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级别跳得也太高了吧?大家都还在几百两地加价,这个看着油头粉面的小娃娃居然一下就把价钱拉高了几千两,对王潇潇最为执着的陈敬不干了。
他老脸一横,弓着背,双目浑浊地盯着沈灼灼,“你这小白脸瞎凑什么热闹,毛都还没长齐,边儿去!”
沈灼灼玩转着手中的扇子,一派闲适淡定。
张嬷嬷见沈灼灼俨然是富贵人家的打扮,年纪嘛,看着小是小了点儿,但是这又何妨,赚钱的事儿她哪儿能放过。
“这位小公子出价两万两,还有比他更高的吗?”
刚才卯足了劲的几位老爷们可不乐意了,这不禁关系到美人的旁落,还关系到他们的颜面。
“两万五百两……”
“两万一千两!”
“两万一千五百两……”
“两万三千两!”
“……”
只要有人喊价,沈灼灼便往高里抬,渐渐地,跟着喊价的人越来越少了,只有陈敬和为数不多的几个汴京富豪为了赌个面子在跟价。
“等等!”
张嬷嬷见这情况不太对头,不管谁喊价,这位唇红齿白的公子哥马上就抬价,她见的有钱人多了,但是再不在乎钱的人,也不应是这般出手,除非……
“这位公子,您该不会是在喊着玩儿吧?琼华楼可不是您能玩得起的地儿。”
“小瞧人了?”沈灼灼轻蔑地挑眉,唇边浮起一抹冷冷的笑,“进得了你们的琼华楼,就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
“那就好,琼华楼的规矩,是银货两清,想必这一点您是知道的吧?”
“当然,”沈灼灼一收扇子,拍了拍旁边悠闲品酒的云瑾的肩膀,“这个,我家公子自然知道。”
云瑾如鲠在喉,拿着酒杯的手微顿,抬眸清冷地审视她。
“是吧?公子!”沈灼灼垂眸浅笑,目光闪闪。
云瑾眸色逐渐晦暗,沈灼灼被他眼底的一片幽冷所慑,竟一时怔在原地。
敢算计他,不自量力!云瑾拂袖起身,哪知这丫头反应极快,抬起小短腿瞬间架到他大腿上,虽有些后怕,却还是硬着头皮拦住他,“公子,你不能走!”
“理由!”
“这……你不要王潇潇了么……”她压低了声音,小手倔强地拽住他的衣袖。
“我刚才说了,”云瑾挑眉,笑得有些邪肆,“我可以用抢的。”
“你……”
沈灼灼真是欲哭无泪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事情,她今天怎么做得那么熟练,这样一来,自己倒真成了是来搅场子的了。
看她无计可施的窘样,云瑾心头的怒火倏地莫名其妙地消去了不少,这小丫头粉头粉脸的,怒目圆瞪中透着女儿家的小娇憨,虽然是算计了他,可毕竟心眼不坏,也许就是性子娇蛮了些。
“爷,我们走不走啊?”
一边的唐括神奇地发现,自家爷今日晃神的时候有点多啊……
“你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好!”云瑾敛眸说道,周身清冷,一副拒人千里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