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战区,炮火连天,坦克战连正齐头并进,端着机枪的突击手半猫着腰,隐匿在钢铁洪流当中。
乱糟糟的巷弄里,偶尔会冲出全身缠满炸药的教徒,这个时候突击手便会发挥作用,枪口抬抬扳机一扣,便将他们通通送上天。
“哗啦!”
平地里掀起一团火光,走在最前面的三台链式坦克,底盘和履带被炸得稀碎!
几名身着外骨骼装甲的士兵,飞一般的冲向那里,他们有的进入驾驶舱抢救士兵,有的则俯下身查探爆炸原因。
“这帮疯子,突击手——地毯式扫射地面!”
哒哒...无数子弹密密麻麻的射向地面,打的地面砂石飞溅。百米不到的地方,忽然轰的一声,火光夹杂着碎肉猛地迸起!
“疯了,简直疯了,自杀式炸弹还不够,还将人预先埋进地里!他们丧心病狂!”
一名上尉军官指着地上的土坑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喷的到处都是。
都是什么年代了,科技一次次更新进步,可怎么战争越打越没有下限,越打越泯灭了人性......
布满烟尘的空气里闪过一道红线,几乎没有任何声响,那名正对叛军口诛笔伐的上尉脑颅啪地炸开。
“是狙击手,隐蔽!”
立在军官身旁的士兵,猛地扑到地上,身子一咕噜就滚到了坦克的后面。他顾不得满面的尘土,赶忙回忆弹道袭来的方向。
“在八点钟方向,坦克轰他娘的!”
车长们收到指令,马上告知给炮长,坦克的炮筒节节升高,角度也在迅速调整。
轰!轰!轰!
足有二十枚炮弹出膛,五百米外,几栋工字大楼倒了一片,别说是狙击手,就算里面埋伏了机甲也逃不脱被活埋的下场。
吱呀,吱呀,坦克的炮筒回正,经历一段小插曲后,这支尖刀部队继续向前推进......
西部战区,一处腥臭脏乱的地下水道中,七名叛军正押着一群妇孺缓缓挪进。
光线非常黯淡,除了叛军的五名配备手电筒外,其他人都看不太清路。
“差不多,是这里了!”
为首的那名叛军小队长晃了晃贴在墙壁上的金属梯子,他随手拽过一名妇女,示意她沿着梯子爬上去。
黑黝黝的枪口抵在身后,那妇女不敢不从,浑身哆嗦着爬上了梯子。
“一会儿我和埃迪先上去,老毛最后,一定把她们都送上去。”
队长和另一名体型偏瘦的叛军收起枪,二人抓着梯子的扶手没一会儿也爬上去了。
然后,二十来名妇孺排好队,一个接一个的跟着往上爬。
“你两先走,剩下这几个小崽子就不让他们上去了,也省的耽误工夫。”
被称作老毛的叛军扫了扫剩下四名孩童,三男一女,小的只有十二岁,最大的那个也才十五岁。
“行,那我们先走了。”
两名叛军收起枪,靴子刚踩上铁梯就发出噔噔的声响,没过多久,这声音就听不到了。
“小崽子们,别怨老子,你们原本就是奴隶,即便我不杀你们,早晚也是个死。最多老子一会儿就下去陪你们!”
老毛端起枪口,几个惊慌失措的孩子吓得抱成一团,瘦弱的身子抵在墙壁上,恐惧让他们面无血色,唯一的一个小女孩已经哭花了脸。
“唉...造孽啊!”一声长叹,老毛不忍的别过头去,食指却是用力的扣下。
哒哒哒...子弹的火光频闪,中弹的孩子们传出痛呼,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里......
枪声停止,老毛正要把视线转回来,一个满脸鲜血的身影猛地扑到他身上。
“什么,淦!”
老毛右手提着枪、左手攥着手电筒,一时间竟然反应不过来。
视线中浮现一双稚气未脱但又挤满凶戾的眸子,老毛惊骇之余不忘抬手去砸,手电筒砸在那身影的脑门上,直接将其磕飞出去。
“唔,怎么,怎么会,啊...呼.......”
喉咙处传来火辣辣的刺痛,老毛满脸的惊悸,他忽然觉得喘息是如此的艰难。
趴在地上的身影慢慢起身,他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再次嘶吼着扑到老毛身上,疯狂地去啃老毛的脖子。
一分钟后,老毛的心跳彻底停止,他的脖子尤其是喉咙处,被啃得血肉模糊。
那个满嘴鲜血的身影也仿佛耗尽了力气,他捂着中弹的左肩,慢慢爬到已经死去的同伴之间。
血水打湿了他的长裤,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孩子,瞳孔却红的仿佛血一样!
地面上,叛军小队长满脸阴沉,老毛迟迟不上来,让他以为对方已经临阵脱逃了。他根本就想不到,老毛其实已经死了!
“懦夫,神灵的弃徒,胆小如鼠!”
队长狠狠吐了一唾沫,行动迫在眉睫,他现在只能骂两句解解恨,没时间、也没精力再下去追究谁的责任。
“把炸弹绑在她们身上,嘴堵住手脚也捆起来,就放在路边。”
“唯!”
完全不理会妇孺们的哭哭啼啼,叛军们用绳子将她们捆绑好,又用黑色胶带封住她们的嘴。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丈夫是这座城市的首富,我家里有的是钱,我和这帮佣人、奴隶不一样,你们放了我,我让我丈夫给你们花不完的钱!”
一名穿着破烂的少妇跑了出来,她双手已经被捆住,脚刚绑到一半就被她挣脱。
虽然衣着脏乱,但比起其余的人,她的皮肤明显要保养的好。只看那衣服的质地,也确实是上等的布料。
两名叛军制住她,双手往后一押,直把那对胸前的高耸暴露出来。少妇虽然吃痛,却不住地求饶道。
“等等,先放开她!”队长示意手下松开手,那少妇便哭着跪在他脚边,半暴露的胸部不断地蹭着叛军队长的裤腿。
“我印象里好像还真见过你,你是不是叫阮红玉,那个唱歌特别火的歌星?”
“对,就是我,我不仅会唱歌,床上也....,您要了我吧,只要您别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您看,那个那个全都是我家的佣人,还有她们是我丈夫买来的奴隶......她们都是贱命,死不足惜,我比她们要高贵的多,我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