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本来就是因为小月才来到客家村的。
看到这里有个强力的竞争对手,只能也一直待在小月的病房中。
以答应了要照顾小月为由,硬着头皮守在了小月身边,防止郝先义与小月过度亲密。
皇家建筑队搬走,郝药居也空了。
田玉和花甜甜就决定直接住在这里,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春、夏、秋、冬四人则在溜达完客家村后,直接在千山楼旁边新建成的木屋楼中找了四间楼顶的空房,住下了。
他们四人发现小同河带有丝丝仙气,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流失过来。
那仙气对他们的修炼很是有益,四人便直接住到小同河边的木屋楼里了。
自从小月发布了村长九令后,千山楼旁边就起建了两幢木屋楼。
一个是“平安楼”,一个是“吉祥楼”,还有一个“小同楼”正在起建中。
春、夏、秋、冬四人住的就是刚建好还没什么人住的吉祥楼。
村中的老人已经都住进了千山楼中,运输队和护民队的大部分人也搬到了这边居住。
所以,小同河这边开始热闹起来了。
小同河边还多了一个常客就是七仙梅。
七仙梅可不止在山石围墙的客家村范围内玩耍,还独自一枝花沿着小同河游去了雪山中。
小破蛋要守护客家村,不能擅自离开客家村的范围,所以也就不跟着七仙梅一起出去玩闹。
自从七仙梅来了后,小破蛋觉得自己的生活有意思多了,也经常跟七仙梅一起玩耍。
渐渐地还能看懂七仙梅的花语,可以简单沟通。
去落山县卖了一次气泡大棚蔬菜,尝到甜头分到了银两的蔬果园的人,个个一早也蹲在了蔬果园,继续种起青菜来。
这次种的除了小菜心外还有生菜、大白菜、包菜等等,还扩大了种植面积。
要是长得快的菜,还可以在过年的时候再卖上一轮。
玄猫大人虽然受了伤,但小月灵镯中储藏的玄力气泡还有不少。
黄有为便让郝先义帮他们蔬果园取了二十几个出来用。
蔬果园是小月打算全力扶持的,郝先义自然不会推辞帮这个小忙。
上次从河山县回去,追月前后沉睡了四天。
这次,追月沉睡了五天,直接睡到了年三十的清晨。
这五天,唐玉和郝先义两人都几乎天天守在追月的病床前,而花甜甜,既守小月,也守郝先义。
追月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慌忙召唤玄猫大人。
没有小破蛋或破蛋在旁,她的意识无法直接进入灵镯空间查看了,只能召唤。
可是,就像破蛋、一天和豆豆一样,玄猫大人也一点回应都没有。
郝先义端着粥进来看到的就是小月焦急得要流泪的模样,叹息一声,阳光般的嗓音响起:
“放心吧,玄猫大人没有生命危险了。”
“真的吗?”
追月很是无力地抓住了郝先义的手臂再次确认道,声音也很是塞瑟不清,感冒了!
突然想起什么,抽回手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郝先义点了点头,“九生花还有你带回来的七仙梅帮忙救了它!”
“它们?”
追月想不出来它们怎么救的!
“是九生花新长出的白骨花瓣,还有七仙梅的灵魂花粉。”
郝先义放下粥给小月倒了一杯温水还拿了她的刷牙粉给她。
追月接过后,郝先义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小脸盆放在她的面前给她吐漱口水。
漱完口的追月总算不用捂住嘴巴说话了。
“灵魂花粉?不过随手折回来的七仙梅,竟然也这么厉害嘛?”
虽然感冒说话不便,但追月还是忍不住问。
九生花的九种花瓣她都知道的,就是没想到一枝折断了的梅花,竟也如此神奇。
“就是这么厉害啊!小月儿的守护兽守护花守护豆哪个不厉害啊!”
郝先义一边说笑着一边拧了温毛巾直接动手亲自帮她擦起脸来。
擦干净后又给她擦了擦无力的手。
门外,田玉和花甜甜看着他们和谐得像小夫妻一般的互动,心里都酸涩涩的。
田玉没有心情再看下去,转身离去了。
花甜甜则缓步走进了房中,出现在了他们两人面前。
她可不是那么容易退步的人。
“小月,你可算醒啦?”
花甜甜隐藏好了自己的酸涩情绪,开口道。
“甜甜!”
刚喝了两口温开水的追月停下喝水也开口喊。
看到郝先义想端粥喂小月,花甜甜抢了过去,“这些事情还是交给我吧,先义哥哥,你快去煲药吧?”
郝先义眼眸垂了垂,“好!”
看到郝先义二话不说去忙去了,花甜甜吁了一口气,坐到追月的旁边,一口一口喂她吃起来。
有过上辈子经历的追月如何看不出甜甜对义哥哥的心思,倒也觉得他们两人还是蛮般配的。
田玉是在追月准备喝药的时候回来的,看到花甜甜笨手笨脚的样子,便接过了药碗,喂起追月来。
毕竟,喂药的事情,他已经连续做了四五年了,很是得心应手。
在一旁捡药的郝先义看到喂药的人变成了田玉,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很快,放下药材,出去了。
花甜甜郁闷地猜想,怎么男子吃醋都喜欢闷声不坑转身离去吗?
年三十,村里很是热闹,不时地传来欢声笑语。
追月听了心里也高兴,时不时也有人进来跟追月说说话。
到中午后,追月觉得人有力气了,心口不疼了,才被郝先义允许起床走动走动。
郝先义人现在依然瘦,但脸色比前几天好看了很多,追月心里也就放心了。
田玉和花甜甜都被叫去吃午饭的时候,追月在郝先义的陪同下进了神秘断谷中。
进去的时候,正看到小破蛋在用神息收菜,就一起动手帮忙起来,躺了好几天,动一动也好。
玄猫大人伤重,去神秘断谷采摘蔬菜瓜果和药材的事情就都交给了小破蛋。
神秘断谷多蔬菜瓜果,但神秘树洞中的小动物们的数量却有限,也只好留着在村里偶尔过年过节的时候加菜吃。
现在客家村人数也多了,神秘树洞的肉类也开始不够消耗。
小破蛋偶尔也会去附近森林中用神息化网捕捉一些小动物回来。
今天年三十,还捕回了四五头野猪,村里人高兴,都在忙活着杀猪做猪全菜。
在神秘断谷中,追月还见到了那枝七仙梅。
自从小破蛋带七仙梅进来神秘断谷后,七仙梅也成了这里的常客。
天热的时候它就在冰冷的小同河中游泳泡澡,夜晚的时候就直接进入神秘断谷中休息。
看到七仙梅适应了客家村的生活,追月也就放心了。
还以为七仙梅出了温度适应梅花生长的梅花坞就会凋谢枯萎,没想到并没有,反而看它和小破蛋玩的开心,过得也有滋有味。
这几天,追月的床边都会有个瓶子插着一朵粘有雪水珠盛开的梅花。
那梅花也不知七仙梅怎么带来的,每天还都是不同的颜色。
有时候是白色的,有时候是浅绿色的,有时候是粉色的,今天是深红色的。
过了当天的梅花枝,就会被时烟火、平平、安安、朱俊、左星等等一帮小孩拿到少人去的那片野草林埋骨地旧址种去了。
他们说那里看起来太萧条了,如果能种出梅花来,客家村就更美了。
在神秘断谷摘菜的时候,郝先义跟小月儿说了不少村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追月听得入神,只偶尔问上几句。
郝先义突然很小心地开口问:“小月儿,对那个田玉,你是怎么看的?”
追月奇怪郝先义怎么会突然问起田玉来,正寻思着自己对田玉的看法,就想到了他脸上的刀疤。
于是开口反问道:“义哥哥,你有办法治好田玉哥哥脸上的刀疤吗?”
“他本来是很俊逸的人,都被那刀疤给毁了,真可惜。”
郝先义听到小月儿对田玉的评价,低了低头,问:“如果他的刀疤治好了,你会对他不一样吗?”
追月摇了摇头,“在我心里,不管他有没有刀疤,他都是我的朋友,总不能他变帅了,我就不跟他交朋友了吧?”
“朋友?是怎么样的朋友?”郝先义有些紧张。
追月笑了笑,“义哥哥,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朋友不就是朋友嘛?互帮互助的,他救了我的命,要是可以,我也希望帮他治好脸上的刀疤,让他的眼神不再带有那一丝忧郁。”
“就是跟普通朋友一样对吧?”郝先义再次确认。
“额,总比普通朋友好这些吧,就像我跟你一样,君子之交淡如水。”
追月停下了摘菜的动作,站了起来,往河边去洗手。
这样的回答,既让郝先义感到高兴,却又难过。
“我们该回去了。”追月喊道。
“好,到年初三离开之时,都不出去了吧?”郝先义跟着小月儿的脚步,边走便问。
追月通了通塞住的鼻子,深吸几口气回答道:
“不出去了,现在的伤都还没好呢!还感冒!村里有些事情,也还得捋一捋,交待一番。”
“好!”
两人带上一些蔬菜一起回了郝药居中,偶尔不依赖灵镯空间,也蛮好的。
“小月,你们去哪里了?”
刚从树洞出来就听到甜甜的声音。
追月把手里的菜放下问:“刚去摘菜了,怎么了?”
郝先义也放下了背篓背着的菜还有药草,对田玉说:“田玉公子,你跟我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