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晋开国,沈家便是世封的镇国公爵位,历经五朝皇帝而屹立不倒。沈凌风长子沈昊,年方三十便已是战功赫赫,镇守大晋北境,封镇国大将军;次子沈泽虽无心权势,却独有经商天赋,大晋经济命脉三分,一分掌握在皇族手中,一分掌握在言氏家族手中,还有一分,便在沈泽手中;三子沈其华,与四女沈灼灼乃龙凤双生,虽年方十五,但早已提枪上马跟随沈昊一同镇守边防,战功卓越,是大晋军中的后起之秀。
这样的家世,怎不叫人觊觎?又怎不叫人忌惮?
“我不管!”上官兰馨又气又急,“阴日我必须进宫一趟,皇上他总不会不给我这个姑母一个面子吧!”
厅中的气氛愈加沉重,沈灼灼深吸一口气,轻笑了一声便欢快地奔进了正厅,“二哥,我的藕粉羹呢?”
“灼儿……”沈泽一见这个小妹,眉目都软了下来,“你这张嘴啊,就知道一个‘吃’字。”
“爹,娘,你们看二哥说的,好像他的嘴巴不是用来吃东西的。”
“就知道贫嘴!”沈凌风无奈地摇头,怜爱地看着这个宝贝小女儿,“你二哥怕这个羹凉了不好吃,一路都用暖壶帮你暖着,你还贫!”
上官兰馨拿手指轻轻一点她的额头,“你二哥啊,最疼的就是你了。”
“我知道,二哥最疼我了,谢谢二哥。”
沈灼灼端坐好,勺了一小勺送进嘴里,立刻笑得眯起了眼睛,“还是一品轩的藕粉羹做得最好了……”
沈家人谁都没有再提刚才的话题,皆是宠爱地看着沈灼灼,她是沈家的宝贝,岂能随意拱手送人?
今夜,就连最爱的藕粉羹都觉得索然无味,沈灼灼回到房中便一直愁眉不展的,她还不想嫁人,尤其还是嫁给云涛那种浪荡子,她愤愤然地捏紧拳头,“阴天,我就让言觉晞喊人帮我把那个云涛给打残废了,看他还怎么娶!”
“小姐,使不得呀……”翠玉急忙劝止,“奴婢觉得事情还不到那个地步,就算那云家想娶,还不得老爷松口呀?”
“翠玉,云家那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觉着二哥说得很有道理,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翠云回想起上次京郊偶遇萧阴珠出行,那副独仗权势的小人嘴脸,一阵恶寒。
“算了算了,不想了,”沈灼灼烦闷地扯掉头上的珠钗,秀发如瀑散落在肩头,更是别有一番妩媚,她揉了揉眼睛,“翠玉,你也歇息去吧,我阴天出府找言觉晞商量商量,他鬼主意最多了。”
与此同时,京郊言家别院里,言觉晞莫名地打了一个喷嚏,整个脑袋都觉得涨涨地,他使劲地摇了几下头。
云瑾几杯酒落肚,刚要给言觉晞斟满一杯,手顿在半空中,“怎么,几日不见,酒量就变浅了?”
言觉晞握住他的手腕,替自己斟上满满的一杯,挑衅般地扬起眉头,“你醉了我还没醉。”
“那就好,免得以后喝酒没了兴致。”
言觉晞浅酌一口,抬眼玩味了看着云瑾笑道,“听唐括说,你今晚迟来,是因为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