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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拉下水

寒门亦锦绣 坠欢可拾 2748 2021-12-01 00:02

  夜深时,文郁离开后院,去了书房,四处都黑,将他也困在了这浓郁的黑暗里。

  他点燃灯火,铺开了纸笔。

  徐家以为京城是云州吗,可以任由他们为所欲为。

  他不管解时雨在搞什么鬼,这一滩浑水,他要搅的更浑,最好是谁都得不到好!

  笔动的越来越快,他脸上的笑意也全都消失。

  纸上的字不多,但漩涡却是越卷越大,最后他面无表情的放下笔,将纸上墨迹吹干。

  将写好的纸一分为二,他不叫任何人跑腿,自己趁着夜色出了门,要将这一场混乱撒出去,撒的更大、更无法收拾。

  第一个拿到信的人是五皇子。

  五皇子赵郡拿着信,连夜将六皇子赵晟叫了过来。

  六皇子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五哥,什么事这么着急?有酒吗?我喝点,这一路颠的我腿疼。”

  他们两人都是庆妃所生,面貌上十分相似,只是五皇子看着气势更盛,而六皇子则更小意。

  “伤还没好?现在别喝,我有话跟你说,”五皇子将信递过去,“出去这一趟辛苦你了,你看看这个。”

  房门关的严严实实,门外守着心腹护卫,屋子就只剩下两兄弟。

  六皇子看完信,仿佛是无法消化信上丰富的内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哥:“徐锰竟然和四哥搭上话了?”

  “老四得了这个强有力的助力,以后走路都能飘着走了。”五皇子神情凝重。

  六皇子继续疑惑:“这文定侯世子怎么又被徐锰给挟持了?”

  五皇子摆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信上说的要送出去给陆卿云的图,是什么图?”

  六皇子没吭声,但是脸上也写了“我怎么知道”五个大字。

  谁都没说话,片刻后,五皇子又道:“图是什么图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徐锰拿到了就等于是老四拿到了,万一是什么京幾布防图……小六,你说说这事我们要怎么办?”

  六皇子斟酌了许久,才很郑重的道:“我说不好,不掺合吧,到时候四哥得了先手,我们可就被动了,可要是掺合,又怕这是个陷阱,会惹得父皇再次震怒。”

  五皇子对着他叹了口气:“你这等于白说。”

  于是六皇子干脆利落的一点头:“我都听五哥的。”

  五皇子道:“看来还是母亲了解我们,不然也不会从小就让你听我的,

  这件事,我看我们还是当做不知道的好,等老四拿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图,我们再想办法在父皇面前给他揭开。”

  六皇子点头:“五哥说的是,我看这事十有八九也是个陷阱,不然徐锰怎么不亲自出马,反而让文郁去办呢。”

  五皇子自己心里也是摇摆不定,一边不想让四皇子得了好处,一边又怕是陷阱,如今六皇子这么一说,他忽然一拍大腿:“对啊!”

  他兴奋的站起来:“他们能找人,我们难道不能找人?

  那个文郁从前和解时雨订过亲,他们这是要以旧情去入手!

  我们也可以去找一个这样的人代替我们去拿到图,坐收渔翁之利!”

  “还是五哥想的周到,”六皇子跟着站起来,“这确实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不要急躁,”五皇子将自己的小老弟按下去,“就是上哪里去找这么个人?”

  六皇子想了想:“五哥,我倒是有个人选。”

  “快说。”

  “就是从前,为了打听太子的事,我跟解臣有过来往......”

  “捡要紧的说。”

  “解臣曾经和说过承恩伯家的小儿子,十分爱慕解姑娘。”

  “你说那个瘸腿的庄景?”

  “正是。”

  五皇子将手一拍,心里开始不住的盘算,兄弟两废寝忘食,一直盘算了一整晚。

  而另外一封信,被常沐拿在了手中,看了几眼,直接烧了。

  如今太子的地位日益稳固,皇上纵然对这位大号的蠢货十分不满,但也没有废太子的意思。

  反倒是让其他人去狗咬狗,太子在后面捡便宜最好。

  这送信的人没安好心。

  太子稳不住,别人不动,他也能不动,可别人若是要动,那他也就坐立不安,非得跟着动一动不可。

  他没必要为了这张不知所谓的图节外生枝,就连这个消息也没必要让太子知道。

  心里想的清楚明白了,他却依旧有些坐立不安,总担心会错过什么大事。

  而其他相干人等,也全都有点茶不思饭不想的意思。

  唯一能吃的下饭的,恐怕只有冯番了,他日子照过,每天连吃带喝,一顿都不落下,就是嘴比往常要碎了十倍不止,絮叨的狗都不肯往他身边过。

  傅子平更是心急如焚。

  他对解时雨并不了解,可以说就是两个陌生人,可眼下却要一起做大事,这让他无法不上火。

  他很想和解时雨再讨句准话。

  兵部没有实权,但他也不是单枪匹马。

  人手点出去之后要如何办?和侍卫亲军的人能不能配合?最后到底会有多少人掺和进来?

  眼看着解时雨一直没消息,他又不敢被人发现,最后做贼似的派了心腹上门。

  解时雨还在家中“闭门造图”。

  听了那位心腹的来意后,她连头也未抬:“回去告诉你家大人,三天之后子时,风雨无阻。”

  心腹听了,连忙回去禀告。

  解时雨提着笔,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

  哪怕这是个陷阱,她也要将这一副图造的十分逼真,让别人分辨不清真假。

  但是“生造”出她从来没见过的舆图,非常难。

  其中最难之处,就是皇宫中的各处宫殿。

  最了解皇宫的,不是皇帝这个主人,也不是工部那些建造者,而是宫中最低等的太监。

  尤其是官房太监。

  不管是后妃还是皇帝,只要传唤传唤官房太监,他们会顶着便盆,恭恭敬敬地送到寝宫门口,再由宫女端进殿中。

  整个皇宫,没有他们不去的地方。

  南彪费尽心思,才在一间小寺庙中找到一位老迈的官房太监。

  威逼利诱之下,解时雨终于将宫殿理的一丝不差,哪怕是拿到职方司去,也能以假乱真。

  只有这样一份图,才具有致命的吸引力,足够将隐藏在层层身份后的成王彻底的引出来。

  南彪问:“三天时间会不会太仓促?五皇子和六皇子也搅合进来了。”

  解时雨盯着画:“那不是更好,我正愁没人慧眼识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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