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砰--”我家大门自动关上,我和两个孩子齐齐撞在了大门上。
“爷爷,疼死我了!”青山捂着脑门,泪花在眼里直转悠。
“唉哟--我的牙哟--啊--出血啦!”小白狼用小爪一抹嘴巴,大声嚷嚷起来。
“没想到堂堂的红莲仙人也做起了穿墙入室的勾当。”我强忍着鼻子被撞出血的疼痛感,将两个孩子往身后一塞,手往腰间一拍,“黑腰带”便握在了手中。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倒是挺机灵的嘛。”红莲仙人像大块的天丝帕一样从我家地洞里缓缓飘了上来。
“不知我家有哪样东西被红莲仙人这样的大人物看上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双手奉上。还望红莲仙人能放过我们一家。”没办法,面对强者咱只能低头找些理由来斡旋斡旋。
“呵呵,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我留在这里并不是想要你家的什么东西,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的答案令我满意的话,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放你们一家一条生路的。”红莲仙人慢悠悠的语调听着更是瘆人!
“不知红莲仙人想从我这儿了解些什么东西?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希望红莲仙人能信守承诺,可千万别到最后--呵呵--辱没了神仙的威名啊!”说完这句话我突然发现,最近自己的文化水平是不断上涨啊!
“你究竟是何人?你手中的乌龙刹又是从何而来?”红莲仙人双目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想从我的眼里看出一丝真相。
“呵呵呵呵,红莲仙人,你莫不是记性太差还是---神仙的脑袋里本就无‘承诺’二字。你刚刚明明说是想问我一个问题。可现在,你一张嘴就是两个问题。你说,我该回答你哪一个问题好呢?”我冷笑几声,学着红莲仙人的语调不紧不慢地说着话,其实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呀!这咋就没人来敲我家的大门呢!
“你---呵呵,看来我真地还不能小瞧你。好吧,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何人?”红莲仙人被我的话气得有些语噎。不过,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两只眼角向上一挑,微微一笑,语气开始变得轻飘而又神秘。
“哈哈哈哈,闹了半天,原来红莲仙人最想问的问题是这个。这还真是让我有些失望啊。我是谁?我---青森---一位不会种庄稼的农民,家住长庆镇东头的望湖村,父母乃至祖辈皆出自望湖村。不知这样回答,红莲仙人是否满意呢?如果红莲仙人还要问我父母的姓名,我也可以告诉你。这个算是额外馈赠,当然,也不算红莲仙人违反承诺。”这些话我也是尽量放慢语速,为的是能让背后的两个小家伙看看大门有没有关严,能不能释放些求救的信号出去。结果让我很失望,背后的两个小家伙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你没有骗我?”红莲仙人眯着眼盯着我。
“你说呢?”我把头摆正,也盯着红莲仙人。
“哈哈哈哈,长庆镇望湖村的青森。好好好,我记住你了。我说话算话,今天就暂且放过你们。不过-----以后如果再让我遇见你,那可就不是一个问题就能解决问题了。”说完这番话,红莲仙人一甩衣袖。我一瞧这是又要放火烧我们的架势呀!一转身一躬腰,将两个孩子护在了身下。
“哈哈哈哈哈哈,果真是护犊情深啊!”红莲仙人大笑几声。我等了半天见没啥动静,扭头一瞧,洞里已没了红莲仙人的踪影。
“奶奶的,敢情是故意在吓唬老子呀!”我不由破口大骂,但仍心有余忌地四处瞄了瞄。看来这位红莲仙人还真是一位信守承诺的神仙!不过--平时大家不是都说神仙对凡人从来不会手下留情的吗?难道那位红莲仙人是个例外?还是说---他根本没走远,还在附近监视着我们?这么一想,我的心情立刻沉入谷底。天天被一位利害的神仙纠缠着,这日子还咋过呀!
“爷爷,那个神仙走了没有呀?”青山的声音像是从被窝里传出来的一样。我回头一瞧,好嘛,这两孩子还抱在一起,头都没敢抬。
“行了行了,都过来吧。那个神仙已经走啦。”我走过去把两个小家伙分开,这才发现小白狼似乎吓尿了。
“你瞧你这出息!我记得前先不知是谁说,再碰到神仙他要第一个冲上去与神仙决斗。这可是咱们第三回碰上神仙了。我咋看到要与神仙决斗的某位现在尿了一身呀!”我故意捂着鼻子退后三尺。
“呵呵,呵呵,没憋住。回家之前就想上茅房了。呵呵。”小白狼尴尬地连着笑了几声。
“爷爷,那个神仙还会不会再来找咱们呀?”青山的脸色一直未见好转,估计这次真把他吓坏了。
“没事没事,他再来又能咋样,反正咱们这个家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他来了也找不到咱们。”我暗暗思考了一会儿,得出一个结论---不能再在这万魔窟待下去了。这天魔大军一撤走,这里又成了无主之地。那些神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哪是咱们这些普通人能对付得了的。
“好,我早就想对爷爷这么说了,可是怕爷爷不同意,所以没敢说出来。”青山像是放下了一件心事,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
“对对对,这回我也不反对了。刚才那个神仙太吓人了。现在我嘴里的牙和鼻子还疼着呢!”小白狼一抖身上的毛,仿佛是想抖去对红莲仙人的记忆。
“现在天还早,咱们先睡上一觉,明早观察观察周围情况,如果没啥危险,咱们就离开这里。”我找了一块稍稍干净点的布擦了擦小白狼尿湿的下半身。这小东西还不好意思,头扭向一边,看也不敢看我一眼。
“爷爷,我能抱着你睡吗?”青山小声地问我。这孩子,以前是天不怕地不怕,这回见识了真正的“战斗”,像是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变得胆小慎微起来。
“我也要。”小白狼立刻往我身边一躺。
“没问题,你俩全到我的怀里来。我抱着你俩睡觉。”我一张双臂。一人一狼一齐挤到我的臂弯里。还好,这个季节,万魔窟的夜比较凉爽。
“呵呵”不知是不是我在做梦,夜里我像是听到某人在偷偷笑。不管了,折腾了这么久,真是累死人了!我两眼一闭继续咱的春秋大梦。
“爷爷,你去哪儿了呀?”越想做梦反而无梦。一大早我感到精力十足,早早就起来收拾东西。两个小家伙昨晚可能是又累又怕,一直翻过来复过去的折腾,到了早上反而睡得那叫一个香。我也没打扰他们,出门看了看,发现早市竟然还在继续,赶紧买了一堆吃食抱回家来。一进家门刚好看到两个小家伙正坐在炕上东张西望地找我。
“爷爷去买吃的了。看,有包子还有油条。你俩赶紧去洗把脸。咱们马上开饭,吃完就走。”我将洞内的那张方桌收拾了一下,把刚买的吃食放在桌上分了分类,能放的用个干净包袱包起来带在路上吃,其它吃的喝的往桌上一摆。
“这回我得多吃点,昨天一天才吃了两个包子。昨晚饿得我睡不着。”青山洗完脸来到桌前,先拿了根油条咬了一口。
“我也得多吃点。从前天开始到现在我也只吃了半只鸡。”小白狼也不知是咋洗的脸,一脸的水珠子,一看像是刚跑完了十几里路。
“别急别急,慢慢吃,多着呢!”我一见两个小家伙像是饿死鬼投的胎,两手(爪)不停地拿着食物,嘴里的还没咽下去又往嘴里塞,生怕再噎出个毛病来,赶紧阻止他俩的这种行为。
“爷爷,你有没有买点咱们路上吃的呀?一定要多买点。你嫌重我来背。”青山可能是昨天给饿狠了,生怕等会儿我们上路了没带吃的。
“我也可以背。爷爷,你多买点肉包子就行了。这玩意最顶饿。”小白狼看样子还是本性难遗,肉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少的。
“当初是谁说小动物可怜,不忍心逮小动物的?咱们现在吃的肉除了这个猪和牛大点,这鸡鸭鱼哪个不是小动物?”我瞥了一眼小白狼。
“呵呵,爷爷,你这人吧,啥都好,就是爱记仇这点不好。如果你把这点改正喽,我保证,你肯定能给我们找一位漂亮的奶奶。”小白狼这张嘴真是让人又恨又爱。
“唉呀,我先在这里谢谢你啦,只要你俩不给我添乱,就凭你爷爷我现在的条件,还怕找不到一位美人相伴?”我用筷子头点了一下小白狼的鼻子。
“爷爷!你再找美人,那奶奶咋办呀?”青山听了我和小白狼的对话似乎一下子生气了,“啪-”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搁,撅着个嘴连嘴里含着的东西也不咽了,鼓着两个腮帮子闷闷不乐。
“你奶奶?唉--”我一听青山的话,先前的画面立刻又出现在脑海中。这到底是咋回事呀?为何我会见到那些我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事呀?
“啥--我们有奶奶?可为啥我从没见过呀?”小白狼两耳一竖,立刻摆出一副准备听八卦的嘴脸。
“你们的奶奶--我也没见过。这事--你爷爷也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我拍了拍小白狼的脑袋,让它断了听八卦的想法。
“那为啥主人说有奶奶?”小白狼似乎不从我这儿挖出点隐秘消息就不肯罢休。
“咋说呢---你爷爷我可能得了健忘的毛病,以前的很多事记不起来了。”我抬头瞅了瞅青山。这孩子为啥非要说我是他爷爷呢?
“那奶奶现在在哪儿?”小白狼这弃而不舍的精神还真是让我厌烦呀!
“她可能回她家了吧。噢--对,带着青山的爹娘一起回她家了。”我干脆把话说完,看这只小白狼还能想出啥问题来。
“那为啥他们不带主人呀?”嘿--这只小白狼还真是没完没了。
“他们可能不喜欢青山,所以把他留给我了。”我继续搪塞小白狼。
“才不是呢!明明是一位坏爷爷把我抢走了,你为了救我和我一块掉到了一个大火坑里,然后咱俩才到了这儿。”青山不满地瞪着我,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噢---我明白了。爷爷一定是被火烧坏了脑子,所以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对吧,主人?呵呵”小白狼对它得出的结论好像挺满意的,冲着青山笑了笑。
“对对对,爷爷是被大火烧坏了脑子。”我赶紧肯定小白狼的结论,否则它还会不停地提问。
“那爷爷你就不想去找奶奶他们吗?”这只小白狼是不是被那匹白头马上身啦!还有完没完呀!
“找找找,咱们吃完了饭就去找他们。你们是不是吃饱了?吃饱了我就把剩下的全干掉了。”我一看这两小东西似乎还在等着我回答,用手把桌上的东西往我面前一拢。
“我还要吃!”青山立刻伸手抢了一个鸡腿。
“我也没吃饱!”小白狼也飞快地把一块牛肉抓在了爪子上。
“爷爷,你为啥不把你的裤子补一补呀?”临出门时青山瞧见我的屁股蛋还露在外面,不解地问我。
“呵呵,爷爷也想啊!可是家里即没有布也没有线,更没有针,再说了,爷爷也不会针线活呀。”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屁股。
“爷爷,你这样太不雅观啦!要不,你干脆还是把天丝帕贴到你屁股上算了。”小白狼特意歪着脑袋瞧了瞧我的屁股。
“呵呵,这样它可能不愿意。”青山一听小白狼的话不由笑了起来。
“唉哟--你们在说啥呢?我咋好像听到你们在说我?”天丝帕掀开我的衣襟,露出上半截,一只角一弯,抹了抹中间。
“呵呵,美女早啊!我们在说,你是美女,肯定会补裤子。所以,想请美女帮爷爷补补裤子。”这小白狼一口一个“美女”说得那叫一个溜啊!我都有点替它害臊。
“呵呵呵呵,看样子我这美容觉没白睡呀!来来来,让我瞧瞧,裤子哪儿破啦?”天丝帕还真是有一颗纯正的女人心,被小白狼一顿吹捧,早就忘了东南西北,飘到空中,闪着五彩光华。
“爷爷的屁股蛋露出来了。你看。”小白狼赶紧变成“领路人”,转到我身后,小爪一指我的屁股。
“哎哟!羞死人家了啦!好吧,我看看。还真是露出来了。还挺白的嘛。为啥你不穿内裤呀!”这天丝帕可真会装!一会儿害羞,一会儿豪放,最后干脆变成不要脸了。
“谁---谁说我没穿内裤?那是内裤也被烧穿了。”我一捂屁股转过身。虽说这天丝帕是个物件,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女人。这被个女人瞧咱的屁股这种感觉还真是没法说呀!
“脱下来。”天丝帕张口就吐出三个字。
“啥--?”我大张着嘴没反应过来。
“不脱下来我咋给你补呀?”天丝帕两只角一叉腰,实足的泼妇相。
“这---”我为难地瞅了瞅天丝帕,又瞧了瞧旁边的两个小家伙。
“噢---天呐!你不会到炕上盖着被子脱呀!”天丝帕一只角往上一撩,像是生无可恋的样子。青山和小白狼两个小崽子捂着嘴站在一旁直乐。
“好好好。”我“刺溜”窜上炕,把那床青娘子留下的破棉袄一掀,盖在了身上。
“咦---这竟然是件天衣!可这件天衣为啥会烧破呀?难道是---”天丝帕拖着我的长裤瞧了半天,上半截扭过来对着我静止了一小会儿。
“天衣?”我听到天丝帕的嘟囔声不由不惊失色!这和梦里的那位美女说的话不是正好对上了吗?难道我真是脑子被火烧坏了?
“是啊,没错!这是件天衣,是用九重天上的彩精所制。按理说这天衣应该是不会被火烧破的。噢---我明白啦!”天丝帕托着我那条破裤子猛地一抖。屋内立刻霞光万丈。
“哇---”
“天呐---”
青山和小白狼两个小家伙像是变成了木头,大张着嘴,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额--”我被那光芒差点闪瞎了眼睛。只是---为啥我看到的是一件布满彩云和一条条金色鲤鱼的长袍呀!我的裤子到哪儿去啦?
“再让我瞅瞅你的短衫。”天丝帕将那件耀眼的长袍一收,窜到我的跟前,围着我乱转。
“喂--你干啥呀?你把我的裤子整到哪儿去啦”我捂着被子大叫着。这天丝帕还真是毫无羞耻之心呀!
“难怪我觉得爬在你的胸口特别舒服!原来这也是件天衣呀!”天丝帕猛地一扯我身上的短衫。霎时间满室芬芳。只见一件开满百花长满百草的长衫飘在空中,正不断吐露着香气。
“喂!你到底想干啥呀!”我被扒了个精光,不由恼羞成怒。
“嘘---你那么大声干啥?你是不是想让外面的人都知道你有两件宝贝天衣呀?”天丝帕冲到我耳边吹了一口气。
“宝贝!”我一听“宝贝”二字立刻赶紧把嘴闭严。这“财不外露”绝对是没错的!
“呼啦--”一声。天丝帕一甩两件天衣。
“咦---?”我的宝贝哪去了?莫不是被天丝帕给抢占了?我刚想抬头质问天丝帕,眼前一黑,头被衣物遮了个严严实实。
“穿上吧。”天丝帕两个角互相拍了拍。
“我的天衣到哪儿去了?为啥还是这件破短衫和这条破裤子呀!”我扒下头上的衣物一看,还是刚才自己身上的那两件。不过,好像裤子和短衫都变新了,裤子上面的破洞也没了。
“不就在你自个手里嘛。咋了,难道你只想穿着那两件长袍长衫,下面不穿裤子呀?”天丝帕两个角往腰里一叉,中间的那个小头一甩。
“额---好吧。其实这样挺好的。呵呵,不显眼,挺好。”听了天丝帕的话我心里真是乐疯了!没想到原来咱身上一直穿着天衣呀!难怪以前打架伤好的那么快。
“美女,爷爷的内裤你好像还没给补呀。”小白狼冲着天丝帕眨了眨眼。我敢肯定,它一定是故意想让我出糗的!
“呵呵,呵呵。”青山只会傻乐。
“你个小兔崽子!”我抓起炕上的一个破枕头丢向小白狼。
“切---补不补呀?要补快点脱下来。”天丝帕毫不在意地冲我甩了甩一只角。
“不补!我喜欢凉快点。”我把那条裤子往棉被里一塞,几下穿上了身,又把那件短衫穿好,翻个身从炕上爬起来。
“切--不补拉倒。你以为我喜欢闻你的臭屁味呀!”天丝帕一扭方腰,“刺溜”钻进我的衣襟贴到我的胸口处。
“既然是天衣,为啥还会被那位神仙的火给烧破呀?”小白狼一只爪子扶着下巴像是在思考啥难题。
“那是因为你爷爷太久没洗澡啦!那件天衣嫌他太臭,所以才故意破了一个洞的。”天丝帕在我的衣襟里发出瓮声瓮气的声音。我听了极度不爽。不过--既然天衣都嫌咱臭,为啥它天丝帕就不嫌咱臭,还非要贴在咱的胸口上呢?
“你别在那儿臭美了。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如果没有这件天衣,鬼才愿意闻你的酸臭味呢!恶---”也不知是天丝帕真地被恶心到了,还是故意臊我。管它的,反正咱现在知道咱身上穿的是天衣。呵呵,太舒服了!