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愿赌服输。”季默驰露出怀疑的目光,“我猜得不对?”
“不对!”黎麦十分骄傲,毕竟很少有机会能赢过季默驰。
“那你说说。”季默驰神情暧昧,似有所期待。
“是你第一次帮我改画的时候,”黎麦红着脸,声音小小的,昔日画面浮现于脑海,“你一开始说我画得不对,我很紧张,后来又夸我悟性不错。”
黎麦陷入回忆的模样落在季默驰墨色的瞳中,伴着娓娓道来的语气,让他心动不已。
他搭在黎麦后腰的手缓缓收紧,将纤细柳腰推向自己身前,与紧致的腹肌相贴。
“时间上差不多。”他蛊惑的声音低沉迷人,“总之是对我一见钟情。”
黎麦撑在他胸膛的手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呼吸间也充斥着他身上炙热霸道的气息。
公寓本就不大,卫生间更是勉强容纳下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温度显而易见地升高。
哪怕是冬天,黎麦额头也沁出汗,呼吸变得深沉,带动胸前起起伏伏。
“那你呢?你那时候有注意我吗?”她不知哪里来的胆量,问出这个问题。
又仿佛水到渠成,顺着刚才的话题就问了出来。
一声好听的低笑从男人喉间溢出,缱绻爱意自他眼角眉梢流露。
“你猜。”他坏笑,微微俯首,鼻尖蹭到黎麦额头。
“我不猜,就要你说。”黎麦胆子肥了。
或许是被柔情的氛围带动,她面若桃花,粉唇明眸,像个娇俏的娃娃。
季默驰喉结滚了滚,恨不得现在就把小丫头抱回卧室。
他墨黑的眸半阖:“那刚才的惩罚怎么算?”
黎麦被他的商业口吻气到,“你跟我谈生意吗?这么多条件。”
“当然要,免得你不认账。”季默驰低笑。
“作数,你说出来,我们就扯平。”黎麦就知道占不到这人的便宜。
“我说我一进教室就注意到你了,你信吗?”季默驰语气撩人。
黎麦粉唇微翘,“不信,花言巧语。”
“那没办法了,我说实话你又不信。”
季默驰说得是真话,只是黎麦不知道,当初季默驰之所以去代课,也是因为她。
这是季默驰藏在心底许多年的秘密。
黎麦哪里是不信?她是不敢相信。
季默驰是谁?勾勾手指,女生会像潮水一样涌来,文雅、李麦、艾莉丝她们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会对自己一见钟情?骗小孩子呢?
“那就当扯平了,谁也别惩罚谁。”黎麦嘟囔着,强行转过身,俯身去洗脸。
季默驰还是在她身后,她弯腰的动作不偏不倚地撞到某人,黎麦顿时感觉脸颊烫得像火烧一样。
她羞愤地跺了跺脚,“你!”
“我怎么了?”季默驰竟故意向前靠了靠。
黎麦的感觉更明显,身体僵住,脸都顾不上洗了。
“你,你离我远一点。”她气鼓鼓地命令。
“没办法,这里空间太小了。”季默驰故意和她作对,再次向前试探。
黎麦的小腹已经紧贴着盥洗台的边缘,她被夹在季默驰和台面的中间,又气又急又羞。
“你可以出去啊。”她说话声音都变了,带着哭唧唧的腔调。
季默驰动了动,薄唇轻启,眼眸向下,“我不。”
他拒绝的干脆果断,就好像理所应当。
黎麦的制服套裙还没换下,有力的长指触在裙边时,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季默驰慢条斯理地感受指尖的触感,温润,光滑,如同上等的玉石。
黎麦一阵心悸,全身的汗毛好像都立起来,体内升腾起异样的感觉。
在一起这么久,季默驰对她了如指掌,轻易就能让她有反应。
而她对季默驰毫无抵抗力,仿佛是为他而生。
季默驰是她的初恋,也是她的唯一,在她心中的地位牢牢不可撼动。
“这里很潮。”季默驰蛊惑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
黎麦咬紧牙关,不想回应。
“生气了?还是害羞了?”季默驰故意逗她。
黎麦还是不说话。
“知道我要给你什么惩罚吗?”
季默驰从盥洗台上方的镜子里盯着黎麦的表情,看她绯红娇媚的脸,看她柔情似水的眼,看她粉润含羞的唇……
看她的裙摆堆叠在腰间。
“不是说,扯平了吗?”黎麦气息不匀。
季默驰牵动唇角,笑得恣意,“扯平?我说过?”
黎麦简直有点怀疑自己的听力了。
“季默驰,你不会是言而无信吧?”她急了,一着急注意力就分散了。
季默驰按住她腰稍一用力,又让她老实下来。
“言而无信的前提是有言在先。”他一本正经道。
黎麦努力地去回忆,猛然警觉,“扯平”这两个字一直是她在说,季默驰始终没有表态,是她看他的反应,以为他是默认了。
“奸商。”黎麦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镜子里的季默驰,腰扣已经解开,衬衣下摆随意地露在外面,挽起的袖口处,是两条线条匀称漂亮的小臂。
黎麦是臂控,每每看到季默驰的手臂,她总是会脸红心跳。
那实在是太完美了,她以前特意量过,去和大卫雕像的手臂比例作对比,发现几乎一模一样,是黄金分割。
每当季默驰抱着她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那双臂膀的力量,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悸动。
或许,这就是安全感,她不止一次地想。
被黎麦骂了的季默驰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挺开心。
“你应该高兴,我对你有利可图。”
黎麦彻底无语了。
因为脖颈有伤,季默驰很小心,在卫生间完事后,帮她擦洗身上。
黎麦气得脸通红。
“为什么一直让我看镜子?”她想想就臊得慌。
季默驰笑得邪肆风流,“因为你很美,想让你和我一起欣赏。”
黎麦知道他没正形,索性道:“今晚我还要睡按摩椅,你去床上睡吧。”
“分居上瘾了?”季默驰板起脸,“你以为我只要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