故事也有很多,你以后多看看!”
罗雨欣虚心受教道:“师父是担心对方硬抢!”
罗雨欣的眼皮子还是太浅了,陆羽看着张掖道:“在力量对比差不多的情况下,脑子有时候比力量有用的多。”
“对方如果是硬抢的话,事情反而好办了,就怕对方用大义来压你,站在大义上你就输了。”
罗雨欣有点明白了,“那师父为什么又说合作不好!”
“只有实力对等时才有合作的基础,你认为我们有和军方合作的实力吗?”
“为什么没有,我们手里有修炼的方法和资源,军队应该求着我们才对,为什么师父很担心的样子?”
见张掖还是没有明白,陆羽狠狠的瞪了张掖一眼,对罗雨欣道:“你给你师兄分析一下。”
罗雨欣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师父说过,我们的修炼之法在没有灵气的环境下,跟小孩子练广播体操差不多。而我们修炼的资源都是师父辛辛苦苦从其他地方寻找到的,本来就不多,现在给别人用,以后我们用什么修炼。”
“军队会让我们拿出所有的资源,你愿意吗?到时候我们不高兴,军队也会不高兴,我们又不可能对抗军队,那时候我们怎么办。”
张掖把脖子一硬道:“到时候大不了一拍两散。”
陆羽看向罗雨欣道:“做好最坏的打算,实在谈不拢的话,我可能会离开这里,到时候你们自己决定吧!”
张掖很光棍道:“到时候我和师父一起走!”
陆羽笑了笑没有说话,张掖浑人一个,说的出来做的到,但罗雨欣不一样,她的父母还是家都难以割舍,自己也没有指望她一定会放弃亲人跟自己走,只是提前让罗雨欣有一个心理准备。
陆羽也不愿意看到最坏的结果发生,但这种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