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没动静,贺老大同样没动静。
这哥们吓傻了。
他的裤子还在脚踝之间,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
他现在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月光之下,他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但凡他的心不虚,他能这样吗?
我们看到了,他的大腿是白色的。
白的吓人。
这是病变。
就这样还想祸害人家姑娘呢?
得亏现在把他吓住了。
他的目光,都在炕上。
“贺老大,就是你,就是你害了我一身病。拿命来,拿命来!”忽而,窗子又是一阵猛烈的颤抖。
震的玻璃哗哗作响。
只要是活人就没办法不醒。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了。
那鬼哭狼嚎的声音,像是要索什么人的命。
贺老大呆呆地盯着窗外。
一条毛茸茸的东西飞来。
别看那东西是带毛的。
但是周身却是凉的。
贺老大通的一声坐在地上。
那张色脸吓的已经没有人样了。
“知道我是谁吗?”贺老大一个不留神。
窗子上站出一个人来。
那人与贺老大之间。
只隔一铺大炕。
那人一步就可以迈过来。
那人长长的头髪,一身的白衣。脚下踏的是屐,只要她一动,那木屐就会发出鬼魅一般的声响。
叫人不寒而栗。
“妳是谁?别过来,别过来好吗?”贺老大挥舞着无力的双手。
那毛茸茸的东西,早让他扔了。
他在四处寻找着那件毛茸茸且又凉嗖嗖的东西。
只是,他一时没有看到。
“你是在找它吗?”那个一头长髪的女人抬起头来。
那一身的白衣也遮挡不住她胸前的风满。
她稍稍拨弄一下前额的刘海。
那是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两滴血泪就在那双眼睑之间。
屋子本来很热的。
此时却是寒冬一样的寒冷。
我禁不住那一阵阵的冷风。
终於,我打了几个寒颤。
在双手遮挡之下的鼻孔还是没有抵住这寒风的诱惑。
我一连打了五个喷嚏。
一个比一个响。
直到这时,贺老大才发现原来在他身后,竟然还有一个人。
贺老大时而看看我,时而看看那位站在窗子上的女人。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还是动不了。
现在,屋子里已经不仅仅是我们三个人了。
窗外,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就站在窗边。
她随时都可能一步迈到窗子上。
风比刚才小多了。
这个黑衣人与白衣人唯一的不同就在他们的服装上。
一个是黑的,一个是白的。
白衣女人的头髪很长,黑衣女人的也是一样。
同样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两滴总也滑不到腮前的血泪。
她们的舌头,伸的和身后的头髪一样长。
突然屋子里传出一阵臊味儿来。
我往贺老大的裆下看去。
真没想到像他这样的人居然还能吓尿。
他整个人,就坐在那一滩尿脬当中。
这家伙看样子在来之前是没少喝酒啊!
怪不得尿这么多。
一个一身酒气的人竟然也有一身色胆。
可见,他已经病入膏肓了。
“李家姐姐!”我放下手中的美人儿。
她裹着被子。
此刻就在我身后。
我上前一步把衣物递给她。
我没有回头,虽然就算我回头了也看不到什么。
我是君子,不做那龌龊之事。
李家姐姐的身子很香。身后,一种成年女人的味道。
很快,她的衣服穿完了。
她把被子又重新丢到炕上。
“谢谢你,拾得老弟!”成熟女人果然是成熟女人。
连说话的声音都这么成熟。
“不客气的,姐姐!该说谢谢的该是我才对!”
窗子关好了。
屋子里也不再那么冷了。
那一黑一白两个人也从窗子上下来。
二人一步迈到炕下。
把瘫倒在地的贺老大拖拽起来。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贺老大来不及穿衣服。
一身臊味的他令我们离他不得不远一些。
但还是抵挡不住那种味道。
“你俩待他去洗洗吧!”我叫这两个女版的黑白无常先把他拖下去。
把他浸到外面的水缸里好好冼干净喽!
一会儿,我有话要问他。
现在,贺老大被我们抓了个现形,看他那个不讲理的老娘还能狡辩出什么理由来。
没一会儿,他就被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