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先义先给玄猫大人快速地查探了下身体的状况,然后开了两张药方。
刚醒来的郝爷爷急忙上前帮忙,拿着药方去抓药煎药。
为了专心医治玄猫大人,郝先义把小月儿拜托给从追月楼赶来的何贤贞。
郝先义先让小破蛋给玄猫大人输送一些神力,助它恢复玄力。
玄猫大人全身多处骨折,脏腑大量出血,能活着简直是奇迹。
郝先义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动手了!
小破蛋见此,难过地留下了泪水。
“对了,刚刚剑行草哥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破蛋递过了一片小小的白色花瓣!
那花瓣就像是刚长出的花骨朵,甚至都没有拇指甲大小。
郝先义接过去仔细一看,发现花瓣闪烁着白骨的幻影,心中一惊:“九生花的白骨花瓣!”
要知道上次追月差点死去,就是靠九生花的生血花瓣保住命的。
现在,才不过几个月,九生花又摘下了自己刚刚长出来的白骨花瓣!
这一摘,也怕是会要了她大半条命了!
“花姨!”
郝先义在心里呐喊呼唤着!谢谢!
服下白骨花瓣后,玄猫大人折损的骨骼迅速自动粘合修复,传来一阵噼啪响,当声音停止时,便是骨骼自修完成时。
断骨是痛苦的,修骨依旧是痛苦的,而且是百倍的痛苦。
小破蛋快速输出浓浓地神息,护住了玄猫大人的心脏,可是它的魂魄却因为剧痛而有消散的危险。
小破蛋和郝先义都着急不已,一天又没有醒过来,现在也不能给玄猫大人喂食生血还魂丹!
就连小月儿吃下去的丹药都无法吸收,更别说伤重至此的玄猫大人。
就在郝先义和小破蛋要绝望的时候,突然有一枝花从门外出现,并跳上前来,对着快要消散完了的玄猫大人的灵魂就是一顿狂撒花粉。
这花粉不跟这枝花上的任何颜色相同,也不是祝福之力的金光,而是接近灵魂的透明灰白色。
玄猫大人的灵魂被撒上这些花粉之后,神奇地渐渐重新凝聚、凝实,直至沉没回了玄猫大人的身体中。
灵魂是有重量的,只是那重量微之又微。
如果消散过多,剩下的灵魂就会因为重量不够而从身体逸出,飘散在天地间,无法依着。
“这是哪来的这么给力的花枝?不会又是小月的守护兽吧?”
小破蛋好奇地开口嘟哝道。
“哼,你才是兽,你全家都是兽,我可是花!”
不会说话的七仙梅不满意地想用花枝抽它,却被小破蛋给闪过了。
“呦,脾气蛮大的!”
小破蛋笑了。
听了小破蛋话,郝先义这次想起这枝花是跟着小月儿她们回来的。
看到花粉的效果,郝先义总算明白,为什么小月儿内伤淤血都成块了,她的灵魂却没有受到影响。
看来,也是这枝奇异的花在暗中相助。
也会飞的七仙梅打不到小破蛋,气冲冲地破门而出,不知跑哪里去了。
现在,玄猫大人的骨骼已经长好,灵魂也安稳了,剩下的治疗对郝先义来说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给玄猫大人治疗完剩下的伤势后,天也亮了。
秀真和朱天辉早上醒来一听说小月受伤,急急忙忙就从山顶上下来郝药居看自己的女儿。
进屋的时候,刚好看到郝先义刚刚忙完,疲累地倒在小月躺的病房门口。
两人只好合力把他抱进了病房中,放在了小月睡的病床旁边的那张床上。
直到这时,秀真才感觉到,他,也不过是个孩子啊!突然有种自己对他太过刻薄的感觉。
朱天辉看出了秀真的心思,也叹道:“说实在的,我倒觉得郝小子比叶青更合适我们小月呢!”
秀真深深地叹了口气,“还好几年后的事情,算了,不管他们了,爱咋地咋地吧!”
说完,转身坐到了小月的病床边上,抬手轻抚她的病容,眼中突有泪光。
“这孩子,为了客家村,好几次命都要没了,一个小女孩,那么拼干嘛呢?”
朱天辉站在秀真旁边,见此,轻轻地把妻子抱在怀中,说:
“别忘了,起初,小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啊!如今,也是因为责任。”
秀真推开了朱天辉,控制不住地哭喊着道:
“我已经没了三个女儿了,难道又要我连这个女儿也失去吗?其他人怎么样,又关她什么事?又关我们家什么事?”
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秀真哭着跑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差点撞到端着粥进来的何贤贞。
秀真跑到门口,却看到千山、黄岐、龙大师等人都在,秀真不管不顾地跑回追月楼去了。
朱天辉看妻子如此失态,也只好无奈地跟了上去。
看着小月父母离去的身影,千山、时苟、龙大师等人叹了一口气,然后先后走进了病房中。
这是时苟自河中县回来后第二次正大光明地出门,之前一直在躲何娇,躲了好长一段时间。
何娇自从跟着他们回到了客家村,就一直纠缠在时苟身边,不管时苟做什么,她都跟着。
时苟要喝水,她就抢着倒,时苟要出去,何娇也寸步不离地跟着。
跟不上就使劲地哭,哭得村民纷纷上前围观。
时苟受不了了,第二天就准备了一堆吃食把自己关在房中,怎么都不肯出房门了。
就算要出门,也只趁何娇睡着的时候从窗户跳出去透透气。
何娇见不着时苟,就拼命地缠住时苟的父母,甚至跪求他们的原谅,祈求他们重新接纳她。
两位老人哪里受得住如此绝色美人的苦苦哀求,先后心里原谅并重新接纳了她,不过时苟没点头,他们也不会松口。
而且,老人哪里不知道自己大儿子的内心,他真得放得下这个狐狸精才怪!
现在闹闹别扭,不久也肯定会和好的。
两位老人料事如神一般,当天傍晚,何娇就上演了一场苦肉计和美人计。
她看时苟又从窗户出去躲她,就找来了梯子,想爬上时苟的窗户,偷偷藏在他的房间里。
却不想,梯子不够长,她便想踏着梯子的最后一段踩脚点跳上去攀住窗户。
可是跳上去后,手是抓住窗台了,却没有力气撑住她的身体,很快无力地一滑,整个人从半空跌落下去。
去小同河洗了个冰水澡,刚回到窗户附近的时苟就听到了熟悉的“啊!”的尖叫声。
大惊抬头看去,果然是何娇那红衣倩影,毫不犹豫便极速跳上前接住了快落地了的她!
两人拥抱着从低空飘落。
何娇看到是时苟,没了恐惧却起了委屈感,眼泪就流下来,呜咽着紧紧地抱住,不肯再放手。
远处有村民听到声音赶来查看。
无奈之下,时苟只好把何娇抱着跳上窗边,爬进了房里。
目的达到的何娇自然不会放过好机会。
那晚,时苟便身不由己地重新接纳了她!
不过这次的接受,带着恨意。
命都愿意给她,也愿意为她一次又一次被凌迟,还有什么原谅不了的呢?
有时候,深爱,就是毫无道理毫无理性的。
现在的时苟,既痛苦又幸福着。
为了减轻自己内心的罪责,也为了忘记何娇的过去,他刻意把重心从何娇身上移开,专心转到村里的事情上来了。
而何娇,虽然得到了时苟的原谅,但也失去了时苟对她全心全意的爱和陪伴。
可她却不知为何,反而更加深爱这个男人了,也许真应了那句:得不到的,才会是最好的!
龙大师看到小月无碍了,才起身去准备启用羽舟带皇家建筑队的人回家去。
还有四五天就要过年了,既然小月把羽令和羽舟都交给了他,那后面送大家回家过年的事情,便由他自己去完成吧。
已经学会了如何使用羽舟的龙大师在吃过早饭后,带上了一些路上吃用的东西,便要出发了。
待早收拾好东西的上百位皇家建筑队的人都上了羽船,还把他们建筑工具也都搬了上去后,就只剩下道别。
只睡了半刻钟便醒过来了的郝先义,听说龙大师他们要离开了,便从小月的灵镯中取出了要送给建筑师们的那些超容气泡包袱和箩筐。
并让小破蛋用神息牵引,把那些气泡包袱都牵上了船,送到了建筑师们的手中。
箩筐就没有再一起给他们了,那是在玄猫大人还没修炼成能多次使用的超容气泡包袱的情况下才准备的。
有了超容气泡包袱装年礼后,箩筐已经多余了。
这些箩筐就被留在客家村备用吧。
黄有为倒马上看中了这些可以装菜的箩筐,喊人把箩筐搬去了蔬果园那边。
郝先义和千山等人带着大半村民出来相送皇家建筑队的人回家。
龙大师临行前看了好几回郝药居,始终没有看到那个小人儿的身影,只能遗憾地驾驶着羽船直飞天际。
皇家建筑队的离开,也吸引来了刚睡醒的花甜甜、田玉和春、夏、秋、冬等人。
黄岐知道,小月带这几人回来的,肯定也是要在村里过年的。
所以交待人照顾和引导他们的衣食住行,好让他们尽快熟悉融入这里。
花甜甜来到客家村后,所有的心思都被郝先义的身影给吸引了。
所以在人群中看到郝先义,便像牛皮糖一样跟紧了他。
郝先义心中挂念小月儿的伤,反复在斟酌药方,直接无视了这个小美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