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孝,和季宁姿仿佛也没有关系。
“这是谁在这里口出狂言!!!”
南宫瑾下朝回来,刚到府门就有下人汇报,说是赵府的季夫人来了。
赵府的季夫人不就是季宁姿吗?
老丈人因着这个季宁姿被江紫烟砸了府邸不说,就连季宁姿也被江紫烟塞到了赵府,可怜老丈人一把年纪还得娶季宁姿为平妻。
虽说这一切都是老丈人自找的,该可怜老丈人一把时,南宫瑾的同情心还是有的。
听说江紫烟砸了赵府,后来看在蓝氏老夫人面上,剩了几个院落没砸,没想到被季宁姿到来后给砸了。
老丈人挨了板子趴在床上,如今丈母娘也被季宁姿给打了,真是祸不单行。
季宁姿来这里干什么?莫非砸到齐王府了吗?
本王的王妃也不是吃干饭的,季宁姿未必讨得了好去。
本王何不过去看看热闹。
南宫瑾听到季宁姿说不要赵芙蓉做赵府的女儿了,这不是断本王的财路吗?
赵芙蓉站起来:“王爷回来了。”
南宫瑾过来拦着赵芙蓉的小蛮腰:“季小姐,你在赵府耀武扬威也就算了,到了我们齐王府,你算哪根葱?那根毛线?和本王的王妃平起平坐,谁给你的脸?”
这几天季宁姿在赵府横着走惯了,被南宫瑾一顿数落,心里翻江倒海似得。
南宫瑾和赵芙蓉也是郎才女貌,现如今又光鲜亮丽的站在一起,也算得上是一道风景。
再想想自己的那个被皇上撸了官职的赵子林,老头子一枚,除了脸上的皱纹和额下的胡须比别人多一点外,哪里能配得上自己。
这些都是江紫烟的错。
可是,自己有胆子去找江紫烟吗?
说不定江紫烟会让自己变得更惨。
不在齐王府找回面子,以后还能再来齐王府打秋风吗?
“好歹齐王殿下也是赵府的姑爷,本小姐是赵府的夫人,你说本夫人是毛线,是一棵葱,这不是打赵府的脸吗?”
南宫瑾的手臂把赵芙蓉搂的更紧了些。
“本王就是打了赵府的脸,你又能如何?识相的赶紧滚蛋!”
睨向赵芙蓉。
平时不是挺能耐的,一个季宁姿就怕了?
看看人家江紫烟,愣是把季宁姿这个泼皮破落户塞到你父亲的被窝里,你父亲还就得接着,这叫境界。
平时拈酸吃醋还行,正经事上没你一点。
赵夫人双眸看向南宫瑾。
本宫不是为了季宁姿去对付江紫烟,能让这个傻蛋进府?
看人家夫妻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分明就是在自己面前炫耀。
仿佛在说,季宁姿,瞧瞧我们夫妻郎才女貌多般配,你呢?你家老头子和你般配?
“你们欺负人!!!”季宁姿眼泪都下来了。
季宁姿可不是个爱流泪的。
往日在大街上,那个见了不是躲着走,偶尔有人招惹了季宁姿,不把人家弄惨了,也得把人整傻了。
两个丫环跟着季宁姿久了,就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得让着她们家小姐,如今她们家小姐不爽,都是眼前这位王爷的错。
小姐流泪了。
两个丫环对视一眼,敢和齐王殿下交手吗?
显然不能。
姑且忍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回到府上,和小姐商议一番,要不,晚上从狗洞进来,一把火烧了她们王府,看她们还怎么嘚瑟。
注意打定,俩丫环上前搀着季宁姿道:“小姐,天色不早,再不回去天就黑了。”
现在是上午好不好?
这是她们的暗语。
关键在天黑两个字。
天黑了我们可以从狗洞钻进来,放火烧他们的宅院。
本小姐也是这样想的。
季宁姿站起来就往外走,一边走,嘴里说道:“赵芙蓉!你给老娘等着!!”
“来人!敢辱骂王妃,乱棍打出去!!!”在齐王府撒泼,这是多大个脸。
南宫瑾才不管赵芙蓉受气没有。
季宁姿敢来本王的府上找别扭,这不是找抽吗?
至于赵芙蓉,平时的本事呢?
等到季宁姿出了客厅,南宫瑾松开赵芙蓉:“真是个窝囊废。你说说,在江紫烟面前抬不起头来也就算了,一个季宁姿,算得上哪路神仙,竟然让她骑到我们齐王府头上来了。就算她是你父亲的人也不行!”
南宫瑾指着赵芙蓉的鼻子,手指头差点就到赵芙蓉的鼻子尖了。
赵芙蓉原本想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见南宫瑾这样一副嘴脸,便懒得和南宫瑾解释。
就是说出来,南宫瑾也会说赵芙蓉这是在找虐,试问,满京城的女子,那个会是江紫烟的对手?
季宁姿回到赵府,可了不得了。
带着两个丫环把刚刚整理好的院落又重新翻覆一遍,大家刚刚好转的一点心情,又被折腾的荡然无存。
这都是江紫烟给赵府弄来的
赵琳琳带了俩丫环,跪在楚王府前,江紫烟,你若是能把季宁姿弄走,本小姐给你立长生牌位。
赵琳琳,老熟人了,莫不是上杆子的来送银子的?
两只手闲的有些痒,不妨出去看看。
江紫烟出动。
如今的江紫烟,和往日不同。
被牢牢的困在王府不说,就是出凤鸣阁,也得前呼后拥的跟着。
江紫烟叹口气,无奈的很。
赵琳琳跪在台阶下,早引来了过路的前来围观。
“赵二小姐,什么风把你吹到我们府门前了?知道的是你自己跪在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府门前有什么好东西可捡,若是我们这里的地面被人踩踏了,赵二小姐可是要赔偿的。”
江紫烟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引来了更多的路人。
现如今赵琳琳也顾不得脸面,听到江紫烟说话,朝上扣头:“王妃娘娘,求求您了,快把季家大小姐弄走吧,我们赵府实在承受不了季小姐的折腾,我们赵府上下感念王妃娘娘的恩德,求求您了。”
呵呵,好似我江紫烟是下旨的那个人。
“赵二小姐,你这话就不对了。”江紫烟不说让赵琳琳起来,赵琳琳连头也没抬。
“话说季宁姿季小姐是当今皇上赐给赵子林的,你是赵子林的晚辈,有什么资格嫌弃自己的父亲娶妻?这不是大不孝吗?”
周围有认识赵琳琳的:“这不是京兆府赵大人府上千金吗?”
“你不知道,赵大人被革职了,又被皇上打了板子,如今就是个残废而已,还不如我们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就是不当官,还是齐王殿下的老丈人,威风着呢。”
“这是赵府上的二小姐吧?跪在这里,莫不是得罪了楚王妃?”
“啧啧,往日里这位二小姐可威风了,所到之处莫不是回避,谁敢和这位二小姐杠上,怕是半夜就叫你家破人亡。”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传到赵琳琳耳朵里,就像有一万只黄峰在身旁飞过。
吵的闹心,还不能用手去拍,更不能躲闪。只要身形移动,那些个黄峰就会追着你,不蛰上你决不罢休。
“王妃娘娘,以前是民女的错,求王妃娘娘看在我们曾经相识的份上,饶了我们赵府上下吧,我们实在受不了季小姐,还请王妃娘娘高抬贵手。”
这话说的好似季宁姿是江紫烟派去的。
曾经相识?
说的是在‘天下第一秀坊’相见的事吗?
貌似当时是你赵小姐单方面在秀坊里打了我江紫烟的人,若不是本妃赶到,我的人就白白的被你给打了。
后来,赵子林又派了一个什么官员来处理这件事,最后,你赵小姐买走了秀坊好多袄子。
现在想起来,就是你赵琳琳曾经光顾过我江紫烟的成衣铺子,虽说结局差强任意,大体上还行。
江紫烟捋顺了关系,和赵琳琳最好的关系就是卖方和顾客的关系。
江紫烟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一条帮赵琳琳的理由,开口道:“赵二小姐,不是本宫不帮你,本宫也是无能为力。”
江紫烟往外走了几步,调高了声音,以便周围的百姓都能听到。
“你父亲一把年纪了,娶个平妻不容易。况且这婚事还是当今圣上金口玉言亲自下旨的,赵二小姐若是反对这门亲事,早些站出来就是。现在木已成舟,生米做成熟饭,你们赵府要悔婚,也得问问当今圣上的意见,不是吗?”
江紫烟再一次提高了嗓音,道:“人家季大小姐是清清白白的将军府嫡女,哪一点埋没你父亲了?睡了人家姑娘,现在要悔婚,这不是埋汰人家姑娘吗?”
江紫烟这样一说,就有不知道事情原委的替季宁姿鸣不平。
赵府仗着齐王府欺负人家季将军没有儿子,这是要把季将军活活气死啊。
有人就说话了:“刚才说什么来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赵府赵大人倒台了。还有齐王府给撑着,瞧瞧人家赵府上的千金都敢来楚王府和王妃娘娘理论,王妃娘娘在战场上和东瀛人干仗都不含糊的,愣是被这个赵小姐气的脸都红了。”
“季将军的女儿指不定在府上多受气呢。”
“就是,赵府欺人太甚。一个未出嫁的小姐就这样嚣张,怕是赵家的当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齐王殿下府上的王妃,怕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赵芙蓉在府上没由来的打个喷嚏。
这是谁又在背后念叨本妃。
赵琳琳始终没有抬头,听着这些人的议论,若是往常,早就怒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