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是一个小丫头。”云瑾也不否认,砸着嘴巴回味着口中的醇香,“这酒不错,给我备上几坛,一会儿我带走。”
“德行,行,给你备上五坛可以了吧?”
“五坛?”云瑾微扬侧脸看他,“我刚才可是去你酒窖里走了一圈,这种酒,可是不下二十坛。”
言觉晞“啧啧”摇头,“我说云公子,你这个酒鬼能不能别老是惦记我家的酒啊,这琼花酿,我家老头子指了名要留十坛给他,我给你留了五坛,自己才留两坛,不为过吧?”
“还有五坛。”
云瑾较真地看着他,言觉晞顿时觉得有些委屈,他有些哀愁地看着云瑾,“云公子,还有五坛,我要留给另一位……兄弟的,你不会要一同抢了去吧?”
“抢”这个字,云瑾突然想起今晚那个丫头扬着小拳头愤愤不平的样子,眉间少有地现出几分柔和,言觉晞见他这般奇怪,不出一语的,脸色也较之往常不同,看着有些凝滞,不禁疑惑道,“你该不会是真想去抢人家的酒吧?”
“那种事我干得出来么?”云瑾回神,“对了,你这儿僻静,王潇潇可能要呆上一段时日,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将她接走。”
“放心吧,我会派人守着,不过你确定那本账册她真的知情么?”
“王鼎入狱前半月,萧家曾因账本一事派人暗中追杀他,三日后他便带着王潇潇回了一趟建安老家,表面上是祭拜祖宗,实则因是安排后事,只是没想到萧胤丰居然一点旧情都不顾念,对王家赶尽杀绝。”
“那如此看来,王鼎在世嫡亲中,唯剩下王潇潇这个独女,若她确实知道账本一事,又涉及皇亲权贵,恐怕此时她也不敢轻易地拿出来。”
云瑾敛眸一笑,“王潇潇此人与他父亲一样甚会谋算,只要等到时机与她有利,就算我们不说,她也会主动交出来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只是要劳烦你在这段时间护她周全。”
“你我之间就不必用‘劳烦’二字了吧?”言觉晞回瞪了云瑾一眼,接着说道,“不过我倒是很想亲眼看看程礼之知道王潇潇消失以后会有什么反应,肯定会被气得七窍冒烟,这个老不死的,表面上装得冠冕堂皇,实则阴险得很。”
“呵,这可得好好谢谢他那个宝贝女儿了。”
二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拿起酒杯轻碰一下,一口抿尽。
王潇潇在琼华楼里拍卖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程礼之耳朵里,正如云瑾他们二人所料,这只老狐狸勃然大怒,气得浑身发抖,而程念瑟瑟地跪在地上,俯身抽泣着。
“你,你干的好事!”
“爹,不过就是一个贱奴而已,女儿又没做错,您凭什么责罚我……”
“你没做错?”程礼之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他扬起戒尺,狠狠地就往程念背上一抽,“你这个没脑子的东西!”
王潇潇手里握着的那个东西若是被有心之人公诸于世,足够要他程家全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