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出她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吗?”我们家月儿接着说道。
“她话里话外的看似在和你聊天,可是明耳人不是听不出来,她是在要挟你呢!”这个不用我们家月儿说,我心里也清楚。
“她是听出你有真本事,才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你的!而你不过是在配合她玩耍罢了!”蓝桉“玩耍”这个词用的很好。
没想到这小子还能夸我。这个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十六姐和小囡囡也没完没了地说着什么。
小蛇的状态不是很乐观啊!
蛇的噪动是人类无法预知的。
很多来自大然的灾难在人类没有预判出结果之前。
动物就已经提前出结果来了。
比如说蛇。
看眼下这天气,伏天一过,处暑来临,那时候就该给这个燥热的天气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了。
眼下离有出伏真的没几天了。
我抬头看看天,云异乎往常。它们呈一条一条的带状,把月亮藏在身后。
没一会儿它们就慢慢转黑。
看似要下雨的样子。
但很有可能一滴也下不出来。
蚂蚁搬家蛇盘道,倾盆大雨就要到。
这句话在民间广为流传。
那是针对积雨雲来说的。
像这样一条条,中间还夹杂着杂乱有序的如棉花一样的雲朵。
这明明就是大灾大疫来临之前的预兆。
可是我和他们说,和整个梧桐村的百姓们说,谁会信我的呢!
我们村叫梧桐村。
我们梧桐村的百姓知道我能医个头疼脑热的。
但说我是先知。我妈一定会跳出来第一个反对。
别看我手里有一本看似像宝贝一样的书。
别人不懂,它在我手里就是一个宝贝。
我妈对它却是不屑一顾。
她说我长得像我姥爷年轻时候的样子。
我身上所有的天赋都是从姥爷身上继承下来的。
与那本书无关。
我这会总算理解我姥爷为什么会视那本书为宝贝了。
也明白他为什么传男不传女了。
我看天看的脖子都有些酸了。
“你们都别夸我了!”刚刚还笑容满的我突然变的一脸的严肃。
就好像他们当中,有人欠我钱一样。
样子好吓人。
十六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我。
但是我姥爷生前动不动就甩脸子,她可见过不知道有多少回了。
在她眼里,现在的我。脸色和我姥爷的吧!
十六姐说,每到一变天的时候。
姥爷的脸就是我这样的。
在她看来,不过就是变个天而已。
一年到头哪有都是风和日丽的时候啊!
变天在平常不过了。
“十六姐!”二十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我表姐说话。
“天要变啊!天一变,人就得变!”十六姐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你们还是和我一起去看看吧!”我说完,起身就奔了田里。
几个人不明白我要做什么。
他们当中只有小蛇明白。
她本来已经睡下了。
在我说完话时,她竟抬起头来。
不停地在点头。
“你怎么样,没认错人吧?”我问她。
小蛇还在点头。
震的我脸这个麻啊!
粮田就在几步之外。
走到那儿也就十来秒的时间。
就在田间地头。
成排成排的蛙类死在那里。
老鼠那就更不要说了。
最重要的是它们身上都长了斑点。
这是死亡即腐烂啊!
散出臭臭的味道。
我们不得不遮住口鼻。
我怕我们一会儿会熏过去。
死去了的,不总仅仅是这些。
那儿,是蚂蚁窝吧!
也成群结对的死在那里。
还有就是小蛇最不愿意看到的。
不管是松花蛇还是土球蛇。
不管是大还是小。
也不过粗还是细。
牠们早就不会动了。
就这还没什么。
重要是牠们的蛋。
也都裂开了。
那味道比这满垄沟的死尸还大。
然而,死亡还在进行中。
月儿和蓝桉哪里见过这阵势啊!
小囡囡,一个无辜的小女孩儿。
就更应该怕的不得了了。
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
她表现的异常镇定。
比我媳妇还有死党要镇定的多了。
从她的眼睛里我能看出来。
这丫头一定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她的瞳孔里,一副煞白煞白的画面。
但在我们眼前呈现出的。
根本就没有任何白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