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根据郝先义的提议把中毒者按中毒症状分开放置的过程中,有几名细心的大夫惊诧地喊起来:“这两人之前把脉不是属于第三种中毒吗?怎么现在变成了第五种中毒症状了?而且后面的中毒中毒症状的人数也变多了!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啊!”
这等诡异的事情,吓到了其他的大夫,纷纷再给那些自己先前诊脉过的人重新号起诊来。
“这人原先是第二种毒物,现在是第六种!”
“这人变成了第七种!”
“变成了第三种!”
“第八种!”
......
大夫起伏的报毒声,让在场的成会长、安县令等人毛骨悚然!这毒还会移走吗?
田远致也连忙问郝先义究竟是什么原因,就连追月也睁着疲惫的眼皮急切地想知道原因。
成会长走到郝先义身边,着急地问道:“小神医,能否告知下我的家人中的九种毒能解吗?我这心简直比凌迟还难受,求求你,一定要救他们,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说完还大哭跪了下来。
郝先义停下了正在施诊的动作,看了看周边也同样渴望知道的人,扶起了成会长,缓缓开口道:“放心吧,这毒能解!”
不懂医的人,只听到了毒能解的意思,却没有听到“这”字,在场的大夫不禁皱眉,成府的人明明中的是九种毒,可这所谓的神医竟然用“这毒”来表达,难道这九种毒只是一种毒?看来小神医的医术也不过如此啊!
成会长和其他人听到小神医说能解,纷纷舒了一口气,甚至有些高兴地期待起来。
郝先义还需要那些大夫帮忙,所以解释了一下:“虽然他们看起来是九种毒症,但其实只中了同一种毒!一种世上极其少见的毒,这种毒,名叫:九九归零!这种毒其实会产生十种毒症,中毒的人会根据中毒时间,分别产生十种毒症,而且毒症变换不定,当出现第十种毒症的时候,就是药石无救,神魂俱散的时候,俱说,中这种毒死的人,死后没有灵魂,无法转世。所以取名:九九归零!”
众人被吓得完全没了反应,只有成会长嚎啕大哭地又跪倒在了郝先义面前,“神医,求求你,一定要救我的家人,我成某人自问此生从未行恶,家人也一直都是行善好施,这简直是无妄之灾啊,求求你,想办法救救他们吧,要我此生为奴为仆也行,哪怕要我的命我也毫不犹豫......”
那可怜的背影和模样,像极了上一辈子悲苦一生的爸爸,看得追月一阵心酸,偷偷地抹起了眼角的泪。
郝先义自然关注到了追月的一举一动和神情变化。
眼神无波地再次扶起成会长,说道:“我会尽力,但需要在场的所有人配合,这毒虽然变换可怕,但只要抓紧时间,所有人同心协力,就一定可以解掉的。”
成真忙道:“但听你吩咐!”
各位大夫也异口同声道:“但听你吩咐!”
在场的其他所有人也不断地说道:“但听神医吩咐!”
......
追月看着众志成城的众人,微微一笑。
这些人因为中毒的时间有先后,而且因为体质的原因,毒发的症状也变换不同。
要解毒,必须先让变换不定的毒性停止改变和加深,在毒药暂停变化的时间内根据它当时的毒性种类配备对应的解药,只要在它再次变换之前对症解毒,这毒就能解,而且很好解。
要是喝下解药前,他们的毒却改变了,那解药就是催命符,直接会让他们身亡魂消。
郝先义有办法施针暂时控制住毒性的变换,但为了能及时喝下对症的药,就要先提前把这九种毒症的解药给准备好。
为了提前配好了这九种毒症的解药,郝先义飞快地写出了九份药方,并让人尽快把这些药方中的药赶紧抓齐。
前五种毒已经随着时间几乎都转变成了其他的毒,毒性在深化,所以前五种毒的解药只安排配了各十份,第六、第七、第八、第九种毒的解药因为还不能确定比例,各配了三十份,第八和第九种解药还配多了十份。
不要管浪费不浪费,药和药炉必须先备齐了。
在场的大夫连忙吩咐自己的药童带人回药店配药,商会的人则被安排去找一百一十五个药炉回来。中毒的总人数是一百零五个,多备十个预防万一。
在等待的过程中,郝先义教了在场的十六位大夫一套针法,用来锁定中毒的症状,只要施针后,就能遏制那些毒的改变和加深,但只半个时辰有效,所以施针要快,解药也要喝得快,不然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
半个时辰后,所有药都抓好了,药炉也准备好了。药童还标记好了九种毒对应的解药包,免得煎药过程中搞错了。
煎药前,郝先义让所有的大夫一齐再把药包里面的药都检查了一遍,这些药毕竟是还在学习中的药童抓的,肯定会有出错的,可药的质量和分量都不能出错,一出错就是一条人命。
检查药也花了半个时辰,一共发现十六个药包的药不对。有量少了的,有量多了的,有药材发霉的,有抓错了相似的药材的,有混淆了对应的毒的,把解第三种毒的药标成了第八种毒的.......。
检查完后,众位大夫都忍不住惊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小神医执意要求全部检查一遍,不然,十六条人命就要因为这些粗心大意而没了。
煲药的事情交给了在场的其他所有人,一人守着一个煲药的炉子。
时苟、梅平、瘦子、胖子、安县令、成会长等在场的一百零五人,各自领了一个药包和药炉,还有木炭木柴等,然后分别在九个大房间中煲药,房间标好一到九的顺序,代表解毒药材的种类。
这样的场面,可以说是浩大壮观!
追月虽然发着烧,精神也很不好,但这样的场面却让她感到很是激动,热情澎湃,好想,好想一起帮忙,可惜全身无力,想站起来都不行,头也疼得一直出冷汗,担心义哥哥分心,总在他背对着她的时候偷偷地擦。
但郝先义其实早已在一块反光的石境中看到了,可眼下,的确不能分心呐!
药炉上的药煲好倒进了碗中冒着浓浓的药香后,郝先义带着十六位大夫一起给中毒的人确认毒症的种类后迅速施针锁住了他们中毒的症状。让此时处在第几种毒的人固定在这种毒性内半个时辰,等施针后观察到他的毒性确实固定住不变换了,就马上给他服用对应的解药。
确诊、施针、不变、喝药,半点都不能错。
因为中毒只会往深的毒性改变,只偶然的情况下会往前一种中毒现象转变,所以第一批解毒的对象是那些已经被确诊有第九种中毒现象的人,一共有二十人。刚给这些人喝下解药,另外第八种中毒的人就有五人转变成了第九钟毒性,全身乌黑剧痛无比起来。
人命关天,没有人来得及休息,就又继续把脉、施针、喂药起来。确诊后大夫只需大喊要几号药,就会有几号药的人端上自己保持好温度的药上前去,药到,大夫的针也施完一会了,确认毒性没再变化,就赶紧让端药的人把药给中毒的人灌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喝下解药的人越来越多,停止哭喊叫疼的人越来越少,但喝了解药挣扎着想上厕所的人却也越来越多,有些人是只拉,有些人是只呕吐,有些人是又呕又拉。郝先义交待说这是正常的排毒现象,等里面的毒排出来就没事了。
为了那些拉呕的人不会有生命危险,郝先义停止了解毒的事,给排出毒后呕吐症状还太严重的人施了针,并重新开了调理的中药交给药童们继续去抓回来煲。
原先煲药的人有了新任务,煮粥和煲调理的药。
呕吐的人呕出的毒不止漆黑奇臭,还都呕出有两条嚼魂虫,虽然嚼魂虫一离开人体的血液就僵化死亡了,但依旧吓得整个成府又是一阵尖叫声!
究竟是谁,竟能歹毒至此?
在还剩三十个人没解毒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大夫看不清穴位来扎针,加上拥挤进成府观看解毒的人越来越多,拦都拦不住,也没有人有空去拦,给救人添了麻烦。
这时,玄猫大人的月之玄光罩打开,清退了那些造成了骚扰的人,并照亮了整个成府,大夫们终于可以继续施针了。
看到中毒的成府的人在大家的帮助下终于全部快解完毒,成会长感动的泣不成声,但同时,对小儿子的担心却越来越重,目前凑到的银两只有七万两,还剩三万两,却眼看是无望去别的县城借了,想到自己最爱的儿子就要被撕票,成会长心痛无力得瘫倒在地。
成真及时接住了成会长,着急地呼唤着他,并喊:“小神医,快来,会长晕倒了!”
忙得团团转的郝先义只好先放下手中的事情,跑过去给成会长诊了脉。
扎了两针后,成会长呕出一口黑血,幽幽转醒。
“成叔叔,你放心,你家小公子,今晚一定能救回来,我给你保证!”追月风吹就要倒的身影出现在了成会长面前。
虽然破蛋还没有回来,但她已经得到破蛋神念的通知,终于找到成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