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太阳能永动车(中)
想要找到最好的桉树叶治疗过敏症,只有依靠自己去高山角落靠鸟种下的野桉树上采集树叶。野桉树拆解开来就是女子靠着一棵树就像住在黄金屋一样,哪里还需要读什么书呢!有了这样的知己--野桉树,陪伴左右不是比有个会说话的知己更加好呢!南阿婆睡在一张老旧的紫藤花藤椅上,梦到了爬山采集野桉树叶的南清。
那天夜里,南清在那棵野桉树刻下一行字:你喜欢的人是喜欢,就像你喜欢这个工业化世界。我讨厌的人是讨厌,就像我讨厌这个神仙般的宇宙。是谁在田野里为自己独奏钢琴曲,又是谁在山顶上为自己朗诵一首诗,不管是谁在尽头为自己等上半小时。
南栋梁的过敏症好了以后,有了小马驹的陪伴,他可以练习马上陀螺对战,想起自己的师傅南将军已经去了新疆,就自己写了一封信寄给西菲,想让西菲给自己带一些葡萄糖浆喝,练习的陀螺从自己笨拙的木雕变成了铁陀螺,对练的人是自己的阿公--赵佗,赵佗将蜜蜡制成蜡烛的方法告诉了南清,南清这次用野桉树叶治好了栋梁的过敏症,族里的长辈又叫人给南清盖了一个二楼稻草储藏室,南越国的稻草是新品种有防潮防霉的新特征,并不是一般的稻草,这种稻草结合了当地一种野生的沼泽地稻草基因杂交而成,是不可多得的储放蜡烛的好稻草。
另外一边是在金矿采纯金的马可波罗和南将军,他们白天采矿,夜里点上火篝,一起畅谈生活和理想,南将军每次被问的哑口无言都会说一句:老子南越人,越老越值钱,要听讲这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对不起家里南越族人,听得懂费脑筋,听不懂耍聪明。马可波罗说:别以为南越就是一个大国家了,你看这新疆土地不比你南越更值钱啊!
新疆山里都是巨大的野生生物,杀伤力极大,对于十八岁的南将军来说自己的故乡南越国才有最美的明月。这里的月亮像一勾弯月,弯弯的月亮照亮西菲的故乡,想到西菲这个十岁的小姑娘,刚才还给自己送家里一头刚杀的一头母羊羊肉,烤熟的羊奶皮像一朵云彩,浸润着膻气的麻椒烤羊蹄,有着独特的香气。这个烤羊蹄的火架子是西菲自己搭起来的新架子,她面无表情的将柳枝绑紧羊蹄子,再用弯刀在羊蹄子中间挖一个洞,倒上满满的羊奶,抹上南将军的麻椒。西菲操作的很流畅不愧是养羊大户人家的孩子,金三角的羊蹄子被剁去了脚趾,一滴滴新鲜的羊血落在火堆上,溅起零星的火花。这只羊是近视眼从小吃杏仁长大,羊奶没有了膻味,只留下羊奶的醇香。
南将军喝了几口自酿的果酒,调笑道:西菲如今可是个小美人姑娘,看起来比我家南清苗条多了。毕竟新疆的葡萄糖浆最是纯美,熬上半个月的夜,都精神抖擞,不像我家南清和南栋梁天天和个孩子似的长不大,还和七八岁没两样。西菲笑了笑,拿出怀里的一封信递给南将军,说:南将军,小女家今年就收到一封南越国的信件,大概是寄给你的。新疆夜里可不比南越国潇洒,想洗个澡都难,我哪里比得上南清姑娘呢,听说最近她治好了瘟疫,可是我们这些小姑娘能比较的小家碧玉。
接过西菲手里的信件,南将军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有些勉强的目送西菲离开的身影。这样的身影渐渐被风沙吹盖,被时间忘记了规矩,被一切秘密掩饰,掩饰这个世界最基本的道理,仿佛是上天派来的使者,带来了一丝异域风情的味道,带走了一点伤心的泪痕,难道这世界也曾为即将死去的人们哭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