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声一响,赵承晞一僵,竖着耳朵听着动静,好像有一个人进来了,难不成是赵璋谋?
赵承晞扭头望去,心里一种不详的预感缓缓升起。
我宁愿是赵璋谋!
怎么是这个笑得一脸淫荡的龙子期!
“哎呦,小美人醒啦!”龙子期搓搓手走前来。
“站站住!”赵承晞完全排斥龙子期的靠近,心里叫苦连天。
天呐!我堂堂天子,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姿,怎么老是遇到变态啊啊啊啊!
龙子期堪堪站定,嘿嘿笑两声:“好好,我先不过去!这个好!有情趣!”
龙子期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不远,一双贪婪的眼睛咕噜咕噜地在赵承晞身上打转,看得赵承晞一阵鸡皮疙瘩。
“我听娘说你是从京陵城来的。你们京陵人都长得这么细皮嫩肉吗?看上去手感很不错的样子呢。”
赵承晞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子?”
“本少爷穿梭于花丛多年,阅女无数,你这点把戏怎么瞒得过本少爷的眼睛。”龙子期说的洋洋自诩,“娘说你很可能是出自于京陵城的大户人家,你家是做什么的呀?”
赵承晞决定先拖延时间,只要时间拖得够久,得救的机会就越大。
赵承晞强忍着恶心,回答道:“楚夫人说的不错,我家的确是京陵城的大户。”最大的那种。
“哇。”龙子期眼睛一亮,“那你不要和赵承缺在一起了,嫁给我吧,我可以直接让你做我的夫人,排在那些小妾的前头。”
赵承晞装作认真考虑的模样:“可是赵承缺是世子,你有什么优势让我选择你呢?”
“一个没有父王宠爱的世子有什么用!”龙子期嗤之以鼻,“我才是父王最疼爱的儿子!”
赵承晞搜肠刮肚地想说辞。
龙子期以为赵承晞在犹豫,继续道:“我娘说,现在陛下病重,以后很可能是父王继位,到时我就是太子,以后我就是皇帝,你就是皇后!”
这对母子野心还真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赵承晞拼命忍着破口大骂的欲望,假意周旋:“好啊,那你和我先去京陵城找我家里提亲如何?”
“哈哈哈……”龙子期笑得放肆,“我不是傻子哦。不会放了你哦。本少爷纵横情场多年,更相信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哦。”
赵承晞慌了:“你别过来啊!救命啊!来人啊!”
“省省力气吧,这是我的院子,闲杂人等都清出去了,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的。不过,你要是喜欢,叫吧,还可以叫的更大声哦。”一脸猥琐的龙子期渐渐逼近。
“救命啊!来人啊!”
眼见着龙子期就要靠过来了,岂料他摇晃两下,啪的一声直接倒地不起。赵承晞松了口气,却也觉得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很快也失去了意识。
门一动,闪身进来一个少年,是阿令。
阿令早有安排,迅速窜到床边,帮赵承晞松绑,然后把赵承晞抱到椅子上轻轻放下。
紧接着,一脸嫌恶的阿令将地上的龙子期丢到床上,开始扒他的衣服,直到扒了个精光。
阿令把床铺搞得凌乱,转身离开,刚走两步,视线落在靠在椅子上的赵承晞身上。
“好像太对不起你了。”阿令喃喃自语,返回床边俯视着在睡梦中也一脸淫笑的龙子期。
阿令可以猜到龙子期脑海里的情景,这也是他安排的。他方才往屋里吹的迷烟可以让中毒者陷入情欲之梦。
只有这样他才可以不动声色带走赵承晞,也能让之后醒来的龙子期以为自己已经和赵承晞发生了关系。
这是最好的办法,他在越王府始终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
可是很不爽呢。
只是这样的话好像显得我很善良呢。而且对我的救命恩人还有些吃亏。这可不是我的本性。
“听说你唯一的乐趣就是好色。你如今得罪了我的救命恩人,不如我就夺了你这唯一的乐趣吧。”
龙子期不知道危险的来临,顺从地咽下阿令塞到嘴里的药丸。阿令又掀开被子撒了些药粉,将桌上放的酒撒得到处都是,最后割开了手腕,在床铺上留下一摊血迹。
这样即便龙子期没有做梦,但思绪混乱之下,凭借现场这些痕迹应该够他产生联想了。
龙子期眼里这才有了点笑意,抱起赵承晞悄悄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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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晞恍惚间发现自己已经回来了护国军营!
怎么回事,我方才不是在越王府吗?还有那个龙子期!
赵承晞迅速检查了下周身,衣服整齐,没有问题。
赵承晞放下心来,忽然听到营帐里一阵水声。
不好!难道秦崇州又打算和哪个俏姑娘鸳鸯戏水不成!
赵承晞来不及细想,焦急地撩开帐帘跑进去,绕开屏风,只看到秦崇州一人。
他背对着自己,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许是刚沐浴的缘故,发丝有些湿润,里衣也贴着身体,勾勒出肌肉的轮廓。
“秦崇州。”赵承晞轻轻唤他。
“晞儿,你回来了。”秦崇州惊喜地回过头,一把将赵承晞揽着怀里。
赵承晞埋在秦崇州怀里,鼻腔里都是秦崇州刚沐浴完清爽的气息。
她发现自己真的好想好想秦崇州啊。
“秦崇州。”
赵承晞抬起头,仔仔细细端详着眼前人。从凌乱的发丝,凛厉的剑眉,盛满柔情蜜意的眼眸,到笔挺的鼻梁,削薄的双唇。
“你怎么这么好看呀。”
秦崇州笑弯了眉眼,低下头凑近,在赵承晞耳边低声问道:“既然微臣这么好看,不如陛下今日临幸微臣可好?”
秦崇州低低沉沉的声音像是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哄得赵承晞意乱情迷,不假思索地道:“好呀。”
“谢陛下。”
秦崇州低低地笑了一声,挠得赵承晞心头痒痒。赵承晞慢慢闭上眼睛,嘟着小嘴凑上前去。
“怎么还不醒?”
耳际忽然响起一声不耐烦的抱怨,赵承晞吓得猛一睁眼,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秦崇州,赫然是阿令一张颇为嫌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