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我把装银子的包袱往背后一背,把装干粮的包袱往青山身上一挂,瞅了瞅空荡荡的家里也没啥别的值钱东西,带着两个小家伙就出了大门。
“爷爷,咱们真地是去找奶奶和我爸我妈他们?”看样子青山把我先前说过的话当真了。
“反正咱们也不知该到哪儿去,还不如去找他们。难道你不愿意吗?”我寻思着那位美女和青山的爹娘所在的地方咱也不知道,无论咋说都一样。
“太好啦!小白,我跟你说,我家可大啦!虽然我只在家里待了一小会儿,可我家前面后面都是好大的一片地,中间有好多房子,还有一座可以唱歌跳舞的小楼。到处还种着花和树。对了,我家后面还种了很多萝卜。我听我妈说那是我爷爷种的。如果你到了我家一定会喜欢那儿的。”我听着青山的话不由暗动心思--莫非他来自于大户之家?可这天下之大,到处都是有钱人,不过---听青山说的这个家--似乎不是一般人家呐!难道他的家人也是在宁安城里做官?
“青山呐,我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吧,咱以前的家可能在这宁安城里。要不--咱们先去宁安城找找?”我边说边瞧着青山的反应。
“好啊---我早就想去宁安城看看啦!听我师傅说宁安城里可热闹了啦。到处都是楼阁台榭,还有又宽又平整的大道。我师傅说,那儿的东西可好吃啦。咱们就去宁安城吧。”青山还没表态,小白狼先雀跃起来。
“真的?爷爷,咱们就去宁安城。”青山一听有好吃的,立刻附和起小白狼。
“我可跟你们说啊,这宁安城里的规矩可多着呢!你一只狼出现在宁安城,那还不被人家打死。所以---呵呵,我劝你们还是想清楚喽再作决定。”天丝帕可能这几天睡多了,这会儿又扒开我的衣襟露出了上半截,对两个小家伙说道。
“为啥宁安城里不许有狼呀?”青山听了天丝帕的话立刻停下脚步,不走了。
“你问你爷爷。这狼能随便在大街上溜达吗?”天丝帕一只角一指我的脸。
“额---是啊!这狼可不敢随便在大街上溜达,被人看见那可是会引起骚乱的。”我只能实话实说了。这点咱刚才咋就没想到呢!
“那咋办呀?咱们总不能让小白一个人在城外面吧!”青山眉头一收,闷闷不乐。
“要是我能像师兄一样修炼成化身术就好了。都怪我平时太懒。要不---你们去宁安城吧。我就待在万魔窟算了。”小白狼两眼满是失望之色,转身就想往回走。
“那怎么行!要不咱们还是别去宁安城了。”青山一把抱住了小白狼的脖子。
“唉--我看这样吧。要不小白你装成一条狗算了。咋样,愿不愿意?”我灵光一闪,立刻想到一个办法。
“可快拉倒吧。哪儿有狗长成它这样的呀!人家狗的尾巴都是朝上翻卷着。你让它试试,肯定不行。”天丝帕对我的提议进行了无情的攻击。
“小白,你快试试,把尾巴朝上卷。”青山蹲下身子鼓励着小白狼。
“额---看样子真不行。”我瞅着小白狼努力地动了动大尾巴。可是大尾巴还是无法跃过身体的高度,更别说朝上翻卷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的尾巴砍断,把下半截朝上重新接起来。凭我的医术,这点活儿应该没啥难度。呵呵,不过,会很疼的哟!”这天丝帕是纯心逗人玩吧?这么残忍的点子都想得出来!
“额---断就断吧!不就是疼一下嘛。为了能吃到宁安城里的好东西,我不怕。来吧!”哟---没想到这小白狼还真有种!可是它断尾的理由是不是太有点幼稚了!
“你真不怕疼?”天丝帕没想到小白狼会同意它的建议,上半截往前一探,瞅着小白狼。
“不怕不怕。快点来吧!”小白狼整个身子往地上一趴,大尾巴撑直了,两眼一闭,大喊一声。
“青山,还是你来吧。”我举了举手里的那把从万魔窟早市上买来的切菜刀。这手真砍不下去!
“额--爷爷,呵呵,我也不行。还是你来吧。”青色脸色阴晴不定,连刀都没举起来就放弃了。
“瞧你们俩这点出息。我来!”天丝帕“噌”地从我怀里窜出来,一卷菜刀,飞到半空中朝下一丢。
“啪--”“嗷--”小白狼从地上一跃而起。我和青山两人赶紧把眼一捂。这也太血腥了吧!
“额---不好意思啊。刚才刀没摆正,只砸了一下,没把尾巴砍断。”天丝帕这是啥意思?我松开捂着眼的手一瞧。小白狼正眼泪汪汪地瞪着半空中的天丝帕,大尾巴不断颤抖着。
“这回一定行。我瞄得很准。你就放心吧!”天丝帕还真有狠劲,再一次卷起菜刀飞到空中。我和青山不由地握住对方的手。手心这汗呀--真多!
“啪--”“嗷--”这回该断了吧?我往小白狼的尾巴处一瞧,啥情况?为啥尾巴还是好好的?再一瞧小白狼的脑袋,这咋鼓起了一个大包呢?
“喂!你到底行不行呀?不行别在这儿逞威风啦!”青山看着小白狼的样子心疼地一把抱住小白狼,对着半空中的天丝帕吼道。
“这能怪我吗?它自个往旁边躲才被砸中头的。如果它不躲,正好砍到尾巴上。”天丝帕忿忿地一抖身子。
“算了算了还是我来吧。”我从地上捡起菜刀。
“爷爷,没事。我不怕疼。你就想想当初我是咋挤兑你的,就当是报仇了。来,下狠手砍。”看着小白狼头上的包,再瞧瞧抖个不停的大尾巴,我的心呐,真是难受啊!
“小白呀,你忍着啊!爷爷砍了啊!一二三,嗨!”我两眼一闭,大喊一声,一刀剁了下去。
“砰--”一声巨响,一股青烟炸开,吓得我手一颤,“咣当--”,菜刀掉到了地上。
“这是咋回事呀?”天丝帕的声音中透着好奇。
“咦!小白到哪儿去啦?”青山也是一脸的纳闷。
“嘿嘿,主人,爷爷,美女。”青烟散开,一位一身白衣装扮的小男孩出现在我们面前。
“你是小白?太好啦!小白变成人啦!”青山第一个反应过来,抱着小男孩是又笑又跳。
“原来如此。”天丝帕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这咋一刀还把小白砍成人了?”我拉过那个男孩,左瞧瞧,右瞅瞅,还挺可爱。可这真是我家那只小白狼吗?
“没想到传说中的断尾成魔竟然是真的。传说有些动物为了成魔,必须将尾巴砍掉。没想到这只小白狼也得以这样的方式才能化成人形。真是长了见识了!”天丝帕摇了摇上半截。
“你真是小白?呵呵。”我还是不敢相信。
“爷爷,他真是小白。不信你看,他头上还有一个包呢!”青山小手一指男孩的脑袋。可不是嘛,小脑袋上真有一个包。
“爷爷,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下狠手,我还不能化成人形。你就是我的再造之师。”小白狼---噢不对,不能再叫它小白狼了。小白两只小手冲我一拱,一弯腰,对着我深深一拜。
“呵呵,小白呀,你能化成人形爷爷当然高兴。可这再造之师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心里不停地盘算着--这再造之师还不如爷爷,这明显降了一个辈分嘛。
“爷爷,你永远是我的爷爷。”虽然小白狼真地变成了小白,可这张嘴却一点也没变。那叫一个甜哟!
“呵呵,小白,太好了,咱俩总算可以一块上街去吃好东西了。”青山一拉小白的手。
“呵呵,主人说的没错,咱俩可以一块去吃好东西了。”小白也握着青山的手。
“我说小白呀,既然你化成了人形,这以后吧,不要再叫青山‘主人’了。这听着忒别扭。干脆你就直接喊他青山得了。都是俩孩子,这样才不生分。”以前听小白狼喊青山“主人”,还没觉得有啥不好的。可现在听着一个跟青山差不多大的男孩再这么喊青山,那是咋听咋别扭。
“嗯--这样不太好吧?毕竟他的血融入了我的身体。作为灵宠,对主人还是得尊敬才对。”小白瞅了瞅青山,低下了头。
“这有啥呀,咱俩以后就是好哥们。我是哥哥,你是弟弟。以后你就喊我大哥就行了。”嘿--这青山也太会占便宜了。人家小白的岁数可比他大多了。要说哥哥弟弟,他应该作小弟才对嘛。
“是,主人。我以后就叫你大哥。”小白恭恭敬敬地冲青山一拱手。
“啥大哥呀。他才屁大点。以后你们俩互相喊对方的名字就行了。对外就说你们俩是双胞胎。”我听着小白喊青山“大哥”就觉得特别不舒服。
“行啦行啦,就这么定了。青山和小白是双胞胎。青山为兄,小白为弟,平日两人以名字相称。你们也别在那个腻腻歪歪了。”天丝帕可能嫌我们太无聊,“呼啦啦”地扇着风。
“既然是双胞胎,为啥他叫小白,我叫青山。双胞胎连姓都不一样,谁信呀?”青山似乎对于我们剥夺了他作大哥的权力有些不满。
“那就给小白改名,以后小白就叫青白。额---似乎不好听啊。不过,没关系,平日里咱们还叫他小白就是啦。别人问起来,再报他的大名。”为啥一提“青白”这个名字,我脸上的肉会不断抽动呢?我不由摸了摸脸。
“那咱们就继续向着宁安城进发吧。”天丝帕一抖身子,全家总动员。
“宁安城---我们来啦!”两个孩子一口同声,手拉着手,往前奔去。
“哎---你们等等我呀!”我正收拾好行装准备赶上两孩子,后面突然传来这么一声。
“这是谁呀?动静咋这么大呀?”我回过头一瞧后头,那是黄土满天飞呀!
“是那把摇椅。”天丝帕飘在空中就是有好处。正所谓“站得高望得远”。
“哎哟!咋把这个宝贝给忘了。”我不由拍了拍脑袋。这把摇椅对我们来说那可太有用啦!这路根本就不需要走嘛!不过---它啥时候学会说话的?还有,刚才出门时我特意瞅了一圈咋没发现这把摇椅?
“我劝你还是别高兴的太早。这会飞的摇椅出现在宁安城,那可是天大的事!我看你怎么来应付?”天丝帕定在空中上半截朝下一弯。
“额---这个嘛---你说该咋办?”我一听天丝帕的话是一个头两个大。这刚解决完小白狼的问题,又跑来一个更大的难题。
“我看你还是让它从哪儿来回哪去的好。这‘财不外露’,宝更不能外露。否则,你会麻烦不断。”天丝帕像个老人一样一板一眼地为我指明道路。
“唉呀--你们咋说走就走了呢?也不等等我。我刚去洗了个澡一回洞就没了你们的人影。”摇椅来回晃动着,似乎对我们离开家没告诉它很不满意。
“我哪儿知道你去洗澡了呀!再说了,你一把摇椅还洗个啥澡呀!”我郁闷地答道。
“摇椅咋了?摇椅就不许爱干净啦?你看你这人,咋这么邋遢呢!”摇椅围着我转了一圈,反而指责起我来。
“爷爷,这摇椅咋还会说话了呢?”青山和小白可能见我们没跟上去,又跑回来找我们。
“呵呵,爷爷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可是还没来得及。”我尴尬地笑了两声。
“摇椅咋就不能说话了?它天丝帕不也是能说会道嘛。”摇椅一句话直接把我噎得够戗。
“额---我以前咋没听你说过话?”小白左右瞧了瞧摇椅,满眼的疑惑。
“哎哟!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小白呀!你化成人形啦!真是可喜可贺呀!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去喝一杯?”摇椅围着小白转了一圈,不断用椅子腿蹭着小白。
“你又没嘴,咋喝酒呀?”青山在旁边嘟囔了一句。
“没嘴就不能喝酒啦?这谁规定的只能有嘴的才能喝酒?”摇椅一个大转弯来到青山面前。青山被逼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去去去,离我远点。你这身上咋这么难闻?”小白往青山前面一挡,捂着鼻子冲摇椅摆着手。我冲着摇椅伸长脖子使劲吸了一口气。嘿---还真是一身酒气。
“不是说了嘛,刚才我去洗澡了。当然是用酒洗的。咋样,现在的我是不是很神气?”摇椅对着小白向后翻了个跟着。
“唉哟---还神气,不过是酒气罢了。你小心点,别从哪儿碰出个火星把你给点头喽!”天丝帕对这把摇椅似乎非常看不顺眼,一只角向里一弯,像是捂着鼻子。
“你个小丝帕,哪儿凉快待哪儿去。我们一堆男人在聊天,你一个女人凑啥热闹!”摇椅好像也不待见天丝帕。
“你!还男人!哈哈哈哈哈哈。你全身上下哪块像男人呀?”天丝帕笑得是前仰后合,浑身乱颤。
“去去去,我不像男人你像女人?哎哟--我瞅瞅啊,原来是女人用来擤鼻涕的呀!怪不得又丑又脏。”摇椅这番话说得可太大胆了。我不由替它捏一把冷汗。
“我是用来擤鼻涕的。我看看你啊,唉哟---原来是被男人压在屁股下面的呀!啧啧啧,怪不得这么臭啊!”我真是服了二位了!这哪儿点像是两位灵物啊!?这分明就是镇上的地痞和泼妇!
“打住打住。我说二位,你们准备聊到啥时候呀?我们还得赶路呢?”我再不制止它们俩个。它们会不会吵上一天一夜都不罢休?
“哼!”
“哼!”
“我说摇椅兄呀,你还是回你的南华山南灵洞去吧。我们准备去宁安城,带着你很不方便呀!”我故意用“很”而没有用“有点”就是为了让摇椅死心。
“咋不方便了?它天丝帕能去,为啥我就不能去?”摇椅一听我的话立刻冲到我跟前发起飙来。作为一家之主,为了面子我只能硬挺着没往后退。
“天丝帕才多大点呀!它往我身上一贴,根本就没人会注意到它。可你不同呀。你这么大的块头走到哪儿都吸引着大家的目光。这---还真是很不方便啊!”我只能跟这把摇椅摆理啦。
“它小?哈哈哈哈哈哈,它大起来那可是能遮天呀!”摇椅不服气地抬腿一指空中的天丝帕。
“我本来就小,本来就小。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天丝帕两只角往腰上一叉,中间往前一顶。唉---真是没法形容啦!
“你小我比你更小!气死你个烂抹布。”摇椅一晃身子,转眼间就变成了小锁头大小的一把小摇椅。
“哎呀---这个好玩。”青山一把将摇椅抓在手中,仔细观察。小白也好奇地凑在青山跟前一块查看。
“你个破椅子,你等着。总有一天我把你劈成柴火烧喽。”天丝帕仍旧不依不饶。
“我等着。要烧也是咱俩一块烧。呵呵。”青山手里的小摇椅声音还是一样洪亮。
“我求求你们俩啦,别吵啦!我们该往哪边走啊?”我站在一块高地上,眼看着前方连个小路也没有。这到底是哪儿呀?
“这边”天丝帕一只角一指左边。
“这边”摇椅一条腿一指右边。
“到底是哪边?是往东还是往西?”我抬头一瞅天上的太阳。还好,太阳刚升起没多一会儿,方向还是比较明确的。
“往东!”这回这俩灵物到是一口同声。只不过谁也不瞧谁一眼。
“爷爷,东边是那边吧?”青山小手一指太阳升起的地方。
“胡说啥呢?这太阳自古就是西升东落。那边才是东面。”我一指相反的方向。
“可我妈我爸一直教我,太阳从东方升起呀!”青山一摸脑袋。
“你说啥?”这回又是俩灵物一口同声。
“呵呵,见笑了。你这孩子,不要胡说八道。你娘哪会这么教你。一定是你记错了。”我赶紧把青山往跟前一拉。唉--这大人没文化,带出的孩子肯定也是文盲。是不是我搞错了,这孩子的爹娘可能是哪儿的暴发户,要不然咋连太阳升起的方位都搞错了呢?
“我没有胡说,不光我爸我妈这么教过我,我记得你还教我唱过,‘东方红,太阳升’。这难道不是说太阳从东边升起的吗?”这孩子真是太丢人了!不光把他爹娘带上,这回连我也扯上了。啥“东方红太阳升”的,这完全不合常理嘛!
“我说青山呀,哪时候你还小,不懂事,所以呢,爷爷教你只是在逗你玩。现在你长大了,所以不能再这么任性了。记着,这太阳是西升东落,以后可不要再搞错了啊。”这教孩子还真是费劲呀!
“好吧,我记住了。不过我还是---”青山好像还想辩解。我赶紧冲他一竖食指做了个停的动作。
“呵呵,话说这孩子真是你孙子吗?”摇椅被握在青山的小手里,把我和青山的表情看得是真真切切。
“不是我孙子难道是你孙子?”我没好气地喷了摇椅一脸口水。
“咳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是你的亲孙子吗?因为你看着太年轻了点。”摇椅还是不太甘心。
“是!”这回轮到我和青山一口同声了。
“额--是就是,也不必那么大声嘛。”摇椅往青山的手里一缩,不再吭气。
“嗯--我说摇椅兄啊,既然你要与我们一同去宁安城,不知--能不能--带我们一程啊?”我厚着脸皮说出这番话。
“真地!你们不怕被别人看到?”摇椅倒是挺热情的,一听我的话马上来了精神,从青山手里一个跟斗翻出来,立刻变成原样。
“呵呵,咱们飞高点,落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应该没事。”我是实在不想走了,因为背上的银子还是有点重!
“没问题没问题。上来上来。我带大家去天上兜风。哈哈哈。”摇椅不断晃动着身子催促着我们。
“我不想坐在他的身上。”天丝帕犹犹豫豫地飘在空中,抖了抖下半截。
“唉哟--我说小丝帕呀,你不用那么小气嘛。大哥还是很羡慕你的。虽说你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但那风韵却一点不比哪个女人差。快点,来嘛!”这摇椅看来只要让它露脸,立刻就心胸开阔,不计前嫌。
“好吧,看在你这么说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坐一回吧。”天丝帕也算爽快,马上飘到我身上,钻进了我的衣襟。
“出发喽--”摇椅大喊一声,“嗖--”地冲向天空。我赶紧抓牢扶手。这也太吓人了点!
“再高点!”
“再快点!”
两个小孩是一点也不怕高,不断催促着摇椅。我心里真苦呀!我好想吐啊!
“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