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第二天不用上早朝。
江紫烟醒来,见南宫昊躺在自己身边,脑补了昨晚上回府的情形,一准又是昊子抱着自己回来的。
反正自己的形象在这些下人的眼里是毁尽了。
江紫烟看着睡相俊美的南宫昊,就是睡着,也让人心头荡漾。
一个大男人,长成这个样子,不是故意迷惑人吗?
怪不得总有狂蜂浪蝶送上门来。
不知昊子以前有没有和别的女子亲近过。
不由得想扯住他的耳朵,审问一番。
两眼落到南宫昊的耳朵上,一排整齐的牙龈摆在上面。
这分明就女人的牙龈。
怪不得现在这个时辰了还不醒。
分明是在外面私会女人,完事了又跑到这里装好人。
亏得本小姐还觉得你冰清玉洁,原来是个骗子。
“南宫昊!!!”扯着南宫昊的耳朵大喊。
小媳妇这是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想起一出是一出。
睫毛如蝶翼般煽动几下,南宫昊睁开美目。
江紫烟心中一动,差点就不再计较南宫昊昨晚的失真。
不行,千万不能被美色迷惑。
“老实交代,耳朵上的血印子是怎么回事?”作案凶手倒打一耙,质问受害人。
“你说呢?”南宫昊摸着被扯得生疼的耳朵。
这只耳朵也不知前世怎么得罪了烟儿,昨天夜里被撕咬一阵,今天一早又被拉扯的快要离开本体。
呵呵,给本小姐玩里格楞是吧?
看本小姐不收拾你。
南宫昊脱了外袍,只穿一件宽大的里衣,江紫烟一双小魔爪从腋下伸了进去,于是,卧房响起南宫昊哈哈哈哈啊哈哈!!!的恐怖笑声。
夏阳昨晚见到孟玉,交了自己的差事,回到王府,天就要亮了,那里还敢躺下睡觉,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
一个激灵醒来,想到今天还得进宫给太上皇贺寿,便匆忙洗漱,到了凤鸣苑这里来。
听到自家王爷恐怖的笑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家王妃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母老虎,其实,我们家王妃温顺着呢。
不就是挠了王爷几爪子吗?有必要叫的全府上下皆知?
这一点上,夏阳及其不赞成自家王爷。
太矫情了。
卧房内,受着极刑的南宫昊可不是这样想的。
自家小媳妇越来越放肆了。
如今惩治人的手段明显比以前大有进步,这样下去,自己在王府的地位迟早被自家小媳妇取代。
可偏偏自己想不到翻盘的手段。
没想到我堂堂北晋战神,会栽倒一个小女子手上,这个小女子居然是自己的小媳妇。
叶羽叶蝉也来到凤鸣苑,夏阳见到叶蝉,啥时候本少爷也能享受到王爷的待遇就好了。
叶蝉没有被夏阳觊觎的自觉,根本没有看夏阳。
倒是叶羽看到夏阳贼兮兮的眼神在妹妹身上晃动,挡在了妹妹面前。
登徒子,再敢用你那贼兮兮的眼神,看本姑娘不废了你。
夏阳看不到叶蝉,自然收起心神,一门心思听着自家王爷招呼。
南宫浩哈哈的岔了气,江紫烟才收了手。
“老实交代,耳朵上的这些伤痕是哪来的?”
江紫烟是真的恼了。
本小姐的男人,本小姐都舍不得下嘴,这是那个不着调的货,把本小姐的男人啃成这样,敢情不是你们的亲男人,下嘴还真狠。
“烟儿,你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本王耳朵上的伤,除了烟儿,别人够得着吗?”
南宫昊冤枉,真是要六月飞雪了。
“本小姐什么时候舍得对自家的男人下嘴了?”
江紫烟一边说,一边想起昨晚做的梦,好像在吃西瓜,怎么也撕咬不动,莫非当时就是咬着这只耳朵来着?
开始底气十足,到了后面渐渐的没了声音。
这是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说!昨晚儿为什么咬本王的耳朵?本王没让你吃饱?”
南宫昊故意虎着脸。
好容易小媳妇知道自家错了,难得在自家小媳妇面前男人一回,这样的好时候可是不多。
“好了,人家错了嘛。好男不给女斗,昊子是好男人,别跟烟儿一般见识。”
江紫烟见南宫昊耳朵上那一排牙龈是自己的杰作,心疼的要命,怎么就下得去嘴。
伸出手,轻轻捻着那只耳垂,吹了又吹。
这可是自己当做珍宝的东西,怎么就下嘴咬了?
难得见自家小媳妇有服软的时候,还是见好就收吧,别一会儿又亮出小魔爪来,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快起床吧,看看什么时辰了?进宫该晚了。”南宫昊忽略了江紫烟的道歉,快速穿上外袍,又给江紫烟找衣裙。
江紫烟坐在床上,看着忙碌的南宫昊。
这哪里是北晋的战神,冷面王爷,分明就是一枚居家好男人。
“王爷,”听到卧房恐怖的声音结束,夏阳赶紧上前,大声招呼自家王爷。
“说,什么事?!”清冷的声音传出卧房。
刚才和江紫烟的和颜悦色早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夜芳子居然站起来,到驿馆的院里走了几圈,人虽是清瘦了好多,看上去精神不错。”夏阳把刚才收到的消息复数一遍。
这不科学!
南宫昊和江紫烟都听到了。
江紫烟跳起来,“夜芳子敢站起来?莫非这个世上有什么神药?”
江紫烟给夜芳子下药的事,南宫昊自然是知道的,如今夜芳子像正常人似得下床走动了,且精神不错,这只能是服用了‘神药’。
这夜芳子还真豁的出去,连命都不要了。
江紫烟却是不知道这世上真的有所谓的神药。
见南宫昊一脸的平静,“昊子,你知道?”
“嗯,这是一种伤人根本的药,用了此药,这辈子就完了。”
还真有这种东西?
江紫烟下了床,招呼一声,马上有丫环进来帮着江紫烟洗漱。
叶羽叶蝉也进到卧房。
现在这个时辰早该给太上皇贺寿去了,两口子还窝在这里,也不怕老爷子念叨。
江紫烟忽略了叶羽叶蝉嫌弃的小模样,道,“派人通知小六子,到驿馆去联系,这麽长时间了,慕寒是吃干饭的吗?”
真是岂有此理,南宫昊的人一天送好几次消息,慕寒潜入驿馆也有些时间了,怎么就没了动静?
小六子是干什么吃的,追月牙的时候不是挺精明的吗?
江紫烟已经坐到梳妆台前,今天是太上皇寿诞,马虎不得,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光鲜亮丽的给老人家拜寿去。
自从给皇太后治好绞肠沙以后,太上皇对自己关照有加,连手上唯一的最后的筹码,夜莺,都给了自己。
这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了自己,这样的老人,说什么也得让他长命百岁。
江紫烟在心里念叨着月牙和小六子,嘴上催促两个帮着化妆的丫环快点。
南宫昊早到外面布置去了。
今天是太上皇寿诞,难免有不屑小人乘机作祟,各处该加岗的加岗,该派暗桩的加暗桩。
江紫烟把自己收拾妥当了,匆匆喝了几口小米粥,和南宫昊出府上了马车。
到了车上,才看到车上备着桂花糕和凉热正好的茶水。
“昊子,你太贴心了,不去现代做助理都亏了。”
现代,助理?
这是什么玩意?
江紫烟发现自己嘴秃噜了,忙把一块桂花糕塞到嘴里。
“还没告诉我,夜芳子是如何站起来的?”
江紫烟觉得还是先发制人的好,省着南宫昊问起现在和助理的事,自己不知道如何哄骗南宫昊。
南宫昊配合的没有发问,而是耐心的给江紫烟解释了‘神药’。
呵呵,世上还真的有神药这东西。
夜芳子真是不要命了,北晋到底有她什么舍不得的东西,至于把自己的命赌上吗?
进了宫里,南宫昊拉着江紫烟便往里走。
江紫烟参加宫宴满打满算也就一次,还被江翘楚算计了,虽说江翘楚最后弄巧成拙让自己赢得了龙泉宝剑,在宫宴上大放异彩,想起来还是有些不爽。
自己没招没惹别人,她们凭什么无端的算计自己?
见南宫昊走的方向并不是朝着上次宫宴的地方,江紫烟也懒得发问,任由南宫昊牵着往前走。
再往前就是皇爷爷的寝宫了,南宫昊这是要提前来给皇爷爷拜寿?
“烟儿,你猜谁在里面?”
本小姐又没有长着弯弯眼,怎么能看到里面是谁?
“不知道,别卖乖子,知道就说出来。”反正就要到了,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吗?
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见到江紫烟和南宫昊施礼问安,两个人不再说话,径直朝里走。
“怪了,这些宫女太监怎么不往里通报?”就是稍有身份的人家,来了客人,下人也会跑去告诉主子,提醒主子来人了,做好准备。
南宫昊笑着刮一下江紫烟的鼻子:“怪吧?这是皇爷爷前两天更想的注意,来人一概不通报,也不做任何迎接和陪同,来的人就把这里当家好了。”
哦,这是埋怨自己的不屑子孙不来陪他,跟人闹心呢?
“昊子,以后没事。咱们多到宫里陪陪皇爷爷和皇奶奶。”
人老了,就想有人在跟前陪着,特别是自己的儿孙,若是能常常在眼前晃来晃去,比让他吃山珍海味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