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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大家决定合作

肆零肆之地 周德东 4819 2021-12-01 02:05

  我警觉地问道:“你们都是阿稻的粉丝?”

  四爷说:“我是收到了手机推送的短信广告。”

  我看了看其他人,小差说:“我也是。”

  老沪小声说:“我老早就关注他了。”

  我又看了看小马哥,小马哥说:“你别看我,我都不知道阿稻是谁。”接着他看了看四爷:“老大,你要是早认识我就好了,我直接把你带到哨卡门口!”

  我说说:“这事儿有点蹊跷。”

  小马哥说:“咋就蹊跷了?”

  我说:“我们都得到了一块‘错’,都卖了一大笔钱,又都在同一时间跑到这地方来了你们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老沪说:“我们一起进来倒是没什么,那辆货车一个月进来一次,它把我们集中在一起了。”

  Asa也说:“而且,我们并不确定只有我们七个人得到了‘错’,没准很多人都得到了,只是我们这些人偶然知道了它的价值,而那些人只把它当成了普通的石头。就算有一部分人也知道了它很值钱,但是并不知道它来自404。就算有人知道它来自404,但是他们却没有查到404在哪儿。就算有人查到了404在哪儿,可能由于工作缠身,并没有大老远地跑过来。”

  我觉得也有道理,转头看了看C加加,说:“C加加,你帮忙算一下概率呗。”

  C加加想都没想:“没有这种公式。”

  其实我在开玩笑。

  老沪清了清嗓子说:“既然大家都是为了‘错’来的,那我们就把话说开吧,信息共享,资源共享,找到‘错’咱们平分。”

  小马哥“当啷”来了一句:“凭什么跟你平分?”

  老沪说:“很显然,现在大家都没有找到,不然也不会逗留这么长时间了。既然都一无所获,不如一起去找。”

  小马哥说:“要分享也是你们先分享。”

  小差:“好,我先说说我掌握的信息吧。”

  接着,她拿出纸笔,在纸上画了一个Z字,然后分别圈了三个地方,一处是石棺附近,一处是我们所在的旅社,还有一处在Z字最上方,我们都没去过。

  小差说:“我查过,‘错’是在勘探中被发现的,我把404的几个重要勘探地点都找过了。”

  我盯着地图问她:“就这三个?”

  小差说:“本来有八个,我筛掉了五个。”

  我问:“筛掉的依据是什么?”

  小差说:“时间。‘错’是1996年发现的,其他的勘探时间都太早了。”

  老沪说:“老储告诉我,‘错’是一个叫阿发的人卖给他的,那个人原来是404的职工,404撤离的时候他不肯走,留下来成了钉子户,我在寻找这个人。”

  我马上想到了防空洞里那些人,于是说:“有个地方叫西区,你要找的阿发应该在那里。”

  老沪说:“西区在哪儿?”

  我说:“我只是在防空洞里遇到了一些人,他们说他们就是西区的,具体我也不知道。”接着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你说你来东北追债是假的?”

  老沪说:“真的啊,公司到处都是窟窿。”

  小马哥指了指我和Asa:“到你们了。”

  我说:“那你有什么线索?”

  小马哥白了我一眼:“你们说了我再说。”

  四爷说:“我先说吧,我的线索还是来自阿稻的直播。”

  说完,她掏出手机,给我们打开了一段视频——

  阿稻行走在一条空荡荡的街道上,两旁是一座座无人居住的房子,镜头摇摇晃晃,阿稻的声音响起来:“我现在就在404,接下来我想换一种方法向大家直播——”

  然后,他轻轻打了个响指,画面一下就变成黑白的了,四周环境也随之改变——空荡荡的街道突然变得热闹起来,人来人往,充斥着小商贩的叫卖声,肉铺吊着一扇扇猪肉,仿佛还能闻到腥热味,几个姑娘烫着那个年代流行的大波浪卷,挽着手从阿稻身边走过去,一个戴着红领巾的小男孩“噔噔噔”地跑过来

  阿稻说:“欢迎来到1996。”

  我被眼前这一幕吓呆了:“这是”

  C加加说:“后期合成的。”

  直播视频太长,我们不可能全部看完,四爷直接把进度条滑到了最后。

  日头已经偏斜了,阿稻走在一条土路上,两旁长着很高的草。高低起伏的土坡分割了视野,看不清环境的全貌。

  阿稻爬上高处,前方出现了一片施工工地,被警戒线围着,三台大型机械正在里面忙碌,声音震天响。

  阿稻说:“我过去打个招呼。”

  然后,他就走近了那个工地,隔着警戒线问:“哎,老乡,你们在干吗?”

  一个戴着安全帽的工人转过头来,大声说:“你是干啥的?”

  阿稻拍拍自己的录像设备:“我是个主播。你们在勘探吗?”

  工人说:“我们只是出力的。领导说这地方埋着一种特殊的石头,我们负责把这个区域保护起来。”

  阿稻说:“什么石头?”

  工人说:“我们要是知道就不用出力了。”

  四爷关掉了视频,说:“我一直在找这个工地。”

  我说:“你在外面的时候,为什么不联系他问问具体的位置?”

  四爷说:“我找得着吗?”

  小马哥再次盯住了我和Asa:“你们有啥干货赶紧拿出来。”

  我说:“你呢?”

  小马哥说:“我要说的都被你们刚才说的包括了。”

  我说:“你这是空手套白狼。”

  Asa不跟他计较,简单说了说王洪亮的事情,小马哥马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说:“人不在你提他干啥?你俩才是空手套白狼。”

  老沪说话了:“目前看来,我和四爷的信息才是靠谱的,我建议接下来我们先去找那个阿发,看看从他那里能不能打听到什么信息,如果他提供不了,我们就去找四爷视频里的那个工地,自力更生。”

  我说:“你别忘了,那个阿发是卖‘错’的,就算你找到他了,他会告诉你哪里有‘错’吗?”

  老沪说:“我们可以跟他谈谈价格,然后收购啊。”

  Asa点了点头:“我们需要很多个阿发提供货源。”

  好吧,你们都是生意人,我只想要一块,赶紧回去救我妈。

  小马哥说:“404这么大,你去哪儿找那个阿发?”

  老沪说:“就是一座城而已,总会找到的。”

  Asa说:“我希望能抓紧时间,小赵惹了一些不该惹的人,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找不到‘错’,他妈的性命都可能保不住了。”

  四爷看了看我:“你还惹了黑道的人?”

  小马哥说:“要是你妈在东北的话,哥们绝对帮你摆平。”

  我说:“我妈还真在东北。”

  他愣了一下,声调就不那么高了:“找你麻烦的人也是东北的?”

  我说:“他们来自天南地北。”

  小马哥说:“那我就罩不住了。”

  C加加又对小差耳语起来,小差有点无奈,她摸了摸C加加的头发,低声说:“丢了就丢了,现在找‘错’才是最重要的。”

  看来,C加加还在为他的电脑耿耿于怀。

  Asa突然说:“既然这里有钉子户,相机和电脑会不会被他们偷走了?”

  老沪想了想说:“这个不能乱讲。”

  我说:“你们累吗?不累我们现在就出发。”

  小差说:“太晚了,大家好好休息,明天再出去吧。”

  其他几个人都同意。

  接着,大家草草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准备休息了。收拾餐余的时候,我一直在思索,突然冒出这么多人来找“错”,对于我和Asa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收拾完之后,我对四爷使了个眼色,四爷也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低声问:“什么意思?”

  她说:“你什么意思?”

  小马哥马上看过来:“咋地了?”

  四爷说:“没你什么事儿。”然后她又学着我的样子对我使了个眼色:“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泄气:“咱俩出去转转?”

  四爷说:“转转就转转呗,干吗还眉飞色舞的。”

  说完她就拿起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手,然后就朝楼下走了,我马上跟了上去。

  小马哥说:“老大,要我跟着你不?”

  四爷说:“你把地扫了。”

  我迈下楼梯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小马哥正在圆厅中央等着我。

  我和四爷来到了外面的小街上,两旁那些黑洞洞的窗口死寂无声,似乎都在打量着我们这两个外来人。

  四爷说:“说吧。”

  我说:“说什么?”

  四爷说:“你那叫我出来干吗?”

  我说:“就是遛个弯儿而已。”

  四爷说:“不对,你肯定有事儿。”

  我说:“真没什么事儿。对了,大理好玩吗?”

  四爷说:“你没去过?”

  我说:“去过。”

  她说:“那你还问我。”

  我就换了话题:“你最近在干什么?”

  她说:“正在找工作。”

  我说:“我一个哥们正在拍个网剧,你想不想当光替?”

  她抡起胳膊肘就怼了我胸口一下。

  我说:“你干吗!”

  她说:“我就想糊个口,你让我脱衣服?”

  我说:“大姐,光替是灯光替身,就是替女一号走位,让现场工作人员确定怎么打光,等演员来了直接就可以拍摄了。你说的那是裸替。”

  她摆了摆手,说:“不干,这职业太难听。”

  停了停我说:“你挺生猛的。”

  四爷抬了抬胳膊肘:“你指这个?”

  我说:“404这么偏僻,你一个人就敢来。”

  四爷说:“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

  我说:“我们跟你不一样,404是我的老家,也是Asa的老家。”

  四爷停了下来:“真的?”

  我说:“当然了。”

  四爷说:“那你们应该给大家当地陪啊。”

  我说:“拉倒吧,我们还不懂事就离开了。”

  接着我突然说:“你应该警惕点小马哥。”

  四爷说:“这才是你叫我出来想说的吧?”

  我说:“他说他半夜出去找象鼻人了,你信吗?”

  四爷说:“这孩子挺幼稚的,没那么深的心机。”

  我说:“幼稚本身就是潜在的危险。”

  四爷突然停下来,我朝前看了看,问她:“怎么了?”

  她朝前指了指:“那个房角有个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我说:“你确定?”

  她说:“当然了。会不会是偷我们东西的那个人?”

  我示意她停在原地,然后一个人朝前走过去。四爷并不那么听话,她蹑手蹑脚地跟了上来。

  拐过房角,我没看到任何人,只有一条空巷。

  不远处有个半人高的茅楼,也就是室外厕所,围墙只有半人高,一阵风吹来,飘过来一股香气,类似于我妈用的洗发香波。

  四爷想说什么,被我用手势制止了。

  我们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厕所里果然慢慢升起了一张毛烘烘的脸,它的脖子上好像挂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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