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才出生的孩子,哪里认得那是个什么东西啊?
牠看我我就看牠呗!
殊不知刚刚做了母亲的母亲都急成什么样了!
她行动不得,於是只好再求老爷走一趟。
说我是她的孩子,再怎么出不能让畜牲叼去喂了蛇啊!
姥爷一想也是,怎么说也是一条命。
可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人是要救的。
女儿咋说也是外姓人,就是给她招了女婿也是一样。
她的八个哥哥全死了,她不问不闻,满嘴全是她的孩子。
也不管她爹再去山上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就一心想要她爹把我救出来。
再加上姥姥在一旁推波助澜,姥爷就是不想也得去。
可一听说叫我父亲也跟去,母亲就不干了。
说那是她的丈夫,可不能出危险。
姥爷长叹一声。
女儿这东西就不该生养,她早晚胳膊肘子往外拐。
他说妳们这是想要我的老命啊!
最后他还是去了。
临去之前,他找了几遍,都没能找到他的那本《蛇仙要术》。
没办法的他只能怒叹一声起身摔门而去。
父亲是趁母亲她们不注意才跟出去的。
那不是别的地方,老丈人一个人去是肯定会出事的。
他想多一个人就多一分胆量,他不放心老泰山一个人去。
这翁婿二人什么也没拿,就这样赤手空拳的他们上了山。
小路两侧都是燃过的黄纸灰。
一个雪窝子里一堆灰。
下元节,村民要祭祀祖先。
姥爷他们哪有时间理会这个。
再说这种习俗早已习以为常。
他们前脚刚一上山,后脚大雪就封了他们的脚印。
刚入冬就这样。
山上不光有他们要救的人,还有尹家的龙脉。
姥爷一路上就念叨这个事儿了。
感情他救我是真是假,父亲也不知道。
雪窝子里,全是模糊的血块儿,那是我八个舅舅和狗子们留下的。
只可惜他们刚刚战斗过的地方全叫大雪给盖住了。
之前,这儿是没有沟的。
像这样一条大深沟那就更不用说了。
姥爷一想坏了,他最怕的事还是出现了。
别看这条大深沟上面也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
但还是姥爷一眼给看出来了。
姥爷说这都命。
他回过头来拉起父亲的手就往蛇洞走。
那条青龙蛇就在一棵老松树下。
翁婿二人二话不说眼看就到了近前。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条大青龙蛇就在洞口等着他们呢!
拾得也一样。
毛皮上一层白霜的牠旁若无人的喘着粗气。
以往,就属牠和姥爷最亲。
可现在的牠看到姥爷就和什么也没看见一样。
“好你个哑巴畜牲啊!就是条白眼狼!”姥爷一看到牠,就是一阵破口大骂。
拾得连理都没理他。
别看这爷俩是赤手空拳来的。
姥爷可是个老猎手了,他若心中无数,他也不可能来冒险。
以前的他也是吃过亏的。
“畜牲,把我外孙子还给我,我们日后井水不犯河水!两下相干无事,若不然,定叫你全家命丧当场。”姥爷还是心有余悸。
回家之前的那场战斗叫他缺失惨重。
他怎么可能不后怕。
他这辈子就没这么惨过。
以前的伤痛那都是小打小闹。
但这次不一样。
这是是叫他家破人亡。
以往的他,想都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吃这么大的亏。
就在天黑之后,刚刚上山的他们就遇上了一个难题。
他们之前用过的招术叫敲山震蛇。
那一招百试百灵。
可独独这一次,那一招怎么用都不灵。
不过这难不过姥爷。
别人都以为他养的狗就是用来拉脚的。
可姥爷的心里装的什么,岂是他们这些俗人能猜的到的。
姥爷养狗自然有姥爷养狗的用途。
姥爷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要不咋只有这次他们是套狗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