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陛下在我家当赘婿那些年

第二十章 自责

  有些话,说出口确实有些残忍。

  但这就是事实。

  陈伯倒是比她想象中要更加冷静。

  他先是看完了乔清月手里更加详细的情报,然后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阿拙本来想叫他,却被乔清月拦住了。

  陈冲是他从小养大的孙子,他们爷孙之间的感情不一般,这种事情,只有他自己才能把他自己给说服。

  大约等到了合适的时间,乔清月的声音缓缓响起,“陈伯,他的伤是破坏铜匮时被伤到的,我给过他机会了,可他自己不要。”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陈伯先是老泪纵横,随后冷静下来,又咬了咬牙和乔清月说道:“大小姐,这等,不忠不义的狗东西,我亲自拿了他来见您!听凭您发落!”

  乔清月盯着陈伯看了一眼,后者眼中的决绝也好,还是痛心也好,又或是还有不舍,都落在乔清月的眼中。

  虽然她没办法换位思考,但她还是对着陈伯点了点头。

  陈伯离开房间,乔清月和阿拙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实现里,阿拙方才轻声询问道:“你知道他想做什么。”

  乔清月并不隐瞒,非常坦荡的点了点头,“陈冲确实有错,但是足以不至死,我不能自己去放人,这样比较没面子,但陈伯是他的亲人,由他来,最合适。”

  “乔清月。”

  “嗯?”

  阿拙的声音徐徐响起,“你真的很好。”

  乔清月傲娇的抬了抬下巴,“那是自然,我一直都很好。”

  “我能收回方才的夸奖么?”

  “不能。”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乔清月还没等到陈伯。

  要不是因为她知道陈伯没和陈冲同流合污,她都要担心,是不是连陈伯都跑路了。

  等她和阿拙一起去他的房间,这才发现,陈伯死气沉沉的倒在房间正中央。

  乔清月的心顿时凉了半截,猛然走过去,却忘了还有门槛,差点摔个狗吃屎。

  幸好被阿拙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手臂。

  安顿好了她,阿拙连忙朝着陈伯的鼻息探去,脸色瞬间苍白了几个度。

  看见他是这个反应,乔清月的心也彻底的提到了嗓子眼。

  “陈冲这个畜生!”

  乔清月的嘴皮子忍不住在哆嗦,她连忙伸手过去,先是翻开他的眼球看了看,又查看了一下指缝,头部,突然叫了一声,“还没死,还有救!”

  “乔清月……”

  阿拙觉得她多半是受到了刺激。

  但是乔清月的神情很是严峻,并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阿拙连忙封了陈伯的奇经八脉,然后往他身体内注入了一股内力。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陈伯毕竟年纪大了。”

  乔清月张了张嘴,半晌才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他的致命伤是如此造成的?”

  阿拙先将人放到了床榻上,然后和乔清月面对面,沉声说道:“外部撞击,看来陈伯没打算放他走,是他知道事情败露,想要逃跑。”

  乔清月的神情阴暗了几分,她不想杀人,但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杀了人,那他就要血债血偿。

  “阿拙。”

  “你说。”

  “把陈冲给我抓回来!”乔清月几乎能听见自己磨后槽牙的声音,“如果陈伯有一点不测,那他就做好一起陪葬的准备吧。”

  “嗯。”

  阿拙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中。

  乔清月坐在陈伯的床榻边上,盯着他老人家看了许久,喃喃道:“陈伯,您老人家是好人,连我父亲在世的时候,还要叫您一声大哥的,这一次,是我错了,或许,我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这样也不会拖累您了。”

  乔清月其实也调查了陈冲的生平,他并不是陈伯的亲孙子。

  陈伯一生没成过亲,也没有自己的孩子,后来收养了陈冲。

  就这样的养育天恩,乔清月是真的想不明白,陈冲那个猪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浆糊。

  如果可以的话,她是真的想揭开他的天灵盖。

  阿拙的行动力很快,武力值也爆表。

  他被抓回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一定完了。

  大概是有这样的念头,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冲着乔清月叫嚣道:“他是我爷爷,我就算是杀了他,他也不会怪我的!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官府么?你也是个贱人,以前看你那么清纯,还以为你有多清高,结果出去一天就找了个赘婿,你这么想要男人的话,我他么的不能给你做……唔!”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拙一脚踹到了墙角。

  他松了松自己的衣襟,眼神似乎在喷火,“你在说一个字,我就敲掉你一颗牙,掰断你一根手指。”

  乔清月看过阿拙的很多面,但是像现在这么惊悚,还是第一次。

  听到他这样说的人都相信,他是这么说的,肯定也会这么做的。

  所以,方才还怒气冲天的陈冲,此刻更像是一只畏缩在土堆里的鸵鸟。

  乔清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冲着他摇了摇头,方才将视线落在了陈冲的身上。

  如果以前只是觉得他恶心的话,那么现在的陈冲在她眼里,真的是个可有可无的笑话。

  “首先,他只是陈伯抱养的孤儿,如果他死了,你必须陪葬;其次,你的奴籍我已经帮你改回来了,主家可以随意决定奴籍仆从生死,你应该清楚大燕的法律;第三,你的嘴巴既然这么不干净,那以为,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不了口,陈冲,如果陈伯有一点意外,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乔清月一字一句,字字铿锵有力,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阿拙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怒气,也能感受到她身上深深的无力感。

  阿拙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他明白,乔清月很自责。

  这个发现,让阿拙也很不舒服。

  明明不是她的错。

  阿拙熟练的将陈冲抓了出去,他觉得乔清月应该需要冷静一下。

  等房间里只剩下乔清月一个人,她突然掩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在害怕么?”

  “对啊,我当然怕,我为什么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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