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英雄等人见着铁帽子王之后,倒身下拜:“小老儿古英雄叩见王爷千千岁。”
迟宇申等人也拜见过铁帽子王,众人说笑着走进花厅。
铁帽子王向,“古英雄,凶手抓到了?”
“托王爷的福,总算抓到了.”
“太好了,现在何处?”
“暂时寄押在前门外双龙分镖局。”
“那我现在就拿个帖子,派人把他送到刑事衙按律治罪,把这猴崽子剐了就得了.”
“请王爷示下。”
铁帽子王拿了帖子让总管马上赶奔刑事衙门去打招呼。
刑事衙门当即派出差人把姜飞投入大牢。
没过几天就把姜飞给剐了。
铁帽子王询问古英雄这次抓拿姜飞的经过。
古英雄也不敢隐瞒,详详细细作了回禀。
铁帽子王又惊又喜问道:“老英雄下一步准备干什么呢?”
“回王爷,听老侠孟飞说,王爷的意思打算叫我下澎湖湾。”
“对,这两天我的心情很不好,就是挂念澎湖湾的事,
老侠客你想想,皇朝本应当把国土收回,如今大部分国土全都收回了,唯独澎湖湾仍然在外。
因此,我是寝食不安。
澎湖湾的头头现在是脚蹬两只船,播摆不定,我是力主招安,不动用武力。
可能他块受人摆布,举棋不定,因此才把皇朝派去的特使给扣押了。
我打算拜托老侠客和你的弟子们去一趟澎湖湾。
一来查清赵重山的生死;
二来看澎湖湾究竟是什么意思,然后等你们回来,皇朝再作决定。
此事至关重要,老侠客你就辛苦一趟吧。”
“王爷,老朽就是为此事专程来请示的。
既然王爷有旨,小人哪敢不遵。我也不想回家了,带着这几个徒儿先去澎湖湾。”
“老侠客,这太匆忙了,我看你们在北杭城休息几天吧,好好散散心,等恢复疲劳,再去也不迟。”
“不,小民焦急,我在九月初九之前一定要赶到龙城。
王爷,要没其他的事,我这就告辞了。”
铁帽子王哪能放古英雄走呢,把他们爷几个留下吃了晚饭,并让他们住在铁帽子王府。
第二天,古英雄他们起身告辞,离开北杭城。
迟宇申就问:“三大爷,自们这趟路途可不近哪,你看咱们是走水路,还是走旱路?”
“宇申儿,我打算换个方式,咱们这次走水路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不如雇上一只船,一口气就到了澎湖湾龙城了。”
众人一听,点头称赞。
古英雄觉得迟宇申的提议很好,就按着他的话,赶奔海边。
哪知道一到了海边地界,一个奇怪的事又发生了。
这天,他们爷几个来到一个店,掌柜和伙计热情待客,屋里收拾得非常干净,又列队迎接。
古英雄不解,心说:本地怎么待客这样客气?
掌柜和伙计把古英雄他们让到里头,又打洗脚水,又打漱口水。
待大家收拾完毕,伙计摆上丰盛的酒宴。
古英雄一看,全都是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等,就这一顿酒宴得几十个金币。
第二天,爷几个起身一结账,掌柜的说:
“还结什么账?连小费都给了。”
“啊?”
古英雄不解,一想自己根本没给过他们钱呀,他问天彪和迟宇申:“你们谁给了?”
小弟兄们摇头不知道。
可掌柜的非说给了,古英雄疑感起来。
等离开店房在前走出几十里地了。
爷几个饿了,找了饭馆吃饭,掌柜和伙计同样是热情接待,把他们让到里间屋,一看摆的满桌子和上次是一模一样。
吃完要算账,掌柜的乐了:
“您还算什么账?钱都给过了,连小费都赏了。”
古英雄心想,这两个地方的人都说的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呢?
古英雄问:“掌柜的,我们没给呀。
“给了。”
“谁给的?”
“是你们的朋友给的。”
“这个朋友现在何处?”
“我不知道,人家订了一桌上等酒宴,把钱和小费给完就走了,叫我在这里迎接客人,就指你们几位说的。
我能不款待吗?”
古英雄一听,真有意思,是哪位和我们这般开玩笑?
他们离开饭馆之后,走到晚上住店时又遇上同样的事。
自从他们一踏进海边地界,一路上都是这样,爷几个一分钱没花,每日吃好喝好的。
到海边城之后,他们住在北门外望海客栈,这是当地最大的客栈,从外表上看,门楼高大,金碧辉煌,没钱的人是住不起的。
又象从前那样,望海客栈的掌柜把他们让进最好的房间,摆上最好的酒宴。
爷几个问掌柜的:“ 谁给的钱?谁这样布置的?”
这掌柜的晃晃脑袋就是不说。
迟宇申打算动武,被古英雄拦住了。
住了一夜,第二天到海边去雇船。他们正在海边来回遛着。
就见对面来个人,四十多岁,白胖子,三绺胡子,离着挺远就冲古英雄他们一抱拳:
“老侠客您来了。”
“嗯?”
古英雄看看不认识,便问:“你怎么认识我?”
“哎呀,老侠客,您老人家名扬四海,还有不认识您的吗?
小人正在此恭候。”
古英雄问:“什么事你在这儿等我?”
“您不是想雇船吗?都给您准备好了,一定把您平平安安送到澎湖湾。”
古英雄心说:真怪,他们怎知我要去澎湖湾呢,这乃是一件秘密的大事,怎么传出来的?
想到这儿,便问:“船在何处?”
“就在前边,不远,随我来。”
这个人在头前引路,把古英雄爷几个引到码头。
这人用手一指:“您看,这只船多漂亮,是去年新下水的,漂洋过海,专走远途,里边的东西是应有尽有,在船上比在家里还舒服,不信您到船上看看。”
爷几个顺着跳板上了船。
果然象这人说的那样。
这条船不仅宽大,而且是新的。
前舱、后舱、底舱都十分宽敞,在船舱里一坐,和在家里没什么区别。
这人一笑:“老侠客,您还满意么?这条船就是护送你们爷几个到龙城的。”
“等等,你贵姓?”
“免贵姓刘。”
“你是这船的主人吗?”
“不错,这只船归我管。”
“你怎知我要到澎湖湾?”
“这......我不知道,我是听别人说的。”
“谁说的,麻烦你把这人请出来。我们要见一见面。”
“别急,人家说了,等开航之后才能见,现在不行。”
古英雄把脸往下一沉:“好吧,既然这样,这只船我们不坐了!”
这个人究竟是谁,古英雄非要见不可,后来船家没办法,就去给找了。
古英雄和迟宇申正在谈论、猜测,突然听见舱外有脚步声,
紧跟着门一开,姓刘的船主进来了,用手一指:“老侠客,这位就是你要找的人。”
古英雄一看,“哎哟”一声,跑过去把这个人就抱住了,两个人抱头大哭。
天彪、迟宇申这才看出来,原来此人正是九龙山的大寨主白玉祥。
老哥俩哭罢多时,把眼泪擦干,宇申等几位小弟兄过来见过白玉祥。
白玉祥热情地和大家打过招呼,分宾主落座。
古英雄问:“老哥哥,一别数载,你怎么到了海边城了呢?
这几年过得可好吗?嫂夫人和侄儿们都好吗?”
“贤弟呀,一言难尽哪!
自从咱们兄弟分手之后,我回到九龙山。
你是知道的,我跟天门侠铁公山已经绝交了,我二人不可能共处。
为此,我跟你嫂子商议再三,终于把九龙山止给他了。
我们带着金银细软搬到海边城。
你嫂子原来就是本地人,就在这儿扎下根了,也买了房子,置些地产。
我凭着手中的钱,还置了十几条船,生活倒也安逸。
贤弟,虽然咱们兄弟闹过磨擦,我感觉咱们的感情还在,每当回首往事,我都心如刀绞,感到对不住兄弟。
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都是从我身上引起来的,都怪我一时耳软心活,听信了贼子秦玉羽的挑唆,我上了当了,因此,我要想法报恩。
三月十五日英雄盛会,我也派人去观看了。你在台上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最近听说皇朝要派你赶奔澎湖湾,因此愚兄竭尽全力,在沿路上都派了人,自从你踏上海边的地界,就有人管你吃喝住,都是为兄我安排的。”
“噢!”
古英雄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老哥哥,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澎湖湾呢?”
白玉祥笑了:“你是内行人,怎么说外行话呀?
就凭小兄这点本领,什么事情探听不出来?”
一句话把古英雄也逗乐了。
白玉祥就在船舱里准备了一桌上等酒菜,给古英雄及迟宇申等人接风。
在酒席宴前,白玉祥问古英雄:“贤弟,不知你此去澎湖湾有没有落脚的地方?”
“大哥,您是知道的,澎湖湾孤悬海外,与内陆消息隔绝,到那儿是人地两生啊,
因此落脚地点还没选好,由我二师兄提议,临时到孟家寨去聚齐。”
“噢,这么说你在澎湖湾没有朋友?”
“没有。”
“我看这样吧,贤弟呀,我陪你去一趟,给你找一个安身之地,你看怎样?”
“那太好了。白大哥,但不知你把我安排到什么地方?”
“三弟,当年我曾跟你说过,我还有个叔伯弟弟名叫白玉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