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让李落玫为之一震。
路人似乎也不是看热闹的心态了。
除了少数挤在后面看不到的人还有些不甘心之外,其他人也没什么动静了。
我蹲下身子,扒开这位伤的最重的这位的眼睛。他的瞳孔里还有光。
只不过我在他瞳孔里映出的影像却不是倒立的。
这也就是说他的这场交通意外根本就不是偶然发生的,而是必然的。
但是并没车和他的车撞到一起。
“他还有救!”我又说了一句。
“谁有电话?麻烦打个急救电话!”我轻轻抬起这位伤者,尽量不动他的脑袋。
除此之外,他的身上还有多处骨折。
一时是动不了了。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帮他止住血,不让其流血过多。
李落玫并没有因为我多管闲事而埋怨我。
看的出来她很不高兴。
不过她没有说什么,而是静静地和我一样蹲下身子,慢慢去抬其他几位伤者。
她一个人是干不了这个活的。
“这位大哥,麻烦你别再拍了好吗?你就这么冷漠吗?还有你们!”我起身,好想有一种要打他的冲动。
“像他这种坏的没边的人,简直就是死有余辜!”这人还是放下相机。
“是啊是啊!他坏透了!活该他的药厂倒闭!”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士说道。
“人命至上!”我没再说什么。
还是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帮我们把这几个伤者抬出危险地带。
我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地扒掉自己的上衣。
里面的这件白衬衫是我来的时候刚换上的。
我同样也脱下了它。
没一会儿,全身是汗的我总算是把他们的汗给止住了。
几位执法人员稍稍的了解一下情况后和我们一起把伤者全者抬上了急救车。
好在我的外衣还在,不然我可就要光着上身了。
我们还有别的事,转身就要走。
不想被一名白大褂叫住。
“小伙子!请留步!”我回过头去。
“哟!这不是落玫吗?怎么妳也在这儿啊!我可是有一阵子没看到妳了!”这名大夫五十岁左右,戴着一副近视镜,朐前的名牌告诉我,他是县人民了医院的骨科医师,他叫饶显仁。
“哦!是饶叔叔啊!这么巧。”李落玫伸出手去。
二人没有寒暄几句。
“妳爸爸还好吧!”饶医师最后问道。
“谢谢您还记得他,他还好,上次要不是因为遇到您,他的胳膊也不会康复的这么快!”李落玫微微一笑说道。
“他是我的病人,这也是我的份内之事,应该的,不用谢!”饶医师也笑笑。
“这位是?”饶医师指向我,问道。
“这位是我们村有名的一位小医仙……“我以为李落玫的话已经说完了。
“不敢当不敢当!我这两下子……”李落玫瞪了我一眼。
“这位是我们村的一位著名的小医仙的后人。”要不是我打岔,也不至於闹这么大的笑话。
“怪不得呢!我看那止血带绑的不错嘛!不是专业的,根本就不可能做的那么好,谢谢你啊!小伙子!”饶医师主动抓住我的手,向我表示感谢。可我总觉得没什么。
我一直要急着离开这里,所以就在一旁尬笑着。
“您过讲了饶医师!”我吁出一口气来。
“我也就是恰巧碰到了而已,咱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我这话就是说给那些没事儿就知道看热闹的人说的。
“没看出来!这小伙子还是个热心肠!”饶医师笑着说道。
“呵呵!我就知道饶医师会看走眼的!”李落玫笑起来很好看。
饶医师也笑笑。
“小伙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我们医院一次,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天哪!看这位医师先生说的,我不过就是一个农村出来的毛小子而已,他这么和我说话,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谢谢您了!您在这方面比我可权威多了!我怎么敢当呢!”我不好意思地说道。
“您这么忙,我还是不打扰了吧!”我这会儿的笑是诚实的。
太阳已经偏西了。
我们再不回去,李伯伯和我妈还有我媳妇一定会担心我们的。
我真不能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