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和刚才一样。
就是刚才她缠住我时的味道。
那不是她还能是谁。
她这是想要吸引我的注意。
我一时愚钝。一时没想明白谁是谁。
现在,弯下腰的我总算猜出这是怎么一回子事了。
这条还在我脚面上趴着的小蛇就是那妹子。
我给她抓的鼠蛙鸟还在。
但她说的六牲是真的不见了。
因为那六种牲口压根儿就不存在。
而我给她抓来的东西。
却实实在在的还在她面前。
这不,她正在那儿享用着呢吗?
我笑笑。
“拾得哥!”身后传来久违的声音。
这不是我媳妇儿吗?
我刚刚经历了什么?
呵呵!我心里当然有数。
我媳妇说刚刚她们都要担心死我了。
以为我真的叫蛇仙给抓去了呢!
还看到我手里拿着一颗大蛇头出来。
她说就是这颗大蛇头差点儿没把她吓过去。
我问她蓝桉呢!这蓝桉才敢出来。
这真正被吓到的,并不是我媳妇月儿。
而是这个胖乎乎的蓝桉。
呵呵!这个没出息的货。
我哪个姐姐能看上他啊!
我从嗓子眼里哼出一句来。
蓝桉也明知道我在嘲笑他。
他未来还得靠我,所以他现在只能这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哈。
就我刚才那一番事迹,叫谁看到谁都得吓一跳。
就不要说向来就但小如鼠的蓝桉了。
小蛇很快就吃光了我为她准备好的食物。
看这样子她是真的没吃饱啊!
要不咋目不转睛地总看我呢!
其实是我误会她了。
我摊开手掌来。
她慢慢地爬到我手上来。
“现在开始!我问妳答哈!要不不给妳好吃的!”她点点头。
我相信她根本就不会说人话。但我更相这东西是通灵气的。
要不咋能成仙呢!
她是能听得懂我说话的。
“我十六姐呢?”我话一出口。
她吓的把嘴张的好大,就好像要立即把我吃掉一样。
她一定是不太敢相信我问的话。
故而她才这样。
她身上什么味道也没有的。
就只有那种清清的,凉凉的感觉。
在这样一个伏天的夜晚,这种感觉很舒服的。
小蛇只差没有四肢。
不然她一定会把手掌摊的很大的。
她想说她不知道。
她想说她很无辜。
“她们在这里啦!”月儿忍不住了。
在高高的禾苗下,走出一大一小两个女子来。
一个瘦高个,一个小的不能再小了。
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大手牵着小手。
慢慢地走到这条土路上来。
“十六姐!让妳受委屈了!”十六姐根本就没哭。
所以我就不该给她擦眼泪。
我这不也是出於关心才这么做的吗!
她说小十七你个假仁假义的东西,你都快把你十六姐我吓死了。
在这样一个日子里你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你十六姐的心脏太小,再有一次,就得把你十六姐送走。
在我这十六个表姐嘴里,我就是小十七。
这个名字我中早就熟悉了。
“你看你把囡囡吓的!”十六姐说了半天,怕我把囡囡吓到才是真的。
我又笑笑。把趴在手心里的这条小蛇放在脸上。
刚吃饱的小蛇很懒的。你叫她做什么她都不会做的。
就别指望在她嘴里能问出什么了。
这一切还得从我昨晚的梦开始说起。
今早我听蒲大叔说,我昨个晚上是睡了一觉的。
就在月儿家的石磨上,我白白划划地睡着了。
梦里,我身处一处山脚下。
一条断了头的蛇慢慢地爬向我。牠在向我求助。
我答应牠了。
牠说牠是一条雌蛇,只要帮牠把头医好牠就会报答我。
我说我本来没什么本事的。
万一我医不好呢!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
牠说牠相信我。否则也不会以这种方式给我托梦。
我说我会尽力而为的。
我不需要妳的什么报答。
仅仅就是这样一个梦而已。
就今天早上我们在回村的中巴车上。
我和我们家月儿说了。
她和我说那条蛇不一定是真的信任我。
你要拿不出些看家的本事来她不一定会出来的。
她之所以给你托梦,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因为在这十里八乡的地界上。
也只有你家有这个本事。
能抓蛇,也能医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