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高丽大皇子拓跋布带了‘天下第一秀坊’培训出的几个绣娘正要开拔,下人送来二皇子拓跋澄的信,说是江翘楚要到江南一游,让大皇兄不要惦记,完事便回。
拓跋布带着弟弟妹妹到北晋和亲,意在寻求北晋的庇佑。
拓跋兰被留在了皇宫,再怎么说有皇贵妃姑姑照顾,即便是有一千个不舍,一万个不放心,也只能这样。
拓跋澄是怎样的一个人,拓跋布最清楚,此去江南,若是有个好歹,或是闯下什么祸事,这可是在北晋境内,没有人给担着。
当初在皇宫,庆元帝让拓跋澄挑选和亲公主,这是用拓跋兰和亲换来的,也是庆元帝给了北高丽天大的面子。
虽是不能娶一位真正的公主或是郡主,即便是朝中大臣的女儿,也是天大的荣耀。
拓跋澄选中了江翘楚。
早在宫宴没有开始之前,拓跋布就嘱咐拓跋澄,江翘楚好高骛远,不是他们北高丽的菜,劝他不要对江翘楚用情,这憨货不听,偏要自作主张,说什么非江翘楚不娶。
还说什么,北晋首辅是江翘楚外祖,皇后是江翘楚亲姨母,这些都是北高丽将来的靠山。
拓跋布只想一掌拍死这个憨货。
怎么就不动一下脑子,自从江翘楚的母亲出嫁后,便没有回过郭家。郭首辅十多年来和江家也没有私下来往过。
宫中的郭皇后更是对江翘楚的母亲不理不睬,宫宴这么大的排场,愣是没有给江翘楚的母亲下请帖。
这都说明了江翘楚的母亲和母族关系微妙。
江翘楚的母亲尚且和郭氏家族没有瓜葛,更别说江翘楚了,想郭氏家族做靠山,岂不是痴人做梦?
再说了,若是自己不能富国强兵,一味指望依靠别人,再过一万年也是别人碗里的菜。
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不受制与人。
偏偏这个菜鸟憨货拿着亲妹妹换来的这次和亲机会,选上一个内宅白莲花,自此以后,怕是北高丽后宫再无平静之日。
打探到拓跋澄和江翘楚奔着甘南道而来,拓跋布更是怒火中烧。
以前楚王没有残废时,江翘楚的目标便是楚王。现如今楚王就在甘南道,拓跋澄这个憨货,却带着江翘楚奔甘南道而去,是想江翘楚旧情复燃吗?
江紫烟也去了甘南道,依着江紫烟的脾气,岂能容得下江翘楚。
若是起了冲突,二弟定会出手帮着江翘楚,二弟怎会是江紫烟的对手。
二弟有个三长两短,回家怎么给父皇交代。
即便是江紫烟手下留情,不会要了二弟的命。堂堂一个皇子,伤在一个小女子手上,这辈子还如何在这世上混。
幸亏自己来得及时,这才没有动起手来。
“二弟鲁莽,请江小姐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先是打了自家弟弟,又给江紫烟赔不是,这还是自己的嫡亲皇兄吗?
二皇子瞧着这边,一脸的不理解。
江翘楚一个眼刀子过来,若是眼神能杀人,估计江紫烟现在都成筛子了。
“不敢当,大皇子真是客气了。”
“用过饭我们就回北高丽,绝对不给江小姐添麻烦。”拓跋布一脸的无奈。
这两个不让省心的货,回到北高丽便把他们囚禁在皇宫,想出来丢人现眼都不能。
江翘楚听说一会拓跋布会带他们回北高丽,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哎呦,···哎呦。”
江翘楚的喊声凄惨,就好似老猫咬了腚。
拓跋澄最是懂得怜香惜玉,见江翘楚捂着腹部,便轻声细语道:“楚儿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
“可能是夜里着了凉,现在只想如厕。”说完,不忘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本皇子陪着你。”说完,拓跋澄站起来扶江翘楚。
“那能劳二皇子作陪,让小二指个路就行。”
也是,不就是上个厕所吗?
“小二,告诉我们在哪里如厕!”
拓跋澄大声喝道,就怕全天下的人不知道江翘楚要如厕。
我的姑奶奶还是姑爷爷的,上个厕所用得着这样大张旗鼓的弄这么大动静吗?
“回客官,穿过后堂左拐便是。”
“本皇子陪着你。”
拓跋澄扶着江翘楚到后面去了。
拓跋布点了菜,算作给江紫烟赔不是的,再三强调自己的皇弟欠收拾。
双方也就亮了兵刃而已,没有真正的打起来,若是真的打起来,吃亏的不一定是谁。
叶羽叶蝉一脸的不忿,如今两个小丫头杀人上瘾,今天放走了刀切江翘楚的机会,心里恨恨的。
凭什么给我们表小姐赔不是,若是真的打起来,一准让你们北高丽人见识一下表小姐刀切动脉功,恐怕要赔不是的会是我们表小姐。
几个人只顾着用饭,忽略了江翘楚和二皇子拓跋澄出去便没有回来。
拓跋布背对着拓跋澄这里,没看到几个护卫守着一桌菜,站在那里,口水都要流出来,愣是没有一人出去找二皇子和他们的二皇子妃。
江紫烟自是知道江翘楚没回来,叶羽叶蝉刚刚和二皇子有过冲突,若是提醒拓跋布,江翘楚是不是该回来了,未免有挑拨之嫌,便闭嘴不语。
多铎摄政王自然也想到这两个憨货早该回来了,事不关自,凭什么提醒拓跋布。
拓跋布的到来本来就碍了自己的眼,如今凭什么要本王提醒他。
拓跋布让小二布上菜,又点了上好的美酒,和多铎摄政王江紫烟举杯,碰杯,喝酒。
感觉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本皇子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
这后会有期是对着江紫烟说的。和江紫烟正做着生意,说不定哪天就见着了。
“大皇子走好,后会有期。”
江紫烟站起来抱拳相送。
多铎懒洋洋的坐在那里,:先别急着告辞,两个憨货还没回来。
拓跋布回头招呼拓跋澄,见几个护卫守在那里,哪里有拓跋澄和江翘楚的身影。
“你们主子呢?”
“回大皇子,我们主子到后边如厕没回来。”
“快去看看,我们要上路了。”
两个护卫结伴而去。
“了不得了!二皇子被人打死了!”一个护卫仓皇而来。
“什么?”大厅里所有人都露出一脸的疑问。
大家都是经过风雨的,虽是有疑问,并没有慌乱。大皇子拓跋布率先向后跑去,江紫烟作为拓跋布的合作伙伴,江翘楚虽说是一千个不好一万个不是,姐妹两个关起门来掐个死,那是自己家里的事。
如今怎么说也是北晋送去联姻的,若是没见到也就算了,事情发生在自己眼皮子低下,不去看看貌似说不过去。
多铎摄政王见大家都去了,就连叶羽叶蝉叶也跟在了江紫烟的身后,自个留在大厅也没什么意思,便晃着一身欠揍的肉,跟着大家往后边来。
护卫蹲在地上,抱着自家二皇子,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二皇子,你怎么就去了,让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怎么办?”
江紫烟差点乐出来,这是哭的什么,好像两口子生死离别似的。
拓跋布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跟前,蹲下来,试了二皇子的鼻子下面,还有呼吸。
二皇子只是暂时晕厥而已,手下护卫也没细看,见拓跋澄倒在地上,喊了两声没应,便以为二皇子去了。
拓跋布把拓跋澄放到地上,用力掐拓跋澄的人中,也不见效。
江紫烟招出一根较长的银针,一针下去,拓跋澄便缓了回来。
“江少爷真乃神人。”多铎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讨好江紫烟的机会。
见大皇兄蹲在自己面前,拓跋澄猛地坐起,:“大皇兄,楚儿没事儿吧?”
还真是个痴情的,自己刚捡回一条小命,睁开眼便惦记着自己的皇妃,真是难能可贵。
只是不要真心错付。
“二妹她去了哪里?”大家没见到江翘楚,江紫烟只好问道。
“什么?你们没见到楚儿吗?”这次是二皇子吃惊了。
“莫非楚儿还在厕所里?”二皇子一句话提醒大家,这才看清大家原本就是守在厕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